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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地将那些真相咽回肚子里。陈放对她的好,是诱惑,也是毒药,更是一颗随时会爆的炸弹。他的吻在提醒她:这就是你的目的吗?可你又为什么因此恐慌呢?你在害怕什么?冬夜冷风瑟瑟,徐晤后背却冒了一层汗。她完全无法和陈放说话,因为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是欺骗。她不想再骗他,但她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让他明白残酷的真相。可是总会有那么一天的……他会发现她撒下的弥天大谎。所有感情错付,被背叛被伤害,徐晤明白那种感觉有多痛苦。当她陷入各种情绪挣扎中不知所措的时候,陈放依旧无知无觉,只当她是因为亲人去世而难过。无人知晓,电话里听见她痛哭的声音,他的心也跟着揪紧。算上圣诞节那天,她已经在他面前哭了两次了。他每一次都很无措无力,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她不哭。他想让她不再难过,他没有的快乐幸福却希望她都能拥有。或许,未来呢?未来会有这么一天吧。他还要努努力。“天冷,回去吧。”陈放说。冬夜里出来跑这一趟就是为了看她一眼。徐晤稍微松了口气,但又有更多的隐秘愧疚郁结在胸腔。陈放越温柔,她就越无措。巨大的压力笼罩着她,就比如刚才,万一她爸爸没有去买烟,陈放刚好和他撞上了呢?她要怎么开口,他会是什么反应?她动了动嘴唇,嗓子干涩地说:“……好。”“晚安。”“……再见。”又是落荒而逃。**不管怎样,日子还是要继续过。人在当下觉得窒息悲痛的事情,也会在未来某一天化作轻飘飘的一句话。“当初啊……”人们习惯以此开头,所有往事,所有高兴的难过的,都将成为时间长河里的一粒尘埃。徐晤现在能做的,只有多陪陪外婆。外婆不再住在偏远的粮站家属院里,空荡荡的房子她总会触景伤情,于是叶然和叶菁两姐妹商议,把母亲接来城里,和叶然母女俩住,顺便带一带叶凡凡。周日徐晤去陪外婆收拾行李,她才进屋,就看见外公的牌位摆在客厅的方桌上。她的鼻腔一酸,但不能在外婆面前表现出来,免得外婆跟着哭。看着老房子里的东西都被蒙上一块防尘的白布,徐晤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滋味。她揉了揉眼去帮外婆提行李,却忽然听见屋外传来的敲门声。她以为是院里的邻居。外婆年老耳背,没听见,徐晤便放下手里的东西去开门。结果厚重的木门打开,她看见了一个陌生的女人。女人看起来四十左右的年纪,穿着一件亮色的呢大衣,手里提着一个深棕色的皮包,五官没有多亮眼,但化了妆,嘴唇涂得很红。大院里的人都是几十年的邻居,这个女人的面孔却显得很陌生,从她的穿着打扮来看,又不像是来吊唁的。徐晤瞬间提起了心。实际上,她和那个女人的唯一一次正面交锋只有那一晚混乱的小公园捉jian,她没能看清她的样貌,只记得是个声音尖锐的女人。而在陈放家里那次,也只看见一个背影,白花花的rou体。可是,徐晤还是第一时间就把眼前的人和那个女人挂上钩了。她来这里干什么?前一秒还在因为外公去世而伤感的人瞬间变了模样,像只小兽浑身竖起戒备的刺。秦郁上下扫视了一眼徐晤,嘴角忽然露出一个笑:“你就是老徐的女儿?”“……”徐晤没说话,攥着门把手要将门关上,但被挡住了。“怕什么?你妈都不怕我,你还怕?”依旧是尖锐的女声,依旧是那样刻薄的话语。徐晤之前还以为,徐盛林找的是什么温柔的解语花。看着这个女人,她突然想起陈放。徐晤试图从她身上找到陈放的影子,但是很庆幸,母子俩气质天差地别。她开始反思,自己从前怎么会觉得陈放和他妈一样恶劣呢?明明,这个女人根本不配做陈放的妈。她可以对陈放心软,却无法抹灭对这个女人的厌恶和憎恨。“你来这里干什么?”徐晤冷声问道。“来看看你妈啊,顺便看看你外婆,看看她知不知道自己女儿有多上不得台面。”面对一个小姑娘,秦郁不仅不胆怯,还非常理直气壮。徐晤声音不自觉地发抖:“那你该去问问你妈,不对,你有妈吗?你妈怎么生出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的东西?还是有妈生没妈教?”被她这样反击,秦郁的声音也变得没有刚才那么轻松:“小姑娘说话不要这么难听,要不是看在你是老徐女儿——”“对啊,我是他女儿。不如你自己去问问他,要我这个女儿还是你这个小三!”“呵,我和你爸是爱情,你和你妈算个什么东西?”“别在这里恶心我了,是不是你们这种女人都喜欢把‘爱情’挂嘴边?何必在这里自欺欺人呢?要是我爸真的爱你,他怎么还不离婚?”或许是最后一句话戳到了秦郁的痛脚,她的神情突然变得很愤怒。徐盛林和叶菁到现在还没离婚,不仅是因为叶菁不愿离,徐盛林也是不愿意的。徐晤和秦郁都明白。“你还真是和你妈一样不要脸!”秦郁突然尖声喊。她的声音引来了外婆的注意,徐晤余光看见屋里的外婆站起来就要往这边走。“不要脸的是谁!”徐晤一把推开挡在门口的秦郁,反手把门关上,“我告诉你,你再来sao扰我外婆,我杀了你!”还没有成年的女孩,却已经生出了杀人的心。是理智在牵扯着她,让她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去拿刀对准这个女人。虽然她很想这么做。秦郁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瘦弱的小姑娘嘴里会说出这样威胁的话,一时竟然没有再回嘴。“你不想整个房管局都知道你在做小三吧?”徐晤对着她冷笑,“还有你儿子,他知道自己有个你这样的妈吗?”46后街。烫卷发的女人坐在店里的沙发上,昏暗的灯光将这家本就不太正经的“美容店”照映得更加旖旎。秦郁在来之前特地涂了个大红唇彰显气场,可是当她看见吴玥微隆的肚子时还是白了脸色。说起来可笑,昨天她还对着一个小姑娘趾高气昂,今天就轮到她自己了,真是风水轮流转。吴玥故意挺着肚子,脸上都是嘲笑:“不是要离婚吗?怎么还没离呢?别影响我和老陈领证。”“你们还真是婊子配狗。”秦郁憋着气,但声音里依然听出了颤抖。本来她和陈南早就要去民政局办手续的,只是在知道吴玥怀孕以后,她突然就不想离了。尤其是,徐盛林那边也一直没说要离婚娶她。凭什么陈南他们可以顺风顺水?凭什么一个妓女可以事事如意?秦郁不甘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