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caoxue上瘾 H
余静很生气,觉得舅舅可恶。zuoai的时候,说这样的话,完全是对自己的侮辱。想着,他跟那个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也会这样吧?看着,哄着,事后你侬我侬的依偎在一起。哪像她,几乎每次完事,对方都会急匆匆的离开。好似她是廉价妓女,只配给他暖床似的,余静沮丧万分,可又无计可施。两人的血缘,就似一道天堑,怎么也跨不过去,她松开赵猛的舌头,发疯似的捶打他的臂膀。赵猛觉得有点疼,疼的有限。任谁被这样对待,都会生出点火气,但想要继续cao外甥女,就得忍耐。不能还手,只能加快律动的速度,jiba如同打桩机,一下下坚定飞快的在女孩的身体内进出。孩捶打的力道越发的小了。嘴巴被舌头堵住,呼吸不畅,连呻吟都变得模糊不清。只有暧昧不明的喘息,在耳畔边飘荡:“呃啊嗬……”余静终究是打累了,气也消了,她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没办法,还能跟他死磕不成,就算想,也得有那份心性,下面插着个大鸡吧,怼得rouxue嗤嗤响,还真没办法过度分神。“呼嗬啊……”小逼被roubang塞的满满登登。快感从下体,往上飘,脑袋变得一片空白。不知何时,小手从逞凶变成,紧紧抓住男人的衣衫。赵猛见其臣服,终于放松亲吻的力道,空气从嘴里涌进来,女孩贪婪的呼吸着,嘴里发出正常的欢叫。“呃嗬啊啊……”男人撑起双臂,下半身往前一挺。随着jiba的插入,对方的身体跟着往前耸。余静的手指节泛白,双眼迷离,眼睛痴迷的望着舅舅。此刻她什么也想不起,只想这么静静的看着他,赵猛看着对方的口水,从嘴角溢出,沿着光滑的脸蛋淌下。突然想到,女孩小时候的模样。不记得几岁,别的小孩已然不流口水,唯有她,每次带着外出耍闹,都会迈着小短腿紧随其后。小口袋里塞条干净的手帕。赵猛玩性正浓,心理却要记挂着拖油瓶,自然不会有好脸色。余静很难融入他的圈子,毕竟差了十岁,大孩子打篮球,或者扇纸片,而她呢,只能在一旁看着。不经意间,瞄到外甥女流下来的大鼻涕或者口水。男孩都会停下来,抽出手帕,帮她擦拭。见不得她脏是一回事,回去会被mama骂也是缘由,很长一段时间,赵猛最烦的便是这两样东西。如今小萝卜头长成曼妙的美少女。这毛病似乎还有,赵猛低头,毫不嫌弃,伸长舌头舔了舔,似乎有股甜滋滋的味道。男人受了蛊惑般,再次将舌头伸进女孩的嘴里,放肆的攫取她的蜜津,口水交流,两人的嘴角湿淋淋的。他们干的热火朝天之际,口袋里的电话骤然响起。赵猛先是一愣,半眯的双炯猛地睁开,跟余静对看一眼后,火速分开。女孩也从欲望的漩涡里挣扎出来,眼神透着惊慌:在家zuoai是刺激,就是要提心吊胆。“你,你快走开!”余静脸色微变,声音变了调子。唯恐是家里人打来的,做贼心虚,很怕露出马脚。男人倒是镇静,竖起中指放在嘴边,做了嘘声。余静安静下来,眼见着,对方拍了拍衣服的口袋,而后从里面取出电话。铃声还在响,每一下都敲在心坎上,女孩年轻,有点风吹草动便要炸锅,比不得赵猛来的沉稳。目光在屏幕上一扫而过。“是姥姥打来的。”说话的同时,利落的从女孩的体内退出。翻身坐起来,一边整理衣装,一边按了接听键,余静更是魂飞魄散,手忙脚乱开始穿衣服。因为衣服都没脱干净,所以整理的飞快。不到半分钟,两人都已齐整。余静跳下床,双腿发软,一个不稳,眼看着就要栽倒。“喂,妈!”赵猛一边说话,本能的伸手去捞。女孩顺势抓住他的胳膊,堪堪站稳身形,却因为舅舅的一句话,屏住呼吸。动作有点大,那边明显听出异样,老太太道:“猛子,你咋了,摔倒了吗?”多大人了,还能摔跤?而且还是在家里面,说出去都丢人,两人对看一眼后,女孩就像被烫到似的,迅速跳开。可身体疲乏,差点又摔倒。关键时刻,身体机能终于正常。她惊惶未定的站在哪儿,看着舅舅如何应答。“啊,绊到东西了,没事儿,您别担心。”赵猛连忙说道。话一出口,两人不约而同的皱起眉头,男人的声音沙哑的厉害,粗粝的就像砂纸上打磨过。“你的嗓子怎么了?”老太太关切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赵猛连声咳嗽。