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9
书迷正在阅读:拯救孤独症少女、猪蹄调教目录、我和皇弟们的故事(人兽)、田七、夜夜换夫君、在那遥远的小山村(禁忌)、借种、舅舅、yin乱女体漫威、R级迫降
句没头没尾的话,但在场的两人都听懂了。在高家工作的人每年都会安排体检,高书文看过所有人的血型资料,严井的血型并没有什么特别。“嗯,我不是,孩子他妈是。”严井松开把手,绕到火堆另一边,拾起枯柴喂进火里。火烤着高书文已经僵硬的下颌和绷紧的神经,那跃动的火舌离他裤管好近,随时都能把他卷进去,吞噬那双没有知觉的腿。既然严井破釜沉舟地走到这一步,多数是查到了什么,而且心中其实已经笃定了想法。和如今瘫在地上的另外两个绑匪不同,严井不要钱,高书文和他谈这些年的交情也没用。如果是在安全的环境下,高书文或许会成全严井的愿望,接着送他上路,让秘密和死人一起石沉大海,或者埋进后院泥土中成为滋养蔷薇的养分。但这里并不安全,最重要的是还有骆希在场。高书文是不愿意让她听到真相的。骆希的详细资料很早之前高书文就看过,连廖辉是她的高中同学都知道,怎么会错过她的前男友是倪景焕这件事?她的出现是天意还是人为,高书文觉得自己最近已经没那么在乎。只是无论骆希带着什么目的,既然来到他身边,再想要离开,就没那么容易了。高书文看不到身后骆希的表情,他垂眸,闭口不言。手腕上的塑料扎带被调得极紧,略微粗糙的材质无情扎进皮肤,他突然想到,平日骆希也是被他用绳缚出红痕。原来血液会被拦住,原来手指会冰冷得发麻。严井早有预料高书文不会那么容易就松口,他回到轮椅后,将高书文往火堆推前了一些:“看来你并没有忘记这个名字,毕竟当时是董秘传达的指令,将倪景焕从上海调来总部。”骆希的心率一点点加速,她觉得,那黑暗不见天日的洞窟似乎被人用尖锥一下下敲打着,凿穿了牢不可摧的墙壁,终于有光线从细小的洞口滑进,洒在她眼皮上。倪景焕在高普工作的事情,在他去世之后被有心人刻意淡化,骆希找人查的时候,有些线索在中途就已经被截断,尤其涉及到高普公司内部人事的部分,而严井说的,恰恰好填补了拼图上其中一块空白。“高普无论总部还是分公司,每年都有组织员工体检,恐怕高先生会格外留意员工的血型?正好在你最需要一颗心脏的时候,倪景焕的资料正好就摆在你眼前了吧?Rh阴性AB型血,几乎完美地满足你的需求。”严井丢出的虽然是问句,但也是肯定句。挨了好几下莽拳的脸颊是疼的,似乎上颚还有一颗牙齿已经松动了,说话时有血丝挤出,混在口水里,被他咽下。就像心脏流出无声的泪。“高先生,你是有小孩的人,在拿走倪景焕的心脏时,为什么不想一想,他也是一个有父母的孩子?”高书文并没有特别仔细调查过倪景焕的生平,那时他急需心源,首先想到的是当年车祸后给他和高子默捐血的人,虽然医院对捐血者的私人资料有一定保护,还是让高书文知道了是谁捐的血。更巧合的是,倪景焕当时在上海分公司的市场营销部工作。当时呆在高书文身边的助理还不是廖辉,助理将倪景焕的资料放至他面前,高书文看了一眼右上角的证件照,蓝底一寸,青年身上衬衫笔挺白净,一对黑眸灼灼发亮。接下来他看的第一项资料是血型,第二项是家庭成员关系。无父,丧母,听同部门的同事说他有一个女朋友。高书文觉得,是菩萨怜悯他,将倪景焕送到了他身边。严井淡淡地提出问题,可又无需高书文的回答,在他收到的那沓资料里,包含了倪景焕在高普时的入职资料,家庭成员关系那一栏的空白,令他心疼难忍。“景焕的资料上,并没有写父亲是谁吧?你知道为什么吗?”熊熊燃烧的烈焰投映进严井的瞳孔里,如同他内心无处可宣泄的怒火和悔恨。他手腕一扭,手掌往下托住轮椅把手,用力抬起轮椅后部,使轮子慢慢离地,坐在上面的高书文也开始往前倾。男人不受控制的两条腿朝着火堆的方向挪移,和刚才被丢进火里的枯柴没什么两样。高书文眼睁睁地看着鞋尖即将触及火苗,挂在脸上蜡做的面具开始崩坏,冷汗从额头流到下巴,洇开的水渍是面具上的裂痕。他的手指紧紧攥住轮椅把手,却无法收住随着倾斜角度的增加而往下掉的下肢,声音里涌现出罕见的惊慌失措:“住手!!你快停下!!”严井一直压抑住的情绪终于有了起伏,咬牙切齿说道:“那是因为我从来就没在他生命中出现过……得知他下落时,才知道原来他已经死了,还死得那、么、惨!”————作者的废话————抱歉抱歉,我这两天叁次元忙到飞起,写文的时间少了,更新时间会比较不确定。这一段大戏预计还有23章,之后就进入后期收尾啦,辛苦追更的小可爱,比心心!第四十七根骨头明太鱼呱——呱——两叁只老鸹站在光秃树枝上,从头到尾,从喙到爪,都如墨水般漆黑,只有那对眼睛淬着精光,似乎已经闻到了从哪里飘出来的血腥味和尸体腐烂的臭味。废墟里的窗户泛黄脏污,骆希的视线穿过破裂成洞的玻璃,能看见其中一只乌鸦的眼睛。传言说,抓一只活着的乌鸦,挖出它的眼睛,不能咬破眼珠,将带血的珠子直直吞下咽进肚子里,之后眼睛便能瞧见这世间的鬼怪。可骆希觉得,不用生吞乌鸦眼睛,她已经可以看见面前的魑魅魍魉。她认识倪景焕的时候,他已经是孑然一身。母亲独自一人抚养他长大,平日以在路边卖小面谋生,晚上收摊后还在屋内给人缝补衣服。常年的起早摸黑让她落下了一身病,在倪景焕高二那一年因病离世。至于父亲,倪景焕说从来没有见过,母亲很少在他面前提起,只讲过两人相识于黑水村。骆希问倪景焕这么多年了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