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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没想到,中午家里会回来人。今天星期六,余静要补课,儿子在C市,而女儿和女婿都在忙自个的事。老头打来电话,说是新买了条青鱼,自己不太会做,未尽之意,不言而喻,老太太起初并未答应。不会做?我教你啊,将做鱼的流程说了一遭。老头听完后,便开始沉默,老太太明白他的意思。对方厨艺一般,但做鱼还能胜任,只是找借口想见她而已。老太太这些日子,过的并不好,为了女儿的事,担惊受怕,多数,也没心思跟老头混在一起。时间久了,对方难免疑心。怕她生了外心,不待见自己,毕竟他岁数大不说。没像样的房子,住的平房,年头久远,还是四合院的厢房,破败的可以。正屋住人,西厢房作豆腐坊,东厢房则放些杂物,周围的邻居大都已经盖了两层小洋楼,但他家?老头手里有两个钱,可那是应急用的,不敢大肆修葺房屋。要是被儿子知道,非变着法的,找他扣这两个钱。因为跟老太太走的近,露了点口风,那意思,他不是一无所有,真有老迈走不动的一天,还是有些指望。至于儿子,根本想都别想。对方的孩子,都是他出钱照顾,不知上辈子造的什么孽。老头吞吞吐吐的说道:“我手艺真不行,鱼挺贵的,别糟蹋了。”话音落,老太太并未应声,他继续补充道:“我儿子出去了,得晚上能回来。”老太太不想跟其家人照面,因为挺尴尬的,毕竟没有领证,不是一家人。再来,老头的儿子,对其有意见,因为老头时不时的会给老太太点零花钱,让她买点东西,或者去打牌。有次恰好被儿子撞见,当即翻脸。两父子当面撕扯起来,愣是将钱要了回去。看着揣钱扬长而去的不孝子,老头几乎哭出来。老太太并不差那三瓜两枣,但女人都希望男人能疼自己,不至于不值钱,倒贴是吧?那点钱,只是种情谊的表现,在老人看来,没想到,却搞的难堪,自此,老太太对去他家有了阴影。两人就像偷情似的,要么去广场角落里唠嗑。要么去郊区的河边,再来,老太太对他那个破旧的家,看不上眼。到那就想给他收拾,可地方脏乱,再怎么收拾,也不规整,过后还是乱糟糟。她心想,老头怎么在这里生活这么多年?有够邋遢,又起了同情心,将源头归结于对方没有老婆。总之老太太有时候也很矛盾,但总的对老头还是有些留恋。正当老头以为她要拒绝之时,老太太终于吐口,答应过去给他做鱼吃。对方很高兴,电话里不住的傻笑,老太太苦笑着摇头,让其等等,她得收拾下。放下电话,老太太打开老式的柜子,从里面翻出一个铁盒:花花绿绿的水果糖,尽收眼底。眼看着要过年,已经备了年货。水果糖是每年必买的,不为这口吃的,而是为了糖纸。从里面挑拣几块,揣进口袋,准备给老头带过去。老年人的生理功能越来越差,从眼睛,嘴巴,到味觉,似乎越发的寡淡。吃什么都不香,便离死不远了,老太太活了半辈子,孤苦多半,眼下对死看的很通透,可她终究舍不得儿女,还有外孙女。以前都是按年过,现在却是按天,甚至于按照时辰过。这是谁也迈不过的坎,时间的车轮又饶得过谁呢?她看着镜子里的人脸,抚摸着满是皱纹的皮肤,双眼透着一股沧桑,里面承载了年岁老去的疲态。老太太看了一会儿,真不想照镜子。拿起旁边的木梳,给自己梳了发髻。又换了身新衣服,整个人看上去整洁而干净,这才出门。两家离的不远不近,到了门前,老太太没进去,溜过后,四处撒摩,确定没什么人注意到,才推开对方的家门。而后飞快关好,生怕被谁瞧见似的。老头听到门响,从屋里出来,伸手解开干活的围裙。帆布做的,上面满是污渍,也不知几天没洗了,老太太看的直摇头。“你怎么不知道照顾自己,你看看多脏。”老太太数落着。老头咧嘴,露出一口青黑的牙,那是常年抽烟的结果,有两颗已然脱落,说话时,还会露风。“没事,我明天抽空就洗了。”他好脾气的笑笑。做豆腐,有磨坊,他家的豆腐是半手工的,还在用石磨,难免弄脏衣物。老太太伸手扯过围裙,拿在手里,看了又看,嘴里嘟囔着:“不是,有电动的,不用磨的工艺吗?