“刚才喝水呛到了,没事的。”他脸不红气不喘的撒谎,跟着岔开话题:“妈,饭好了吗?”老太太松了口气,直言道:“哪那么快,就想问问你们,吃粉条,还是土豆,我好放排骨里。”赵猛下意识的瞧了眼余静。“小静吃什么,你就放什么!”他装模作样的说道,老太太接着道:“我也想问她,只是电话打不通,应该是没电了。”“哦!”男人佯装不在意,继续道:“放土豆呗,静静爱吃土豆。”注意到余静有点紧张,赵猛故意朝她眨了眨眼,得到女孩的一记白眼。收线后,赵猛作势要扑过来,女孩的手立刻挡在身前,上嘴唇伸出老长,是个傲娇的模样。“你别过来,马上要开饭了。”“还有时间,我还没消肿呢!”男人厚脸皮的往前靠。拉下裤子,便看到湿漉漉的大鸡吧半硬着。余静瞄一眼,露出嫌弃的表情。她本不想看的,可就管不住眼睛,心理感叹,舅舅的家伙真大。生理课上的图解,好似连他的一半都没有,中国男人的yinjing的长度是多少来着:勃起后14还是15CM。不论长或者短,只要是舅舅的都喜欢。女孩满脸惊慌的往后退,嘴里嚷嚷着:“不行,姥姥随时会上来的,到时候就糟了。”赵猛嘴角带着坏事,没有反驳,身体力行的往前冲,直到对方被逼到墙角,胸膛顶到了她的手掌。“放心,很快完事!”余静用眼白看他,心理却不信。每次这么说的时候,都会做的昏天黑地。“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她坚定的摇头。赵猛置若罔闻,将裤子褪到膝盖处,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其束缚在怀中,手伸进毛衣里,抓住两只温热的大馒头。他嘴里呼出的热气,扫过女孩的耳廓。暖流从心房流出,直冲脑门,余静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趁她晃神的功夫,赵猛的另一只手拉下女孩的裤子,大掌罩着对方的阴户,轻轻揉搓,手指顺势往阴缝里探去。“呃啊……”食指的指腹压着yinhe轻捻慢压。女人的阴蒂最敏感,一股电流从中窜出。“啊……”余静失声轻吟。浑身顿觉无力,赵猛换了个手法,大拇指按着阴蒂,中指往里伸。女孩喜欢他,对他的手段,没了抵抗力,缩在墙角,一副任由其为所欲为的模样,赵猛翘起嘴角。挺着jiba,顶在对方的腰际。guitou的汁水蹭到皮肤,有点热,有点湿。余静的第一反正是,等会儿,得洗澡,身体带着这东西,也不是厌恶,就是不太干净,就像沾了脏东西必须清洁。赵猛的目光,随着roubang往下滑。roubang很快戳到阴蒂,特意用马眼揉了揉。汁水淋到rou豆上,暖暖的,女孩还有点喜欢。两人调情正酣,电话铃声再次突兀响起,就像平静的湖面,投入一枚石子,荡起阵阵涟漪。对看一眼后,女孩飞快的将男人推开。赵猛满脸的无奈,从衣兜里再次将手机摸出来。看见名字,不觉眨了眨眼,余静见其没出声,追问道:“谁来的电话?”语气不是很好,也不知再跟谁较劲?!男人微微一笑,将手机收起,轻声慢语的说道:“没谁,推销保险的sao扰电话。”“那你按掉就是了!”女孩将信将疑。赵猛满脸的坦荡:“理他干嘛,我还有正事要干!”余静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被男人抓住奶头,用力一拧。“讨厌,你干嘛!”她娇嗔着出声。别看赵猛表面无恙,心理却是忐忑。电话是曹琳打来的,想来是查岗,他要是说实话,外甥女和他肯定会吵起来,一拍两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不惹为妙。口袋里的电话,还在执着的响着。赵猛就像没听到似的,为了防止女孩发觉异样,连忙将其翻了过去。看着两团白嫩的臀瓣,男人的兴致更浓,用力拍两下,惹得外甥女惊声尖叫。余静的声音很细很尖,压抑着,不敢释放,生怕被楼下的姥姥听到,火热的roubang顺着股缝探进来。分开yinchun,顶到xue口。来回磨蹭,女孩的注意力全在下面。铃声有点刺耳,可她已然听不到。舅舅:jingye溢出来H赵猛分开女孩的长发,抚摸她的后脖颈。就像抚弄猫咪似的,不断的磨蹭余静的皮rou。躬身屁股往前一窜,硕大的jiba,瞬间刺穿孔洞,长驱直入。“呃啊……”充盈的感觉,令余静甚是满足。