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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喜和太太同车了,帮忙说了句话:“少爷,今天假期后第一天,早高峰路上怕是会比较堵,既然您和太太顺路,不如……”高子默鼻哼了一声,也不为难他,长腿一跨坐进车里。小林暗吁了口气,赶紧给少爷关好门。车子上路,骆希两耳都塞着耳机,十分明显的“别和我说话”模样。高子默在手机上敲打出一行,递给她:「你膝盖的伤怎么样了?」昨晚在男厕的偷情结束后,两人互相检查对方身上有没有留下什么证据。高子默西裤被喷湿,但好在是黑色的,痕迹不明显,再穿上长大衣就遮住了。但骆希的情况反而比较严重,娇嫩的膝盖弯弯被靴子内侧磨得泛红,一看就像罚跪了许久。高子默还在想着遮掩的办法,骆希已经推开门走出去,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往地砖上哐一声跪下。心脏都要被她震得停止。骂骂咧咧地把她扶起,这下膝盖红得更明显了,还有丁点血丝渗出。也就只有一脸不痛不痒的骆希能把高子默气得牙痒。这女人对别人狠不狠他不知道,但对自己,是真狠。最后再用水弄湿了靴子,才完事。打个野炮,搞得和碟中谍007似的。「没事。」骆希言简意赅,拿回手机又敲了一句:「别出声,今天就好好坐着。」高子默挑眉,环顾了四周车厢内壁被棕橘色牛皮覆盖的部分:「装了东西?」「不确定,保险一点好。」「他起怀疑了?」骆希没重打,还是给高子默看刚刚那一句。出门前骆希打开她的鞋柜,昨晚穿的黑色长靴已经不见了,她佯装不解,还问了王管家有没有看到她的靴子。用完早餐准备上楼的高书文听到,代替王管家回答:“那靴子鞋底太滑,让人给丢了。”她心疼:“那靴子这个冬天才穿了一次,拿去鞋匠那贴个底不就行了么。”高书文瞥她一眼:“做了高太太一年,怎么还这么小气家家的?”骆希也不怵,撅着嘴儿像个十八二十的小姑娘:“我这叫勤俭持家传统美德,高董不食人间烟火,怎么会懂?”也就高太太敢在人前和高先生顶嘴。站在旁边的青榴见平日不怎么多话的高先生被太太嘲讽得面上无光,忍不住捂着嘴偷笑了一声。王管家干咳了两声作警告。“你啊……”高书文眼角笑意明显,语气不带一丝怒气:“我就是拿你没办法。”骆希不知高书文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但这段时间还是要小心一点。她在手机上再打了一句给高子默:「你把隔屏调成透明的,让小林盯着我们。」高子默白眼一翻,得吧,真是汤姆克鲁斯了。他伸臂扣住骆希肩膀,将她睁大的杏眸笼上阴影。车内暖气干燥,两片嘴唇是脱了水的鱼,渴望着湿润温暖的水源。舌尖尝到了掩在浓厚奶味里的丝丝鱼腥,是骆希早餐吃的牛奶炖花胶,甜滋滋的,很快鱼腥味消散,只剩下小孩子糊在嘴唇上的那圈奶渍。骆希心里骂着小疯子,也只虚虚地抵抗了一下,便探出舌与他交缠。高子默的吻霸道炙热,像热风灌进她的喉咙,涌至胸腔,仿佛终于能将昨晚呛进肺里心里的湿冷驱散。耳机里单曲循环着能让她静下心的一首钢琴曲。音量放大,能听见音乐背景里残留的触键颗粒声响,是颠倒崩坏的世界一点点下沉,一颗颗灰尘簌簌掉落进虚无黑暗。直到骆希快窒息缺氧,高子默才退开。他抵着她额头,抽掉她一只耳机,凑在耳畔喂进炽热的气息:“你就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在这车上cao你……”像是句混账玩笑话,也不知放进多少成真心。骆希胸口起伏,白色兔毛毛衣像厚厚积雪,裹住guntang的心脏。她眼帘半撩,水光潋滟的唇角微微勾起,一张一合的口型带出暖风:“那你可得快点,我怕等不到那一天……”眸色一敛,眉角挑起,高子默松开她,没有追问她这句话的含义。隔屏调成透明前,两人坐直了身子,接下来的路程谁都不再看对方一眼。骆希的身份已不是秘密,不用再在两个路口外下车,小林直接将车子驶至校门口。“太太,少爷,慢走。”小林微弓着背,目送两人走进校园。二人中间像隔着厚厚一堵冰墙,怎么看都和平时一样关系不多好。小林呵着白烟回到车上,拨了电话出去。“高先生,已经将太太和少爷送到学校了。”黑色福祉车正开往高普总部,高书文闭着眼,问:“有听到什么吗?”小林咽了咽口水:“没有,少爷上了车之后就没跟太太说过话。”“哦?一句话都没有?隔屏是磨砂还是透明?”“透明的。太太一直在听歌看窗外,少爷在看ipad。”小林进高家干活这么长时间,第一次干窃听这种事。早晨高先生来到车库,给了他个小黑盒,火柴盒大小,让他安排在车里。多余的话小林不敢问,后排的酒柜一直是空的,他把小黑盒搁在那里头,塞了配套的耳机在耳朵里,战战兢兢地开了一路。心想,前段时间有社会新闻说家长会在孩子房间里装监控,没想到高先生也需要走到这一步。“好,我知道了。”高书文挂了电话后,心脏不可遏地抽疼了一下。他打了电话给廖辉。接通后,他揉着左胸口,问:“基金会资助的名单准备好了吗?”————作者的废话————骆希听的音乐是德国新古典音乐艺术家oskarSchuster的也是我写时,没有BGm时就会重复重复轮播这一首:)第三十四根骨头荧光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