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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去。煮好的馄饨也不能在锅中久呆,否则就要失了原本的滋味,倘若真要有急事,对方会再打来。他不紧不慢的干着手中活计。直到室内变得安静下来,他才慢条斯理的将碗放在餐桌上,回头从手提包中翻出电话,定睛一看,登时皱起眉头。是曹琳打来的。他想不理都不成,否则大小姐非得借故发通脾气。赵猛一边拨打电话,一边凑近桌前,搬了把椅子坐好,拿起筷子,挑了大个的馄饨,径直放入嘴中。馄饨冒着热气,烫得他龇牙咧嘴。男人从小嘴就急,吃东西飞快。囫囵着吞进喉咙,他伸长了舌头,吐了吐气。电话那边有了响动,女人劈头盖脸,指责他为什么不接电话。赵猛轻描淡写,他没听到。曹琳登时越发生气,你没听到?那你干啥没听到?男人略微不悦,据实已告。他在厨房里忙着做饭,所以没听到。电话那端沉默了几秒,显然他会做饭,似乎惊到了对方。两人处了没多久,但赵猛知道,曹琳爱干净,十根手指又细又白,嫩如青葱,想来也没做过什么粗活。家庭主妇的日常并不拿手。他没奢望她会做饭,因为暂时那考虑那么长远。两人目前还处于热恋状态,在曹琳看来是这样,她的电话攻势很紧凑,简直可以用sao扰两个字来形容。赵猛尽量从容处置,又被压抑的喘不过气来。他的初恋并不怎么管他,出于信任也好,别的什么也罢,毕竟两人都忙,各有自己的天地,不能时常凑到一起。为了生活奔波的情侣也很正常。可放到曹琳这儿,却大为不同。对方总要打电话以示关切,这是好听的,究起本质,还是查岗。曹琳在大学处了个男朋友,两人勉强维持了半年的情侣关系,终因她的洁癖,多疑而告终。此后,女人越发不信任男人。她觉得自己很优秀,一切都是对方的错。对方不体贴,滥情,在哀叹自己时运不济的同时,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找个逞心如意的棒小伙。可棒小伙不少,看上她的也有,只是莫名溜走。她并没有检讨自己,从自身找原因,因为她高傲矜贵,是很少有错处的。二十五岁,眼看着就要奔三十的人,说不着急,那肯定有假,毕竟女人的青春有限,没在最好的年纪,找到对的人,就是她的失败。因为越往后年岁越大,找对象选择的空间,越是窄小。所以曹琳一直憋着股劲头,想要在最近一年将自己嫁掉,所以在遇到赵猛时,首先被对方的外表所吸引,接着便是房事。别看她二十好几,对象却只处了一个。不咸不淡,只知道横冲直撞自己享受,可男人却是不同。她喜欢他的阳刚,喜欢他偶尔的宠溺,如果可以,她想跟他开花结果,共度余生。她的心愿是好的,现实却摆在眼前,她并不了解赵猛,比如说,他连男人喜欢什么?家事几许都只知甚少。她小心的问道,你没在宿舍?他的宿舍,她去过,并住了一夜,知道那是个简陋的单间,里面连洗手间和厨房都不具备。赵猛一边吃着馄饨,含糊着嗯了一声。曹琳继续试探,那你在哪?男人回道,我在家!女人故作不经意道,是回你妈那了吗?两人虽然聊了不少,但并不深入,曹琳知道他在部队工作,有一个mama,外加jiejie和姐夫,外甥女。他们住在一起,是个大家庭。不是,我有自己的房子,赵猛回道。曹琳精神一振,结婚得有个窝儿,她一直拿不准他是否有房产,却又不好意思开口问,怕给对方留下市侩的坏印象。毕竟处了两个月,感情不够牢靠。还不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多嘴多舌,难免言多必失。啊,是吗?她的语调微微上扬。赵猛没接话茬,曹琳继续问道,房子买了多久,多大面积?她终究好奇,忍不住心中的疑问。不大,七十来平。曹琳一听,登时冷着面孔,连带着声音也跟着尖利:才那么一点,要怎么住啊?话一出口,立时心惊,她猛吞口水,心虚非常。男人拿着筷子的手倏地收紧。这七十个平方在对方眼里小了?他知道曹琳的家世好,从她的穿着打扮就能瞧个通透,可有必要大呼小叫吗?这无疑有些瞧不起人的意味。他压着火气,问道,你家多大?曹琳答也不是,不回也不好,于是嗫嚅道,我家是别墅。赵猛心中了然,悠悠道,我家确实够小!瞬间,空中的信号都变得迟钝起来,其间充斥着火药味。女人的声音急迫而慌乱,她连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随便问问。她清楚物质女并不招人待见,可结婚得住宽敞的大房子不是吗?要知道,她从小就住别墅,而且家里还有佣人。男人冷哼一声。生硬的顶了回去,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曹琳听他有些阴阳怪气,登时有些不忿,她觉得自己,想过好日子无可厚非,只不过表达不当,他犯的着生气吗?女人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最后却是服了软。赵猛,你住多大的房子不要紧,你现在住的小,将来肯定能换个更大的,等到我们将来结婚……男人默默的听着,越听心越烦。她的构想十分宏大,对自己的要求甚高。他有些怕自己难以企及,高攀不起,这一刻,他深刻的体验到了门第不同,所带来的迥异差别。他是有上进心的,却并不喜欢逼迫。赵猛望着面前剩下的大半碗馄饨发呆,心理颇不是滋味,只觉得女人滔滔不绝的话语,非常刺耳。及至终于忍无可忍,将筷子往餐桌上一拍。他也顾不得干净,右手一抹嘴巴,大声打断她的话语,琳琳,我马上要上班了,回头再说吧。他强忍着摔电话的冲动,等待着她的回音。良久,女人恹恹道,那你去吧!赵猛火速收了线,阴沉着面孔,来到沙发处,稳稳的坐定,而后打开置物柜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包烟。撕开封口,用手敲了敲,眼看着烟卷徐徐弹出。他翻出火机,给自己点上,深吸一口气,昂头朝空中喷出笔直的青烟。他是个想干大事的人,却不知道有几分能耐,毕竟还是年轻,纵然是闯出些功绩,也看不清前方的路途。他知道曹琳想要的生活,用锦衣玉食来形容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