她歪着脑袋,双手死死的抓住床单,呻吟出声。后入的体位,roubang进入的并不彻底,总有一部分在外面,幸好舅舅的性器足够长,能触及到很深的敏感带。guitou怼在上面,又酥又麻。对方拨出去,再次插进来,速度很快。余静就像上等的乐器,跟着对方的节奏,叫得声声悦耳。男人甚是得趣,可总有不和谐的声音掺杂其中,手机的铃声还在响个不停,好不容易这波过去,下波又来。显然曹琳的疑心病又犯了。赵猛不动声色,伸手将手机抓过来,本想按掉,或者关掉,却看到微信的消息,略微踌躇,还是点进去。劈头盖脸都是问号和问话。男人厌恶的不得了,他是要干大事的人,怎么能被老婆束缚着,很想发火,可理智告诉他得忍耐。曹琳的秉性,他了解,在乎自己。严肃的跟其交谈后,肯定会屈服。不过一切都得等尘埃落定,才好夺取主动权。到时候,不会因为这点小事,选择跟离婚,现在吗,还是谨慎为妙。赵猛意识到自己的虚伪,可他在C市的环境中,已然变得世故圆滑,对此未有丝毫的愧疚或者难过。避免惊扰外甥女,引起怀疑。男人一边caoxue一边单手点开设置,设置成静音。这样的话,无论对方怎么打,自己也听不到,待到完事后,编个谎话就是。他勾起嘴角,笑得讽刺:就让曹琳着急上火去吧,谁让她像疯婆娘似的,没事找事呢?做完这一切,世界终于消停,这方天地,只剩下外甥女和他,赵猛低头亲了亲女孩的颈rou,嘴唇上移,含住了她的耳廓。“呃啊……”一股电流窜过,余静的耳朵周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感觉太过强烈,甚至于不觉的,想要躲开,赵猛哪里肯放过,叼住她的耳廓含进嘴里,又吸又舔。“呃啊,不要哦呃……脏……”余静很舒服,但又不想对方这么弄。“哪里脏,你下面我都吃过,这算什么?!”赵猛忙里偷闲,口齿不清的打趣。说话间,吐出耳廓,突然将舌头插入她的耳孔。“呃啊……”余静差点跳起来。屁股往后一躬,恰好跟进来的jiba,撞个正着。无意间却擦出巨大火花,快活的感觉,令两人同时叫出来。“嗬嗬……”男人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从嗓眼深处直接喷出,热气打在女孩的脸上,耳朵,痒痒的。余静本能的收缩yindao,想要更多,可jiba太过粗壮,重重的摩擦过敏感点,一波快感再次袭来。水润交融的交媾声,刺激着人的感官神经。余静的需求开始膨胀,每一次对方插进来,便会又酸又麻。她得到妙处,再次故技重施,小屁股时不时的抬起来,跟着舅舅的节奏,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干的昏天黑地。床单很快被打湿,洇掉一片。两人的衣装几乎完整,只有交合部位,裸露在外。这样看上去,越发的放荡,yin靡:穿着文明的外衣,干着龌龊不堪的事。可偷欢的俊男美女还是很养眼,好似天生就该这般纠缠在一起。赵猛额头的汗珠不停的滑落,半眯着眼,脸上冷峻的线条变得柔和,炯子里似乎有把情火在烧。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多cao外甥女一次,便越发觉得她好。哪怕对方偶尔的坏脾气,令其苦恼,可跟欢愉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而曹琳却是相反,每碰一次,都乏味,幸好对方的公主病,不会总发作,或者说生怕惹着自己。委曲求全是吧?谁不是?赵猛对未来充满期待,可并不包括感情这一块儿。他想维持现状,因为前路艰辛,事业上倒是寄予厚望。其实婚姻就那么回事,想想父辈,或者jiejie就知道,时代不同,人们的思想也在转变。以前交通或者通讯不发达,想要出轨,圈子也是有限,现在可好,微信的功能强大,要认识个把人太过容易。生活水平的提高,人类文明的发展。科技是在进步,可人类文明越发的开化,不知是进步,还是倒退。人们愈加自私浮躁,哪怕有一点压力,都会想法设法排解,渠道多样,多数人选择最原始的方式。赵猛在处理婚姻和爱情上,倔强的找到了平衡点。其实也没什么好法子,左右逢源吧了,幸好,两个女人不在一个城市,否则他还真应付不来。按照自己跟外甥女交媾的频率,肯定漏洞百出。偶尔的意外,还能解释,总这样,是个人都会翻脸。