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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她就没见过他有如此强的负面情绪,最多也就是训一训几个学生罢了,能如此影响他的心情的恐怕只有他的女儿了。他的女儿她也有所了解,还做过她的学生,在林容印象中是个温婉而又好学的孩子,看起来不像是会惹家长生气的类型。在她的记忆里,温见月会经常来问她问题,和她父亲相处的也很好,他们看起来就是一对温馨的父女。如今他们之间好像出了些矛盾,她作为一个外人不好多言,但温见月好歹也是她的学生,她觉得应该为温见月说些话。“温老师,怎么最近不见你女儿啊?”温尧呼吸一窒。得,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你们最近是闹矛盾了吗?”温尧点点头,并不想多说。“可是不管怎么说你们还是亲人啊,好好沟通的话应该能解决问题吧?”要是沟通有用,他也就不至于到现在还束手无策,一直躲着她了。“小孩子不懂事,你要多体谅体谅她,等她长大后就会理解你的良苦用心了。”温尧说不出话,只能微笑着点头,他觉得他的脸都快要僵硬了。林容以为自己的话起到了作用,也笑了起来,正准备说话时就看到温尧怔怔地看着某处,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是他的女儿和另一个女孩。庄静雯猝不及防看到温叔叔和一个女人相视一笑,感觉有些刺眼和微妙,再看看好友的脸色,也是相当精彩。不知为何,她居然有一种正宫遇小三的既视感,而且非常具有戏剧性的感觉。不,这一定是她的错觉。===可恶,是谁搬走了我的梯子(悲)23.雏鸟庄静雯看着温见月的脸色一点一点变差,想劝她看开点却不知如何开口,结果下一秒就被她拉走了。“你没事吧?”庄静雯有些担忧的开口。“走吧。”这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啊!庄静雯想不通,按说自己老爸找个后妈小时候不情愿也就算了,也不至于到了大学还想不开吧?她对她爸爸的占有欲居然这么强吗?这么一想想,她好像一遇到和自己老爸有关的事情就会变得很奇怪。可奇怪在哪里呢?庄静雯也说不出更具体的来。林容看到温尧的手抬起来些许,似乎是想要叫住他女儿,但还是缓缓放下了。她很诧异,他们已经闹到如此地步了吗?这两个人跟以前相比变了许多,也是因为他们的不和而引起的吗?她担忧地问:“你没事吧?”“没事。”温尧有些疲惫,他忽然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只不过上次他喊了她的名字,她留了下来,这次,他却放任她走了。那边林容还在劝着他,温尧已经耐心尽失,什么都没说就走了。***温尧晚上回到家时在玄关处看到了一双女式鞋,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是女儿回来了。他有些可悲地想,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的相处让他如此提心吊胆,甚至喘不过气呢?一旦知道了她的心思,她的任何言行举止都让他心生警惕,好似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不会高兴。要解开这个死结,要么让她彻底死心,要么就只能离她远远的。到了客厅,没看见她的人,温尧莫名松了口气,于是干脆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过了一会儿,正当他打算回自己房间时,身后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他大脑中的弦又紧绷了起来,那脚步仿佛是踩在他心尖上似的,让他胆颤心惊。“你怎么回来了?”他问,没有回头。“请过假了。”她的声音似乎也听不出什么情绪,“你喜欢她吗?”她问。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但他听得懂,“谁?”“林老师。”她在他身旁站定,“你喜欢她哪点?比我漂亮?身材比我好?”“你在嫉妒。”他说。“是啊,我嫉妒。”温见月望着他,“为什么,你都不对我笑一笑呢?连假笑也不肯施舍吗?”她仿佛是在认真地发问,疑惑的语气又给他添了一把火,温尧试图平静地道:“你该知道这是为什么。”“你是要抛弃我吗?”“你能别逼我吗?”他们之间无法沟通,他想跟她讲亲情父爱,她却跟他讲情情爱爱,这样下去永远也讲不通。他可以对她有无限的耐心,但他不想把耐心浪费在这种对他来说毫无意义的事情上。等哪天他对她再也没有耐心,抑或是他对她无话可说的时候,他们就彻底完了。他起身要走。又要走了吗?她不死心地抓住他的胳膊,他停了下来,却没有看她。“放手。”她不放,反而得寸进尺地抱住了他,“你就不能好好听我说说吗?”不能。他大力地推开了她。温见月抬头看他,他的眼神冷漠却又带点怜悯,像是审判罪人的法官,看着她滑稽地做着自我辩护,最后还是判她有罪。她一个趔趄,向后倒下,左肩撞到了茶几的边角上。剧痛袭来,她闷哼一声,那可真是从骨头里蔓延到血rou上,肩膀都在颤抖,疼得她掉了几滴泪。她本来没想哭的,一切本就是她咎由自取,可她突然想到了孟昔的话。她又想想他对她的无情,想想二人以前的温馨时光,这么久以来心里的痛苦好像能找到一个宣泄口似的,眼泪就不停地流下来。她的胳膊完全动不了,泪眼朦胧中看到他蹲了下来看着自己,她抽抽嗒嗒地说:“爸爸,我们去医院看看吧,好疼。”他什么也没说,扶她起来,带她去了医院。又是一场繁琐的检查后,医生看着温见月的病例,皱了皱眉头。“怎么又是你啊?上次伤筋动骨才好了多久?自己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谁来爱惜?这旧伤本来都好得差不多了,你倒好,这次又搞裂开,反反复复的,胳膊不想要了是吗?我看你什么时候好得起来!”医生越说越气,他向来讨厌这种折腾自己身体的,一而再再而三到最后神医转世都救不了她,偏偏这小姑娘还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样,也不知道听进去没。“那医生,她的伤多久能好?”他看到她旁边的男人开口,于是马上转移了目标:“你是她家长是吧?你怎么当的家长?连自己的孩子都看不好!在家里也能出事!这年头像你这么不负责任的熊家长怎么越来越多?”温尧垂眸,默了一会儿后说:“对不起。”也不知是在向谁道歉。温见月仿佛没听到似的,呆呆地坐着,医生也没理他。过了一会儿医生打破沉默,叹了一声,说:“她这伤表面上看起来不太严重,实际上伤到骨子里了,搞不好就要落下病根,先住院观察几天再检查,免得又出什么岔子。”他看看他们父女二人,又怒从心中来,“你们就使劲作吧!”医生怒气冲冲地赶他们出去了,温尧扶着她去了病房。他好像很少看到她哭,特别是长大后。小时候她犯了什么错一言不合开始假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