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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她的恭维,甚是不屑。想到外甥女迷恋自己,莫不是冲着他的皮囊?真是如此,也没什么?他也有以貌取人的毛病。只是……她搞错了对象。“你也长的不错!”他飞快下床,并在外甥女的脸上溜了一下。似乎有些言不由衷。其实不然。余静长的不错,真要丑,也不会跟其纠葛了这么久。尽管此刻不想承认,可赵猛是喜欢对方样貌的。女孩有些落寞,她也不傻,看得出对方的敷衍,可下一刻,又变得欢天喜地,跟着男人进了客厅。眼见着,对方倒了杯水,一饮而尽。放下玻璃杯道:“我这吉他也弹了,你得去睡觉了吧?”余静抿着小嘴,想要讨饶。可男人目光坚定,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末了,女孩心有不甘得进了主卧。赵猛揉了揉有些发涨的太阳xue,觉得身心疲累。跟余静在一起,总有种紧迫感,想要睡完了,将其赶走。难免沾染麻烦。如今女孩扯谎,睡在自己家?要让家人知道,作何感想?余师长接到了电话,三姨病危,只剩一口气,连忙从部队出发,接上妻子,风驰电掣赶到村屯。他的生母有两姐妹。大姨早夭,只剩下三姨至亲。二十岁那年,母亲出了车祸,父亲成了寡夫。幸好得了一笔赔偿金,尽管没有多少,但聊以告慰。当时他在部队,没来得及见母亲最后一面,回来只看到冰冷牌位,外加孤零零得坟头,而父亲好似苍老十岁。丧母之痛,当然伤心欲绝。可顾及到父亲得情绪,一直强作欢颜。在家陪伴其半个多月,终于不得不离开,临走时,嘱托三姨常来看望老人,毕竟他独自过活,难免凄苦。可没成想,由此引发一段家丑。半年后,便是春节,他回家探亲,听到村里得闲言碎语。说是三姨跟父亲走到一起,并且有人目睹,两人苟且一处。余师长顿时脑袋嗡嗡作响。他是不相信这等人伦丑事的,因为三姨有家室,怎么可能跟姐夫私通?有心质问父亲,又抹不开颜面。那毕竟是生父?!没有真凭实据,乱说一气,会伤及父子感情。带着一肚子疑问,余师长过了正月初十,便匆匆归队。只是时常打电话给父亲,寒虚问暖,间或提及亲戚们的状况,几次三番问到三姨,对方言辞简洁,不漏端倪。余师长觉得自己庸人自扰。即使父亲真跟三姨有jian情,作为儿子又能怎么办?不管怎么说,那都是自己的父亲,你能打还是能骂?只能劝?只是劝,从何劝起,最后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作不知。后来,偶尔从亲戚口中,得知三姨离婚了。他震惊的无以复加。说是三姨夫,醺酒家暴,所以忍无可忍才分开。余师长越琢磨越不是滋味。跟领导请假后,回到家中,毫无防备的撞破两人的好事。那是晚上,村屯的灯亮着,借着灯光,远远的见到窗户上晃动的人影,正在火炕盘腿大坐,其中一个是父亲,另外一个梳着发髻。男人走进院门,蹑手蹑脚来到窗棂下。听得两人在说话,具体讲的啥?都是农村种地,干活的事,还有东家长西家短的闲嗑。父亲的声音他不陌生,另外一个,也很熟悉。不是别人,正是三姨。余师长狠狠闭上双眼,将拳手握紧。黑暗笼罩着大地,天上月朗星稀,正值盛夏,而他呢?居然出了一身冷汗,一阵风刮过,不禁打了个激灵。复又睁眼,里面一片清冷。他不知道在这些个龌龊事件中,父亲到底扮演何种角色?母亲泉下有知,又当如何?而自己呢?背后由人指指点点自不用说,恐怕脊梁骨都能戳断。男人就那么站着,如同雕塑般,面无人色,眉目冷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内的灯熄灭,很快传来男女办事的动静。余师长就像被梦魇着般,有些恶心。他很想转身就走,可脚却生了根,女人yin荡的呻吟,父亲粗粝的喘息,久久不散……在那一刻,整个世界都在颠动,亲人变得面目全非。真权贵<舅舅H(九五五五)|POPO原創市集来源网址:lise真权贵<舅舅H(九五五五)真权贵木已成舟,多说无益。当年的余师长毕竟年轻,受到党国的教育,做人一板一眼,颇有血性,总感觉能成为了不得的虎将,有一天出人投地,光宗耀祖。而将军也好,司令也罢,自家有这么一段历史,好说不好听。所以他心情沉重,很是痛苦。暗自责怪老父亲,不该兔子吃了窝边草,而且吃的不明不白。所以电话也少,沟通更少,亲情慢慢淡薄,每到逢年过节,也不回家,窝在部队的宿舍里,要两个寡淡小菜,自斟自饮。就这么熬过许多年头。转眼间,十年过去,心里这道坎终于放下,待到家业小有成就,想要解开父子间的心结,却为时已晚。父亲贪杯,就爱这一口酒。年轻时,没少大喝大灌,上了年纪,各种毛病纷至沓来。高血压,糖尿病,最后居然得了心脏病,余师长想要接他到身边,含饴弄孙,享受天伦之乐,对方却不答应。总觉得病歪歪的拖累他们。再来便是跟三姨生活了那么久,舍不得分开。男人并没有那么大度,对父亲孝心有佳,到了对方哪呢,不冷不热。对父亲的前嫌尽释,并不代表,接受了三姨作为自己的后母。他心中存有间隙,总觉得当年之事,对方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余师长对父亲人品信得过,踏实能干,长得不赖。定是三姨勾引,才会酿成丑闻。所以让他尽儿女的孝道,全无可能,再说她也有孩子不是吗?寒来暑往,又是三年,祸事不期而至,父亲终于熬不住病魔的摧残,撒手人寰,看着棺椁中冰冷的尸体。余师长第一次感觉彻骨的寒意。这不单单是失去亲人的悲切,还有一股寂寥袭上心头。天底下最亲的人,按血缘来讲,便是父母,如今,两位老人都已逝去,只有自己留存人世,孤零零的,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