赵猛伸长了脖子,堪堪够到女孩的嘴角,探出舌头,亲昵的吻着她。盯着女孩的长翘的睫毛,微微翕动,男人的心同jiba一般火热,他情难自禁的低声道:“静,静,舅喜欢,喜欢你,真好,真好!”余静被她搞得浑身舒爽,脑袋却浑浑噩噩。jiba插进来,耳畔边又是舅舅的情话,女孩幸福的有点飘。她对自己的感情诚实,因为爱情的患得患失,时常大喜大悲。唯有对方占有自己时,能够得到感同身受的安慰:舅舅在自己的身体里,两人的身心紧紧相连。尤其对方留在体内的东西。那是种标记性的性物。有时,余静想法有点变态,想要收集对方的毛发。对于她来讲,这是慰藉,很仪式性的东西,但有时难免忘记,香香的荷包内,拢共也没有几根。“舅,舅用力啊!呃啊哦……”余静沉迷在对方给予的激情中。不知羞耻的乞求更多欢愉。赵猛突然间叼住了她的后颈,就像某种野兽交欢似的,爆发出无穷的战斗力。屁股高高耸起,直直戳进来,而后飞快撤出,迅速的插入,由于动作过猛,连带着整个床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就像老旧的自行车,吱呀吱呀马上就要报废。女孩变成纯粹的rou垫,身体被拍击的,微微下陷。雪白的屁股尤甚,臀rou在颤动,荡起一层层的rou浪。“呃啊……哦嗬……”余静被搞得上气不接下气。手死死的抓住床单,脚尖绷得笔直。“舅,舅啊呃啊……”“在这,我在……”赵猛答应一声,重重的顶入两下。便感觉女孩的双腿,突然间抖动起来,大腿内侧的肌rou,抽搐两下。她发出尖利的叫声,身体在瞬间挺得笔直,一股新鲜的爱液从zigong深处涌出,喷在男人的guitou处。“呃嗬嗬……”赵猛高亢的声音,盖过女孩的。男女二重奏的表演终于告一段落。两人的交合处泥泞不堪,rouxue周围,薄薄的软膜,充血得几乎透明。涓小的细流从孔洞溢出,濡湿了插在其中的jiba,男人的身体颓然的压在女孩的身上,roubang跳了两跳。吐出最后几缕精华。赵猛浑身瘫软无力,不想起身。又怕压坏外甥女,双手撑着床铺,往旁边一歪。jiba瞬间脱离女孩的身体,比小碗底还粗的孔洞,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里面充满了男人的白浊。汩汩的从洞里面冒出。余静的两瓣屁股,被男人拍的通红。中间又是白浊淋漓,被过度使用的rouxue,媚rou外翻。香艳刺激,两人默默的喘息着,赵猛毕竟是男人,恢复的稍快。他翻身坐起,端过水盆,先给自己做了清理,回头想要给余静洗洗,却发现大量的jingye,眼看着就要把女孩的rouxue糊住。男人顿时心惊rou跳。脸色隐隐发青,动情的时候不管不顾。眼下却是提心吊胆,每次跟曹琳zuoai,都记得戴套,跟余静呢?却是记不起,或是不愿意,不过后果堪忧。他对外甥女怀孕很是忌惮。女孩的身体承受不住,小东西更是两人不伦的罪证。跟亲人打炮zuoai虽说背德,但背地里快活的事,还真碍不着别人,倘若有孩子,就是另一说。轻减的道德枷锁,似乎又有加重的趋势。他低声咒骂一句,引起外甥女的注意,女孩撑起身体,费劲的翻过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瞅的赵猛有点羞愧,他连忙解释:“静,我还真怕你怀孕,都是我不好,每次都射进去。”一侧的眉毛下沉,舅舅难得露出苦瓜脸。余静心底的一角,变成的柔软,不想对方难过。安慰道:“我不是还没动静嘛!”赵猛心想,有动静就晚了,他端着水盆,小心翼翼的给她清理私处的痕迹。外面的白浊好洗,关键是里面,手指伸进来,女孩轻声呻吟,似乎有点疼,yindao被使用过度,已然肿起来。“痛吗?”赵猛畏手畏脚。“不怎么痛!”余静摇摇头。这一过程,并未持续多久,可赵猛却沉重的鬓角冒出虚汗。倒掉盆子里的水,还没来得及说话,男人便听到上楼的脚步声,哒哒的传来。有难处赵猛和余静对看一眼,两人都很惊慌。男人很快恢复如常,朝对方投以安抚性的眼神。再次整了整衣装,确认没有异样,眼睛不放心的溜着外甥女,生怕出什么差错,露出马脚。幸好他们没脱光衣服。否则穿起来还真麻烦。脚步声接近房门,两人顺势看过去。吱呀一声,有人从外面进来,果不其然是老太太。进门就问:“怎么搞的……”话音未落,后面的两个字眼,弱的就像被空气吞噬似的。她惊讶的看着赵猛,下意识的问道:“你怎么在这儿?”