怎么不换换。”她开始滔滔不绝:谁家的豆腐坊,出产的豆腐数量多,时间也快。老头不以为然:“那得需要钱,再说,他家豆腐,我都问过街坊了,味不正,没咱家的好吃。”老太太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但清楚对方为人,比较认死理。城镇虽说不大,但豆腐的市场分散,你只要能产出,不愁销路。叹气道:“你就是劳碌命!”老头还是笑,老太太瞪他一眼,让其找个盆,将围裙放里面泡着。老太太性子比较急,干什么都麻利,而且眼睛里有活,便要完成,否则浑身难受。老头知道她的个性,笑得莫可奈何,转身的档口,老太太进了厨房,一眼便望见灶台上的大盆,里面的青鱼刚杀好,被开膛破肚。她毫无含糊,卷起袖子,开始烹饪。老头家原本是有抽油烟机的,用了好多年,前两天刚坏。舍不得出钱买,做鱼得先下锅煎一煎,油烧热后,鱼放进去,听得刺啦一声,腾起白烟,呛得老太太后退一大步。老头的围裙不想老太太动手洗,所以放进盆里后,自己亲自来。忽然听到厨房的咳嗽声,连忙甩了甩手走过去,老太太被呛得眼泪掉出来。“你看,这……”他有点心疼,夺过铲子:“还是我来吧。”煎鱼他是会的,冲上去,不停的翻动。“你说说,让你花钱换个新的,就不干,这每天做菜多难受。”老太太忍不住抱怨。老头就像没听到似的,专心的看着锅里的鱼,防止火候不甚,弄糊了。老太太继续絮叨:“幸亏没嫁给你,否则你这抠门的劲头,非气死不可。”她擦着眼泪有口无心的说道。话音落,便感到老头浑身微僵。长久以来,两人之间的关系,一直算情人。在一个被窝里睡过,别看老头年岁不小,那方面的需求没有多少,但男性本色,本性难移。还是会不服老的,搞上一搞。老太太烦得很,但也没怎么挣扎,两人老胳膊老腿纠缠着。不到五分钟完事,之后便是长久的沉默。因为根本没品出什么滋味,老太太那里生了两个孩子,有点松弛,老头没得趣,这念头便消沉下去。性是最好的融合剂,可对老人来讲,最怕孤独和寂寞,唯有陪伴才是硬道理。老太太口没遮挡,戳到老头的痛处,他也想跟老太太领证,但有自知之明。于是道:“我,我知道,我不够好。”他的声音低沉,明显有些沮丧。老太太后知后觉,有点后悔,连忙讪着脸说道:“我开玩笑呢,你别当真。”接着,抢过他手里的铲子,开始专心的做鱼,老头有点尴尬,回头到里屋继续清洗围裙,中途,老太太将糖果拿出来,递给他,善意的笑出来。老头也不是狭隘的人,终究接过去,美滋滋的放进嘴里,两人的气氛融洽起来。鱼做好后,坐在饭桌上,吃上两口热乎饭,老头对其手艺赞不绝口,没想到赵猛的电话来了……老太太拿出钥匙打开大门,赵猛将吉普车开进去。余静率先走进客厅,伸手从茶几上的托盘里,拿出一颗梨,咬一口,嘴里嚷嚷着:“姥姥,我饿了。”老太太连忙道:“你想吃啥?”女孩偏头想了想,恰好男人走进来。“你问舅舅吧,我什么都行。”老太太回头看着儿子。赵猛咧嘴一笑,露出白牙,因为天气冷的缘故。进门便是一身的寒气,可这无损他的英气,也许是C市的水土养人,赵猛的皮肤要比原来好上许多。不用化妆品,脸上糙得很。如今隐隐有了点白里透红的光泽,看的老太太心花怒放。打趣道:“你在C市,好吃好喝的,回来也别客气。”男人苦笑连连,说道:“妈,有啥你就做啥,我哪有那么娇贵?”老太太答应一声,兴冲冲的进了厨房。余静闷声啃梨,赵猛来到其身边,眼神充满挑逗的看着外甥女,女孩就像没看到似的,吃的痛快。赵猛凑过去,一口咬在缺口的边缘。女孩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说道:“盘子里那么多,干嘛,非吃我手上的?”男人细嚼慢咽,咬合肌明显,看上去男人味十足,口齿不清的说道:“我想跟你吃一个。”余静翻白眼:“你有毛病。”赵猛笑得很无赖,挑眉道:“这叫情趣,小孩子不懂吧?!”女孩一侧的眉毛耷拉下来,哼了一声道:“切!”余静故作嫌弃,可不自觉翘起的嘴角,看上去却出卖了她。舅舅:他的温柔H老太太手脚麻利,不一会儿,就将食材收拾完毕,接着开火做饭。