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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他不想表现出来的语气,现在他嗓音听起来都有点凶巴巴,“你——五年没见——会有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吗——”我呆了一下,笑容先于我的大脑反应过来。弗雷德耳朵和脖子都开始隐隐泛粉,他用力抿了抿唇,停了一下,就反过来用执拗的眼神盯着我看。见我只是笑眯眯的看着他,他又用力抿起了唇,把脸扭到了一边,语气酸溜溜的开口。“啊是了。身心受创远走他乡……一般不都会出现一个温柔的、耐心的、功成名就的、老、男、人、治愈陪伴吗?”“噗。”尽管才不小心露出一声我就赶快闭嘴憋回去,但还是被弗雷德听见了,扭头恶狠狠的瞪我。“你笑什么?”他曲起手指拧上我的脸颊,“难道——”“你真是这样想的?”“我想什么呀——”我艰难的说,“那是你自己说的——”弗雷德双眼眯起,阴晴不定的看了我一会儿,突然重重哼了一声,松了手。“看来李送你的你偷偷看了不少嘛弗雷德,”我环住他的胳膊,起身支在他肩膀上,有些新奇的打量那漂亮的粉色。啊呀,更红了。不会恼羞成怒了吧ψ(`??)ψ弗雷德抖了一下肩膀,但并没有把我抖下去,我干脆伸手搂了一下他的脖子,又等他深吸一口气不知道又要做什么的时候松手坐回来。弗雷德还想瞪我,像这种我微妙占上风的情境从我们相识来都是头一遭,让我还有点恋恋不舍。但同时我也并不想气他。……不是因为我害怕他后续的报复……对。和这个原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垂下眼帘,握住了他的一只手,然后慢慢放在了我的心口之上。“……你救了我,弗雷德。”我抬起头,对着他的眼睛轻轻的说,“你把我从笼子里放出来了。”他紧绷的表情一下放松了下来,赌气执拗的眼神也化成了水,弗雷德很轻的叹了口气,回握住了我的手。“比起我放出你……”他也轻轻说,“其实我更希望你能自己走出来。”我摇摇头,“在遇到你之前,我一直觉得笼子里的生活也很不错。甚至恐惧着所谓的‘自由’。”“只有你。”我微笑起来,“也只能是你。”我们深深对视了一会儿,弗雷德慢慢低头吻我,手掌按在了我后脑之上,慢慢往下压。“蠢姑娘。”这个吻起初十分轻柔,像是久别重逢后不可思议的要小心翼翼维护的一个梦。我慢慢睁开眼睛,弗雷德还完全沉浸在这个吻里,表情怜惜而小心。我的心柔软的融化开来,和眼眶一起又有了些酸痛。里面好像充满了不能言说的惆怅,蒙着一层暧昧的雾气,很轻,却又挥之不去。就好像我们真的是离别了整整五年那样。没有坦然告白,没有相爱陪伴,连心脏都不曾紧贴过一瞬,只是一直在苍凉的空气中无力的悬浮,没有阳光也没有浇灌,干枯的快要裂开。弗雷德、弗雷德啊……我闭上眼睛,好像一下就回到了三年前。那些纠结着藏在若无其事外表缝隙里的小心思、那些自顾自脑补出的甜蜜、那些措手不及扑面而来的锋面。我是如此的爱着他。可我也如此清醒的知道那不过是我自己的一场痴妄。我们曾亲昵的谈笑,也曾冰冷的诘问。我曾大胆的相信我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又被无情的揪出来直面他愤恨残酷的眼神。我曾离他很近。但实际上咫尺即天涯。他是天上灼灼燃烧的太阳,我不过是地下渺小又卑微的沙尘。我们一直都很远。远到绝对无法触碰到的地方。眼泪慢慢顺着眼角滑下,我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仰着脸更主动的奉上我的唇舌。他修长的手指插入我的发间,温热的指腹在头皮上一触即分,还带了几分微小的试探。我们似乎都在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妄图比现在还要更亲密一分,又怕遭到对方的一丁点抵触。有几分自信,又有几分忐忑和恐惧。灵活的指尖下移、再下移,最后有些犹豫的捏住了拉链。我们同时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弗雷德慢慢抬起头,嘴唇轻轻抿起。他深深的凝视了我很久,才轻声问道:“……可以吗?”我没有回答,只是重新闭上了眼睛。柔软的唇瓣又落了下来,开启新一轮的厮磨深吻。手指继续下移、下移。裙子被完全剥开了。亲吻自唇瓣辗转到了脸颊和脖颈,像膜拜圣地般虔诚的细吻着,一寸寸下移。我紧闭着眼睛,黑暗中燃着星星点点的光芒,那是他的唇瓣辗转过的地方腾起的细细火花,像一朵朵盛开的六瓣梅花,一路向下。我好像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同时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紧张。我的身体好像已经不再独属于我,控制权无比轻易的就拱手相让。他让我的身体融成一汪水,汩汩而下。又让我慢慢绷成一张弓,微微颤抖。我一直紧闭着眼睛,不敢看他,也不敢看现在的自己。最怕的不过是现在的一切都不过是我的一场梦境。只要我一睁开眼,一切就都消散了。弗雷德抽出手指,探身在我眼皮上轻轻一吻。我一颤,慢慢伸手攀住了他的肩膀。“……小青蛇,”他的嗓子有些颤也有些哑,温柔的吻再一次落下,“我爱你。”我猛的震颤,睁开的双眼有泪水怔怔落下。他耐心的一一吻去了,寻到我的双手,慢慢十指相扣。同时,也慢慢沉身。我仰起脸,有些难耐的喘气。身体被缓缓撑开带来了细碎的酸胀,还有闷闷的痛。我想抓紧床单,好来缓解一下这种奇异的感觉,但手指一动就立刻被紧紧扣住,我这才有些恍惚的想起,我们已经十指相扣了。这一事实带来的冲击甚至比我的身体正在被他进入要大。毕竟身体的交缠也有可能只是因为贪图欢愉。紧密相扣的手指却能等同于亲密。我仰着脸,眼前随着他的动作而隐隐发白。其实天花板已经很白了。我就这样胡乱的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琐碎奇怪的事情,也不敢把头稍稍低下来一点去看他。甚至都不敢去想我们现在做的是什么。也许弗雷德也发现了这一事实。他朝我低下头来,额前的汗珠偶然落下,烫得我又是一缩。“小青蛇……”他含着我的嘴唇,细细的舔吮,“看着我好吗?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