惊讶仅仅是惊讶,没有到惊世骇俗的地步。男人面上波澜不惊,回道:“我过来看看静静,恰好她在做作业。”赵猛说着,抬手指了指坐在书桌前的女孩。姥姥脸上的疑云消散,余静瞪着眼睛,看着对方,问道:“姥姥,饭做好了吗?”老太太不满的嘟囔着:“做好了,就是找不见人。”继续埋怨道:“给你打电话关机,给你舅打电话,不知怎的,总不接。”两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到心虚:余静电话确实没电,男人的,则放了静音。赵猛笑眯眯的看着母亲:“啊,可能手机不太好使。”上前两步,绕过老太太说道:“妈,您别站着了,咱们下楼吧,准备开饭。”老太太瞪了他一眼:“你先下去吧,我帮静静收拾一下。”说着,不顾女孩的拒绝,拿起翻开的书本合上,嘴里念叨着:“这书这字可真小,你可得注意眼睛。”余静也不好跟她拉扯。毕竟没几本书,转眼收拾完毕。老太太看了看书桌上摆放的书架,似乎歪了,又帮着正了正。回过头来,瞧见乱糟糟的床铺,不赞同的摇了摇头,毫不客气的数落起来:“大姑娘家家的,也不知道将床弄好。”说着,就要动手整理。余静心头直跳,舅舅跟她刚在上面滚过。肯定会有蛛丝马迹,连忙伸手将老太太拉住,往后推。接着弯腰,慌慌张张的将床单的褶皱展平,眼角瞄到可疑之处,还特意将被铺开来盖的严实。老太太很奇怪:“静,这天色还早,你就铺床?”女孩脸膛微红,嗫嚅道:“吃完饭,我要午睡。”姥姥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似乎对她的懒惫颇为无奈。余静简单收拾一番,转身拉着姥姥干枯的手,撒娇似的说道:“哎呀,你怎么这么啰嗦,比我妈还烦。”娇嗔的语气很是可爱。老太太并未生气,挖苦道:“烦什么烦,等你结婚,伺候丈夫,公婆,还有孩子,就知道什么叫烦了。”余静表面笑嘻嘻的。心理却颇为不屑:什么公婆?根本不存在,丈夫吗?她只想到舅舅,孩子?女孩下意识抚摸平坦的小腹。隐隐有些担心,会不会真的怀孕。两人出了女孩的闺房,下楼后,便看到舅舅手里拿着碗筷放在饭桌上。今天吃饭,人算少的,姥姥怕菜糊了,连忙进了厨房,客厅里只剩下余静和舅舅,两人面面相觑对坐着。眼睛里只有彼此,谁也没说话,不知在想什么。厨房里传出锅碗瓢盆的声音,赵猛朝后努努嘴:“去帮下姥姥。”余静没吱声,手肘支在桌面,微微侧脸。故意凹了个造型,同桌说,她这个角度的剪影最漂亮。赵猛哪有心思欣赏,只觉她调皮,不禁加重语气:“你倒是去啊,帮姥姥干点活。”女孩登时耷拉下眼皮,阴阳怪气道:“你怎么不去,在家里白吃白喝,你也好意思!”男人被她噎得半晌无言,对方伶牙俐齿到这种地步,但他是成熟的男人,不屑于跟她计较。“我给你上点税?”余静兴趣缺缺的回道:“你是欠家里,也不是我的。”赵猛嘴角勾起坏笑,压低声音道:“你多辛苦,不仅要学习,还得伺候我。”特意加重了伺候二字,听起来就有猫腻。女孩双眉一立,抓起筷子就要扔过去,男人眼疾手快,已然做好了应对,嘴里呵斥着:“你别胡来,扔了,还的去洗。”“误伤了我,可怎么办?”他虚张声势的叫唤。余静临了改主意,将筷子往桌面一掼。“我懒得理你!”她翻了个白眼给他。赵猛放下举起的双手,打量着外甥女,只觉得其心情一般。不知是不是因为姥姥方才闯入受了惊动,或者其他,从口袋摸出手机,本想解开静音,却发现一长串的未接电话。几乎全是曹琳的,其中还夹杂着几个老太太的。男人立刻警觉起来,女朋友发疯起来,还真令人头疼。抬眼溜向外甥女,发觉对方也在看他,并且是目光不善。好似有什么异常,便要发怒似的,可赵猛没办法,对曹琳的sao扰坐视不理。“静,待会你先吃,我出去回个电话。”他放柔语气,讨好般的看向女孩,下一刻,余静的脸上覆满寒霜。双眼如刀子似的射过来。带着幽怨,委屈,失落,她气鼓鼓道:“你俩天天在一起,回来吃顿饭也不消停吗?”赵猛莫可奈何的看着她:“没有,哪有天天,我也得工作。”余静根本不听他的辩解,好似吃醋的老婆。眼圈泛红的低声道:“回来,就不许看电话。”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绕过来,抢夺手机。这一幕恰巧被姥姥看到,她端着一盆排骨,抬眼便看到,儿子高举手机过了头顶,外甥女张牙舞爪的去够。