中间出来,看见两人坐在沙发上吃东西,笑眯眯的说道:“先垫吧点,很快就能好。”余静有点矫情,不想舅舅跟自己抢着吃,所以给他扔了个鸭梨,特地挑了个又小又青的,赵猛接过来,看了看。还是放进嘴里,别看模样不怎么好。水分十足,女孩吃完自己的,还想拿个苹果,却被赵猛制止。“别吃太多,我闻到排骨味了。”他吃的快,手里拎着梨核,随手一抛,落入垃圾桶。女孩伸出去的手,收回,不以为然的皱了皱鼻头,呛声道:“我总吃排骨,有什么稀奇的。”赵猛微微挑眉,眼神委屈。学校里的东西,大锅饭,吃久了,跟餐厅差不多。甚至于还没原来部队的伙食可口,rou倒是总有,可味道差强人意。mama做的排骨那才叫香,有小时候的滋味,可惜现在人们生活水平提高,猪却变了味。大都是饲料喂养,催肥,rou吃起来很柴。亦或者人们的口味变得刁钻,总之排骨也仅仅是一般香。不会像小时候那般,光闻到味儿,就流口水,甚至于想把骨头吞进肚子。赵猛站起来,定定的看着余静,低声道:“姥姥恐怕还要忙一阵,不如我们上去……”话音落,眼神开始飘忽,盯着她的胸部,有点色眯眯的意味,余静的脸,突然有点烫,可想到先前的事。虽说不该生气,完全是误会。总有点鸡蛋挑骨头的意味,别过脸去,明知故问道:“干嘛?!”赵猛厚脸皮的靠过来,干洌的男性气息随之而来,熏得余静脖子一缩。下一刻,对方的吻落在脑门,手抓住她的头发,轻轻抚摸着,一把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传来:“你说干嘛?”他的话很轻,却字字瞧在心坎。尾音上扬,带着粘腻的情绪,令人为之心动。女孩舔了舔嘴角,抬头看向男人,目光雕琢着他的脸部轮廓。坐办公室的缘故,对方白了许多,整张脸有点精致,每一寸菱角都那么鲜明。赵猛的长相偏于阳刚,说他浓眉大眼,有点过,跟秀气又不沾边,可整个人看上去就是那么的舒服。第一眼的印象,很MAN,很帅。再加上骨子里的军人气度,领导风范,隐隐有点父亲的影子。余静甩甩头,心想,舅舅是成熟了,不自觉的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怪不得那个方暖暖要倒贴?!回想起刚才的事,女孩后知后觉的发现不妥,心上人对那女的没意思,并不代表对方没想法。两个人坐一辆车从C市回来,本身就有点暧昧。想到这里,整个人的感觉都不好了,阴沉着脸,说道:“你那同事,对我什么态度,也没个人样儿。”赵猛眼神微闪,没想到她突然提这茬。笑的无奈道:“你也有不对的地方,这事咱们能翻篇吗?”女孩咬着嘴角,不忿的问道:“为什么吗?”男人双手一摊,更为无奈:“因为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没有意义。”余静咬得越发用力,显然不服气,赵猛一把拉起女孩,往楼上带。女孩连忙拿起放在一旁的书包,身子拧着,不肯跟其上去,上去干嘛?又要做那事?性只是得到的手段,现在对于zuoai,余静骨子里还是有点放不开,她的放不开源于年龄,和对性的领悟程度。这么小就接触,实属无奈,因为她爱赵猛,靠什么赢得他的欢欣,换取羁绊呢?血缘达不到目的,乖乖的外甥女,恐怕永远只是对方的跟屁虫,甚至于跟屁虫都不是。所以她顺应本能,稀里糊涂的献身,后悔吗?不后悔!只是在对方越发的迷恋她的身体时,心理说不出的别扭。她最终的目的是什么?舅舅的爱情。爱情具有专一性和排他性。想到对方跟别的女人上床,便浑身难受。好似会有什么病菌会传染似的,总之膈应的要命。但眼下又有什么办法,离不开对方,起码不甘心,想要缓一缓,可对方每次回来,都要拉着她zuoai。心理不愿意,便要挣扎,两人在客厅撕扯。姥姥听到动静,拿着铲子出现在厨房门口,看着两人纠缠在一起,微微皱眉。赵猛半抱着外甥女,手搭在女孩的禁区的边缘,余静叽叽喳喳的叫唤着,听上去更像在闹玩。女孩哪敢在家跟其过分的发火,怕引起家人的注意。要她顺从,还是不随心的,所以本能的要抵抗。