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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的高个子,此刻吃力得很,又甩不掉他。“好好走路,我知道你没醉。”“你怎么知道。你又没尝过。”陆禾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下一秒,就捧起她的小脸吻下去。细腻柔缎般的触感,让他不可自拔。撬开贝齿强行突破,卷起她毫无防备的小舌轻轻吮着,轻咬着,舔舐着。怎么都不够。怎么亲都亲不够啊。良久,陆禾松开了她,两人之间还扯出一条银丝,在月光的反衬下闪闪发光。纪得当即羞红了脸,抬起小手捂住,陆禾笑着,将人拥进怀里。他的小姑娘啊,真是个害羞的小傻瓜。这样就不敢见他了,往后若真的……可不得羞得一辈子躲起来。“宝宝,你说,我醉了吗。”陆禾在她耳边坏坏地提醒着,硬逼得她最后一丝清明都烟消云散不可。此刻的纪得哪有心思回他的话,软软得窝在他胸前。嘴唇炙热的温度还未散去,脸上红晕升起,真如喝醉了一半,嫣然姹丽。大年初三的夜里,Z市中心是别样繁华。陆禾与纪得十指紧扣,散着漫步,诉着过往。不知陆禾说了什么,逗得纪得频频开怀,笑靥如花,绚丽夺目。这郎才女貌的天作之合,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走着,任谁都要多看几眼。真真是美人如画。36到了纪得公寓楼下,男人耍赖不动.“不请我上去坐坐?你瞧我醉得路都走不直了。”说罢还煞有其事地走了条歪七扭八的直线。纪得明知他在装蒜,不与他一般见识,转身便走了。陆禾也不追上去,就着昏黄的路灯,洒下一地寂寞如雪。他睁着迷蒙的眸子,像是看她,又像是看远方,不吵不闹,等人来领。走出几步,见身后没有声响,到底是不安心。回头望去,他的任性孤傲,寂寥冷清,填满了纪得整个心房。打散了犹豫,蹉跎了脚步,悄然走到他身边,牵起他修长好看的手。“走吧,幼稚鬼。”纪得牵着走快了半步,看不到身后陆禾的柔情万丈。他目光含水,清清亮亮,走在她身后,摇摆惬意。方才那一回眸,叫他记起少时一句诗文。“一双笑靥才回面,十万精兵尽倒戈。”他小时候顽皮的很,好动活泼耐不住,被爷爷好一顿磨砺。每年暑假都送到老宅习字,一练就是整个假期。好几本词集都反反复复背诵默写,背到这一句,真真是不屑一笑。绝世佳人,世间难求。古人惯会用这些文文绉绉的话夸张拟人化。他年幼飒爽,不信这套说辞。又虚长了几岁,他的性子沉稳了不少。再念及这句子,依旧一笑而过。小时候不信,是不懂。后来稍稍大了些,有了城府,依旧是不信。这世上,哪有这样的人呢。就在刚刚。纪得宠溺的浅笑闪过眼前,心口被猛的撞了一下,擂鼓三通,他竟然有半分信了那句词。十万精兵尽倒戈,何止十万,千千万万任凭处置罢了。再怎么漫步也总归到了家门口。“我回来了。”她习惯性地说一声。这一声,倒是让陆禾酒醒了不少,端起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见他这样,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我一个人住,没有旁人。”陆禾听闻松弛了不少,略有疑惑地看着她。一个人住,做什么这样喊一声,对着空无一人的房子,好不寂寞。“刚从家里搬出来,一个人住,有时候晚上回来,还是有些怕的。”她怂怂地揉揉鼻子。“后来习惯了,这么喊一声,感觉多了人气,也暖和了这一室冷清。蛮好。”纪得搬出来独居,家里长辈当然是不同意。张姨三番四次地要过来照料她,被她硬是拦下。她总归要学着自己照顾好自己,想来,那时候她已做好了独身主义的准备。不是一时,是一世。陆禾心疼地捏捏她的肩,无声地鼓励。这样寂寞孤独的纪得,往后有了他,至少害怕时有个暖和的怀抱可以躲。将他迎进屋内,为他倒了一杯醒酒的蜂蜜水。陆禾靠坐在沙发上,喝着温和的蜂蜜水,顿时舒服了不少。方才装醉耍赖,是半真半假。酒是喝了不少,见了她更是醉意上心头,这才骗得进了她的屋。四处打量,屋内的装潢简约大气,点缀木制色彩,明亮温暖,如她一般。餐桌上的亚麻餐布,阳台飘窗的小巧盆栽,茶几上的金属收纳篮,还要手中晶莹的异形玻璃碗盏。一切都恰到好处,相得益彰。哪怕是独居,依旧打理得井井有条,就和她的为人一样,不出一丝纰漏,精致又不失俏皮。纪得从里屋出来,换了一身舒适宽松的居家服。毛绒卫衣搭配着直筒抽腰休闲裤,踩着软和的拖鞋姗姗而来。手里多了一个卷轴,系着好看的蝴蝶结,明明是书卷气的优雅,又带着少女的娇憨。“怎么?”陆禾笑着看她,等她说明。“新年礼物。”纪得大方地回视他。年三十那晚他满身风雪赶到身边,趁四下无人时,将在本家讨到的的孙媳妇红包一举塞进她怀里。陆禾瞒着她,只说是长辈关照,他拿来孝敬女朋友,没有明说孙媳妇那一层意思。纪得不明所以,推辞不下,只好接了。那时起就想着法子要回礼于他。送钱未免是太俗气了,将往日的字摊开,找了一篇适宜的,裱起来收好。本想着年后回公司,再寻着机会给他。却不想他三句两句,便叫自己心甘情愿跟着他回了Z市。方才将他领上楼,一半是心疼他酒醉不适,另一半也确实是想将礼物赠于他。现在,想来是个好时机。男人接过卷轴,伸手解了蝴蝶结想打开看。纪得不允,执意让他回家再看。他隐约猜到里面是什么,也明了眼前娇羞可爱的小姑娘在扭捏些什么,自然是顺着她。将卷轴放置于贴身口袋中,随即便又端起被子,悠闲地品着蜂蜜水,好似她一般的芳泽润口。他这“坐坐”,一时半刻怕是不打算走。礼送了,纪得也说不出打发人的话,总归等他喝完这杯醒酒的水。左右无事,纪得在沙发边边寻了一本书,翻看了起来。陆禾一边喝着,半眯着眼,一边窥视着她的侧颜。低头沉静,几缕发丝掉落在脸颊,优雅迷人,居家服棉绒绒地增加了温顺可爱的味道。就这么看着,不腻也不涩。时间一分一秒溜走了,纪得看完一个篇章,还做了注解。侧头一看,方才精神奕奕的人此刻靠着沙发睡着了,还维持着坐姿,头轻轻地垂着,这姿势醒来怕是会筋骨酸痛。纪得想叫醒他,又不忍打扰他,一时间两难境地,无从选择。方才说上来坐坐,确实是坐着的,睡着也是坐着。纪得略带思索地看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