赵猛个头高,余静跳起来,也沾不到边。“你别这样……”男人对她的举动,很是不满。急赤白脸的想要呵斥,眼角的余光注意到母亲戳在哪儿。“静,别闹了,排骨上来了。”他的目光透着严厉,粗声大气的说道。余静气疯了眼,此话如同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来。连忙收手,规规矩矩的站在那,心跳加速的看向老太太。“成什么样子,吃饭也闹!”幸好对方,只是简单唠叨两句。并未多想,只以为,两人闹了点小意见,才会如此,哪会揣测背后的故事,一个是儿子,一个是外孙女,能有什么大矛盾。两人心虚万分,纷纷落座。排骨很新鲜,是余师长农场的朋友送来的。野猪和家猪杂交品种,纯粮食喂养,rou味纯正。香气扑鼻,余静的肚皮咕噜噜叫起来。她毫不在意,用筷子夹了块,看起来rou多的,咬进嘴里,斜着眼盯着舅舅,牙齿格外锋利,将rou撕的稀烂。好似跟谁有仇似的。赵猛知道她生气,被她这么一闹,电话也回不成了。他坐在那儿,沉住气,尽量不去注意对方的挑衅,摸起筷子,眼神毒的很,夹了块,rou条齐整,卖相好的排骨。本想放进碗里,末了,还是给了外甥女。“我不稀罕,谁愿意要,谁要。”女孩正在气头上。将排骨扔回男人的碗里。男人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姥姥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个汤盆。冬天天气严寒,南方人喜欢喝汤,不禁暖胃,连带着整个身体跟着热起来。蛤蜊粉丝汤放在哪儿,老太太瞅瞅这个,瞧瞧那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所以然。摇摇头道:“不许胡闹,好好吃饭。”就像严厉的家长丢下这话,转身离开。“妈,您做了几个菜啊,这些够吃了,就别忙活了。”赵猛孝心的叫着她。“你们吃你们的,饼还热在锅里。”她头也不回的扎进厨房。也许得了训斥,亦或者被美食吸引,余静终于不再跟舅舅对着干,默默的啃着排骨,吃的有滋有味。男人暗自松口气,自顾自的扒拉米饭。一顿饭,吃的还算痛快,赵猛放下筷子,摸了摸圆滚滚的肚皮。惬意的打了饱嗝,满脸堆笑的看着母亲道:“妈,还是你做的饭好吃。”老太太端着饭碗,似乎胃口不怎么样,小鸡啄米似的进餐,听闻此言,抬头皱眉,一脸的不爽。“再好吃,也没人吃。”她话里有话,男人敏感的注意到了。刚想说什么,注意到外甥女落寞的神情,连忙住嘴。转念一想,旁敲侧击道:“jiejie和姐夫晚上不回来吃吗?”老太太头也不抬,明显在赌气,悠悠道:“你姐肯定回来,至于山海,不知道整天忙个啥。”赵猛心思通透,脸色微变。家里面果真不天平?难道这个家真的留不住姐夫了吗?他很想往好处想,可理智占据上峰,有问题解决问题,不能自欺欺人。以往这时候,对方也忙,可也不见得如此。肯定哪里出了问题,男人准备打听一二,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以前是觉得问题还没那么严重,如今看来,这个年恐怕过不消停。“妈,您别多想,我相信姐夫,肯定有难处,等他忙过这阵就好了。”他言不由衷的安慰。老太太双眉紧皱,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突然扫了眼,垂头不语的余静,连忙收住话头,悠悠吐出一口浊气。背心离德吃罢饭,余静先回房,赵猛看着母亲心情不好,留下帮忙收拾碗筷。将饭桌收起来,来到厨房,倚靠着门框看着老太太利落的清洗刚用过的餐具。“你刚回来,还是上去休息吧!”母亲头也不抬的说道。“妈,不用,我在这陪你一会儿。”男人悠悠道。“有什么好陪的,你还是上去吧!”老太太情绪不高。倒掉脏水,又接了盆清水,将洗过的碗筷重新放进去冲洗。一阵稀里哗啦的响声,听起来有点吵人,男人舔了舔嘴角,手插着裤兜晃晃悠悠的踱步进来。来到近前,似乎是怕她不清,提高了音量。“我谈恋爱了!”话音落,周围突然静下来。老太太扭头惊诧的看着他,下一刻,嘴角上翘,露出一口烤瓷牙。“啊,真的吗?这可是好事!”她笑的合不拢嘴,很快又改口道:“不对,是喜事。”“哪家的姑娘,快跟妈说说!”老太太双眼放光,眼角的皱纹加深了许多。