男人对她的rou体太过熟悉,两人在床上滚了许多遭,动起手来,没轻没重,随意得很。这些落在老太太的眼中,便有些不成体统,沉声道:“你们这是干嘛呢?都多大了?还胡闹。”两人就像被烫到似的,飞快分开。赵猛的心跳忽然加快,而余静更是惊慌的抬头。因为两人暗怀鬼胎,所以表情很不自然,看得老太太微微晃神。可她古板的个性,不允许胡思乱想,再来,胡闹是胡闹,偶尔碰到禁区也没什么。老太太拿着铲子朝赵猛挥舞着:“你们感情再好,也不能随便抱静静,她都多大了,是你想抱就抱的吗?”话这么说,也不见得多严厉。她只是看不惯,提醒罢了,可赵猛的脸却青白交加。母亲的话就像警钟似的,搞的他隐隐发慌,连忙扯起嘴角回道:“妈,您看您说的。”接着尴尬的抓了抓头皮,老太太冷哼一声,转身返回厨房。赵猛暗纾一口气,视线转向女孩,跟其目光碰个正着,对方剜他一眼,说道:“你怎么这样?”男人耸耸肩:“怎么能怪我,我让你上去,你非跟我对着干!”余静怕姥姥再出来,被她瞧上一眼,便心虚,飞快的背好书包,迈步准备上楼。赵猛站在客厅有点犹豫,刚才吓得他,差点犯了心脏病,不自觉在客厅里踱步,转了两个两回,便觉得有点傻。偷眼看了眼厨房的位置,喊道:“妈,我饿了,啥时候能吃饭啊?”老太太急吼吼的说道:“催什么催,就你饿的快,跟小时候一个样,等着吧,排骨不爱烂,高压锅我又用不惯,起码得四五十分钟。”赵猛听闻此言,心中一喜。故作沮丧的说道:“哦,那我上去歇会儿,饭好了,用电话晃我一下。”说完后,也不等老太太回应,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上台阶。余静推开房门,回头看了下楼梯口的位置。空空的,什么都没有,舅舅并未跟上来,不禁松口气。迈步走进闺房,便感到一股清冷的气息传来,冬天就是这样,进屋后,呆上片刻,就会好很多。将书包放在桌面上,从里面抽出课本。摊开后,取过笔筒里的圆珠笔,开始算题。不凑巧的是,第一道就卡壳,女孩拍了拍自己不太灵光的脑袋,低声咒骂一句。舅舅回来,本来就无心向学,又碰到难题,着实恼火,将笔一丢,默默的坐在椅子上发呆。随即听到脚步声。因为对赵猛太过熟悉,所以女孩心有灵犀。哒哒哒,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她的门前停下,接着便是吱呀一声。她下意识的扭头去看,舅舅面带微笑的走过来。女孩没等他靠近,便从椅子上站起来,低声说道:“你来干嘛,我得学习。”赵猛一把握住女孩的下巴,微微抬起说道:“想我没?”他的语气亲昵,目光火辣,里面有簇火苗在烧。余静看着他英俊的面容,有片刻的失神:舅舅还是老样子,小时候的轮廓还在,只是长开很多。她的呼吸开始变快。谁能对心上人的示好,视而不见呢。“想又怎么样?也不能天天看到你。”余静的话充满苦涩。很想跟舅舅生活在一起,每天都能见面。甚至于,幻想过柴米油盐的两人世界,可那只是幻想。舅舅见其情绪低落,连带着澎湃的欲念,也少了些许,不过男人就是男人,善于调整自己的情绪。“这不是放寒假了吗?我会多陪你的。”他有口无心,陪她吗?两人恐怕都没时间。余静听他这么说,心情开朗很多,撇了撇嘴角,微微释怀。“这可是你说的!”她恃宠而骄,进一步的确认。赵猛点头,看她的目光,专注而热情,手抚摸着白嫩的面皮,凑近,吻落下来,女孩起初并未反抗。直到对方的舌头想要钻进嘴里。手掌抵着他的前胸,哼唧着。男人放开她,突然抱住她,身体压上来。晃着腰,下面的东西伸出来老长:冬天,穿的多,鼓起那么一包,搞的男人很难受。用凸起磨蹭女孩的腰,赵猛的声音,有点稳的说道:“不管我想你,它也想你。”看着女孩羞涩的眨着漂亮的大眼睛,男人再也把持不住,拉下裤子的拉链,将那条长龙掏出来。余静下意识的低头去看。赵猛穿的是青色西裤,那根东西的颜色偏黑。可它是那么的粗壮,鲜活,上面的青筋都瞧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