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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东西碎掉了,看到他也完全不解释还直接走掉,他第一次体验到什么是连呼吸都痛。痛的他清醒,原来他做了那么久的局,从始至终都困住的是他自己而已,那些所有的温馨温存,都只是她消磨时间的乐子罢了。他开始拒绝和父母沟通,把自己封闭起来,不和任何人交往,每天就像个独行侠,独来独往,学习却比以前更好了,因为从那天后他整夜整夜睡不着,索性拿出单词书背,不然就是数学卷子,任何的表扬和进步都不能使他感到有什么波动。QQ和微信他都退出了登录,很久不敢再去看和她的聊天框了,只要听到和她名字里有同音的字,就会很警觉,随即会陷入自我的拉扯。紧绷的状态持续到寒假开始,他病倒了,病情来势汹汹,太过持久的强制清醒状态让他高烧不退,最终昏了过去。连续一周打吊瓶,却也只是变成了低烧不退,某天他突然从床上起来,说他要去滑雪,怎么问都不答,只是一直重复“滑雪,我要去滑雪。”那天是成绩放榜,有人拍了全校的榜给他,赵玉烟的名字出现在15班的第一位,他还记得答应她的,考到前三就陪她出去滑雪。刘芮在医生朋友提醒下,带着蓝庭瑞看了心理医生,蓝庭瑞结束了一系列检查后,被请到外间,父母被请进去,医生告诉刘女士,之所以一直病着,是因为心理的问题体现在了生理方面,他长时间高强度的清醒,缺乏睡眠和放松,身体素质变差,加上心里积攒的某些情绪,诊断结果是中度的抑郁和重度焦虑。精神病赵玉烟放假在家很久,也不见他来联系过,简直憋屈的要死,分没分手也不给个准信,她要是被甩了得有个被甩的流程要走吧,于是一天天的她的脾气也越发暴躁,一点小事都会引得她情绪起伏巨大。放榜那天看到成绩也开心不起来,反正也没人陪她去滑雪了,考再好都白瞎了。她为此还哭了一场,哭的江迪曹寅都被请来了,几个人压根哄不住她,她越哭越凶,整个人都颓丧了,江迪听曹寅说完,气的撸起袖子要去弄死蓝庭瑞,当着赵玉烟的面,曹寅把他拦下来了,离开她家后,曹寅也一脸狠厉“你去找找认识的朋友,查查现在那个姓蓝的住哪儿,怎么也得去要个说法。”当弟弟的平时再怎么嫌弃jiejie,也不准别人欺负的,江迪动用起所有关系去调查蓝庭瑞,得知他在本市最好的医院里接受心理治疗,这下有点蒙了,曹寅也蒙了,两个人到底怎么搞得,一个暴躁一个神经。江迪还没找上门去,蓝庭瑞就来了赵家别墅,赵玉烟在房间里躺着,江迪和曹寅在客厅玩游戏,许姨给开的门,看见来人,也忍不住冷语相待“我们小姐不见你。”说罢就要关门,他直接把胳膊卡在门框上,许姨心软,还是让他进来了。江迪和曹寅看见他,游戏手柄一扔,两个人直接翻过沙发跑过来,江迪张口就骂“你他妈挺厉害啊!还他妈敢来?你哪点配得上我姐了!”赵玉烟听见楼下的动静,开门看了一眼,看见三个人对峙着,她一时不知道拿什么表情去面对他。他眼角余光扫到她的拖鞋,连忙转头向上大喊“滑雪!”他举着两张票“我来带你去滑雪!”她向下看,果然是两张滑雪场的票,江迪和曹寅被赶走了,他被留下,她像是做好了最坏的预设,小声问“是分手旅行吗?”蓝庭瑞心口一紧,摇摇头“这是我答应你的,我要做到,我欠你的。”她的心猛的沉下去,他说的这么生分,看来她说的那些话真的让他难过了“我……那天都是气话……”她控制不住委屈“我气急了才说了那些话……”豆大的眼泪从眼眶里滑落“我……我……,可……”她哭到说不出话,直接蹲坐在地上哭起来。平复了好一会儿她颤颤地问“所以……连你……你也……不要我了……对吗?”他跟着蹲下来“没有……不会的,没有人会不要你。”他哽了哽“我们去滑雪好不好?”她这才想起来问他“你mama不反对吗?”他抱着她起来“她不反对了,收拾一下行李我们就可以出发了。”闭口不谈自己的病情和健康状况。她立刻叫了许姨帮忙一起收拾,许姨看她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开心地收拾起来。她跟爸爸说要出门时,赵彬问她和谁一起,她眼都不眨地撒谎了“江迪”想了想她打电话给江迪“去滑雪吗?”江迪那边还没高兴一秒钟,突然想起来她不可能无缘无故带他出去“你拿我打掩护?”赵玉烟问“你就说行不行,不行你连去都别去了。直接去曹寅家待几天得了!”江迪担心她和那人出去,万一又受什么委屈了,还不是他出马解决“别别,我去我去,谁让你是jiejie,姐,那路费和门票?”她敲敲手机“我出。”江迪立刻翻滚着从床上跳下去“好嘞!您等着我!”等她挂了电话,蓝庭瑞抓住她的手腕“我……我只定了一间房……”她立刻打开某应用“酒店名称地址”他想了想“微家酒店,西城区南安路北十号。”她定了间大床房“OK啦!”行李收拾好以后,蓝庭瑞立刻就带着她直奔高铁站,让她给江迪定下一趟的车次,两个人终于坐上高铁后,他才长出一口气。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两个人同时去摸自己的手机,蓝庭瑞晃晃手机“我的。”她把椅子稍微放倒一些,侧着头躺下,她哭的太累了,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他看见了,把她的头挪到自己肩膀上,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发“睡吧,到了叫你。”她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呼吸逐渐平稳。他这才打开手机查看消息。是刘女士的短信。有道绳索勒住了他的喉咙,他无法呼吸,抓紧了座椅的扶手,牙齿咬得很紧,因为太痛苦以至于一直在流泪,不是那种哭泣的流泪,是机械而充满发泄的泪水,经过的乘务员看到他这样,立刻关切地询问“这位先生,您没事吧?”他这才惊醒似的,摇摇头,伸手摸了摸满脸的泪,哑着嗓子说“拜托给我一点纸巾和冰块,谢谢了。”他说着话还去看她有没有被吵醒,乘务员拿来了纸巾和冰块,他轻声道了谢,擦干眼泪,拿起冰块塞进嘴里,机械地咀嚼起来。她睡得真的很沉,完全没有醒的意思,他忍不住微笑,真好,她还是好好的。他已经完全从灵魂都坏掉了,想要独占她,又压抑自己,被反对,被逼着离开她,一切都很令人窒息,他明白他本就不是如同外表一样干净的人,可她是干干净净的,哪怕有时候有些蛮横,都透漏着她的单纯,她从未做过真正意义上的坏事,被朋友家人保护的很好,她所有的以为的坏都是一些小小的叛逆罢了,而他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