双手不管不顾的往围裙上一抹,连餐具也顾不上洗涮。“C市人,姓曹!”赵猛兴致不高,显然不愿意多谈。“多大了,做什么的?”母亲继续问道。“跟我差不多,是个医生。”男人据实已告。“啊,医生?医生好啊,金饭碗啥也不愁,啥也不缺。”老太太越发的喜上眉梢。她的思想保守,还想着儿子能找个国家正式编制的职工,如今这医生也靠谱,起码不用担心吃饭问题。苦了半辈子,对生活没什么过高要求:只希望儿女身体健康,家庭美满。现在女儿的事,令其颇为苦恼,幸好,儿子这边传来好消息,多日来的阴霾散去,精神抖擞。“还行吧!”对曹琳并不太满意,所以赵猛提起这事,没有多余的表情。就像谈论稀松平常的小事,老太太若有所觉,狐疑的看着他。“你怎么了?好像不大开心?”母亲敏感,几乎草木皆兵。明明是件好事,为什么儿子却没多大反应呢,难道说和新女友之间出了问题。男人勉强扯出一丝浅笑,低头掩饰眼中的落寞,故作欢快的说道:“妈,你说啥呢,我能不开心吗?”老太太仔细端详,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真的不如意,不会带回家里来的,她相信对方的眼光,所以放宽心,满怀期待的追问道:“姑娘啥时候来?”赵猛淡淡道:“也就这两天。”母亲嘴里念叨着:“那我可得提前准备着,她都喜欢吃啥?”“不怎么挑嘴的,到时候做点可口的家常便饭就行。”男人如是说。眼睛默默的溜着厨房转了大半圈:厨房很大,装潢普通,已经磨去了崭新的光泽,尤其是那把黑漆漆的铁锅。锅沿附近覆着一层黝黑的硬垢,抽油烟机的排烟罩上,也挂着零星的油污。最近jiejie心思繁重,都没怎么做家务,老太太手脚也没以前麻利,所以厨房看上去,还算不错,只是不能细究。不难想象,被曹琳看到,会是什么样:即使嘴上不说,心理肯定不满。老太太兀自点头,嘀咕着:“那就好,肯定很漂亮吧?”说完求证似的看向赵猛。男人颇为爽快的点头,对于曹琳的外貌,很是自信。“有多高的个头?”说着,兴奋的手舞足蹈的比划起来。赵猛莫可奈何的笑了笑:“比我矮点,有170左右吧。”老太太的手从其脖颈处往上移了移,到他的嘴巴上面停住。“啊,有这么高?”她满脸惊喜。南方的女人以娇小柔美著称,能长到165就算不错,170可以说是大高个,她眼中难掩雀跃,嘴里嚷嚷着:“配你刚好合适。”看着喜不自禁的母亲,赵猛心理终于好受点。“高矮胖瘦还能当饭吃吗?”他满不在乎。“话不是这么说,长的好看,又高的话,带出去有面子。”她反驳道。赵猛莞尔一笑:“行,您说的有道理。”母亲在高兴之余,突然间炯光一黯,嘴角的笑意略微收敛:“你们啥时候结婚?是不是得买房子。”猝不及防的问话,令男人微怔。没想到母亲考虑的如此长远,其实也不能算远,带回来干嘛?不就是为了走最后一步做铺垫吗?“不用,房子那边准备。”老太太突然间变得严肃起来。“她家有兄弟吗?不会让你去做上门女婿吧?”她满眼戒备。赵猛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妈,您都在想什么,您儿子会去做上门女婿吗?人家有儿子的,放心好了。”母亲的嘴角微微抽动。没好气的瞪他:“我这不是担心吗?女方条件是真好。”她长出一口气,由衷的感叹:“不过你小子,还真有本事,平时不声不响的,突然弄个媳妇出来。”老太太促狭一笑,带着几分年轻人的活泼。尽管满脸皱纹,不过看上去分外的慈眉善目。赵猛笑而不语,其实对这些话题不上心,婚姻只不过是一道必须得走的程序,后面的路还很长。想到结婚后种种,男人的嘴角的弧度有点僵硬。他连忙遏制乱七八糟的念头,双手轻轻的抓住母亲的胳膊,语带安慰道:“妈,您什么都别担心,事情都会过去的,不管怎么样,您还有我这个顶梁柱。”赵猛对母亲的感情深厚,这么多年,她拉扯子女不易。无论如何,不能让其晚年糟心,无处安放,他很想说,倘若jiejie这边住的不舒服,可以跟他过。但事情还没糟糕到如斯地步,所以话只说了一半。母亲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有点滑稽,转瞬挂了星星点点的愁苦。赵猛知道她又在为家里的事担心,心理说不出的心疼,一把将其揽入怀中,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权作安抚。该说的都说了,心结还需心药医。清官难断家务事,他有意,跟姐夫摊牌,只是年关将至,不想将龌龊事摆上台面扫兴,看来,还得等等……俗话说计划没有变化快,意外和惊喜哪个先到来,谁也不知道。晚饭的时间,难得一家人都算齐整。围着桌子吃了顿便饭,其间气氛还算不错,余师长见到小舅子,说不上多热情,总得还算温和。端着饭碗边说边聊,女人们默不作声的听着。偶尔妻子也会插嘴,都是些不咸不淡的话语。突然,赵猛放下饭碗,宣布一则消息。余静端着饭碗的手,倏地变得千金重,米饭哽在喉头怎么也咽不下。她的脑袋嗡嗡作响,大人们都说了些什么,根本听不进去,只有眼圈红的厉害,连忙低下头,紧紧的揪住胸口的布料。那里一跳一跳的,有点疼。不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一遭?到来时,还是令人抓心挠肝的难受。感觉自己的世界,在慢慢崩塌,天空在一瞬间变得昏暗,正当其沉浸在悲伤中,无法自拔时,只有男人注意到了对方的异样。可他面对一桌子人的轮番发问,根本无暇他顾。眼角的余光时不时的溜过去,直到看见一滴热泪从女孩的眼角滑落。也许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余静的头几乎要埋进桌面下,不着痕迹的,用手蹭了下面颊,深吸一口气,眼睛直直的望过来。她吸了吸鼻头,将涌出来的泪水憋回去。可通红的眼眶出卖了她的真实情绪,女孩偏着头,怒不可遏的瞪着男人。赵猛微不可查的摇头,算是警告,余静的胸脯剧烈起伏,似乎要爆发出来,男人只感到一阵惊涛骇浪拍过来。恐惧瞬间抓住了他的心房。他意识到了灭顶的危险,幸好,下一瞬,女孩艰难扭过头去。余静的理智尚存,在最后一刻,选择妥协,其实她会爆发吗?不会的,被人发现哭泣的自己,只会选择撒谎掩盖事实。可嫉妒和怨恨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吞噬着原本脆弱的心灵,女孩感到一阵阵的窒息。连忙伸手抓了半张饼,众人还来不及反应,拧着身子站起,头也不回的往楼梯走去。“我还有功课,先上去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正常的压抑。“静,不着急,把饭吃完啊!”见其着急忙慌的模样,老太太很是不舍:带着饼肯定没吃饱。余静没有回音,三步并作两步踏上台阶。众人面面相觑,接着很快将这事抛之脑后,注意力再次回到赵猛和他女友身上,老太太多嘴多舌,挑起话头,谈到房子的事。雅琴一听,忽而心下一动。她瞅了瞅弟弟,又瞧了瞧丈夫,悠悠道:“房子女方提供不太好吧,不如凑个首付,买套自己的。”话音落,客厅内鸦雀无声。赵猛没有积蓄谁都知道,那么首付从哪儿来?听这意思,jiejie还想帮衬他一把,男人没等其他人表态,连忙摇头:“姐,暂时不用,我们也不是没地方住。”“那怎么行,你这样会被那边瞧不起,到时候吵吵闹闹的,还怎么过日子。”雅琴一意孤行。老太太耷拉下眼皮,默默的放下碗筷。显然,这个问题也是存在的。余师长为人精明,他看的清楚,这是老婆在耍心眼,以往给小舅子没少花钱,按理说他结婚真要困难,理应相帮。可现在,首付也不是小数目,全由他们来凑吗?二十几万?也不是亲生子,是不是有点过分。换谁身上也得计较,更何况,他现在外边还养着别人,指不定啥时候田馨给他生个一儿半女,到时候还得安置。“琳琳人挺好的,房子的事,还是她主动提出来的,肯定没问题。”赵猛连忙强调。偷眼看了下姐夫的表情,就像一张白纸,寡淡得很。况且自己也没打算让别人出钱买房,jiejie还想再说什么,男人连忙高声打断:“这事先别说了,我们只是谈恋爱,结婚的事,八字还没一撇呢?”见其态度坚决,女人也不好再说什么。余师长觉得眼前就是一出闹剧,妻子是不是太过离谱,这是变着法的,想从他身上捞钱?“房子的事,要是真有需要,姐夫会替你想办法。”男人先把话撂下,不管怎么说,这事得表态。至于出多少?余师长内心是拒绝的。转念一想,他在外捞的钱,一毛不拔,就可存折里的积蓄花。如此这般,心理好受很多,横竖那些都是要给妻子的,你愿意接济你弟,是你自己的事!想要算计老子的钱,还差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