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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说好了老公陪你吃晚饭、老公陪你做实验,事实上晏二公子只把木头精送回实验室后就遛了。自打晏二公子被神木仙女收复后,三天一小怂,五天一大怂,认识还不到十天,曾经比天高比地厚的一张脸皮磨得跟镜面一样光滑锃亮,还时时刻刻遵守非中华男子传统美德——自我批评与自我教育。一轮孤月高悬在夜空上,将荷塘照得冷光粼粼,凉风夹杂着水汽扑面而来,不远处有情侣在堤岸上牵手散步,还有单身狗捧着Kindle坐在柳树下找虐。不是单身狗却也来找虐的晏二公子仰天长叹一声。太渣了。真的太渣了。没上床之前又是修摄像头又设警卫亭的,吃抹干净了就直接让仙女给他口,就算仙女让他不高兴了又怎么样,把人家弄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还不许人家闹个小脾气发个小飙吗?他都没办法用男人的劣根性当借口。就是渣!但怎么哄这木头精又是一大难题。晏二公子一颗红心扑在惹是生非上,大丈夫逆天逆地,绝不为女人要死要活,所以母胎solo至今,连亲妈都没哄过。木头精要是能像外围野模小明星那样买个包包就喜笑颜开,那他也不至于快丧成精神病了。饿着肚子在河边吹了好几个小时的凉风,前胸后背满布红肿的印记,晏栩一起身,四周蚊虫萦绕送行,委婉表示感谢款待。他在实验室门外徘徊了一会儿,正打腹稿想甜言蜜语,忽然听见微弱的呻吟从门缝里渗出来。那声音像小猫哼唧似的,尾音轻柔飘忽,一瞬间让晏栩想起慕如笙躺在他身下满脸潮红,双眼迷离的样子。他“砰”地推开门,实验室内只有慕如笙一个人,她趴在办公桌上,脸正好侧面对着门,眉头紧皱,面色苍白,汗珠密布。“我cao你怎么了?”晏栩走过去,把慕如笙打横抱起来,“胃疼吗?我就说你们这破食堂有什么值得你惦记着的,吃坏了你开心了吧,以后听老公话……”话说了一半,他猝然愣住了。手里有点不太对劲的触感……他勾着慕如笙的腿窝儿,发着抖慢慢抬起了手。果不其然,手心那一片温热触感是深红色的血……晏栩脑子嗡一声,电视剧里的一幕幕生死离别纷纷从眼前闪过。……流……流产了?!!“你坚持住啊,宝贝儿,马上就到医院了!你不会有事的,我在呢!我在呢!”晚上九点多宇宙中心五道口正是最繁忙的时候,汽车闪着猩红的尾灯堵成了长队,左转弯车道像吃撑了的虫子蠕动半天也前进不了半米,市中心没有应急车道,晏栩把喇叭摁得震天响动,见缝插针飞驰在霓虹夜色中。“别睡过去啊,你千万别睡过去,和我说话,说话啊!”晏栩方向盘的手止不住发抖,眼睛直往身侧的副驾驶上瞟,“我还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呢,我今天太混蛋了,你打我骂我怎么都行,我说对不起,你听到了吗?对不起啊!”慕如笙动了动嘴皮子,微弱的话语消失在风里。“我不听,我不听!有什么话等你好了再和我说!”一百二十多迈的车速让晏栩一开口就灌了一肚子风,他生怕慕如笙听不见大喊着,“我现在不听!我没听到你说什么,你给我坚持到医院,你不准睡过去!听见没!我还没听你最后一句话,不许你睡!”慕如笙皱起眉头,强撑着坐起来,抓住了晏栩的胳膊。那瞬间晏栩周身血液都变凉了,耳朵里嗡嗡直响。前方路口的黄灯转红,晏栩一脚油门毫不犹豫冲了过去,他仰着脖子,不敢转头,唯恐看见方才半死不活的人忽然变得面色红润,目光灼灼。那样……那样就代表着生命最后的绝唱了。他推开慕如笙:“宝贝儿乖,回去躺着,别过来……躺着……”一直对他十分冷淡的慕如笙却反常地执着,硬是拽着他的胳膊,往他身上一靠,嘴唇贴在他耳边动了动。即使风声呼啸,引擎震天,晏栩也听清了那两个字是什么。只是他脑海里还一片空白,足足过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唰——法拉利在极速行驶中突然急刹,轮胎摩擦着地面发出尖锐的长鸣,他们两个人都没系安全带,猝然一停,差点越过挡风玻璃被掀飞出去。晏栩满脸冷汗,嘴唇惨白:“你他妈再说一遍?”两张同样白得像丧尸一样的脸对视了两秒,慕如笙虚弱地吐出两个字:“痛经。”“………………”晏栩咬牙切齿,“cao!!!”吓得魂飞魄散的晏二公子全身脱力,往椅背上一靠,好半天没缓过来,就这么停在右车道上,双闪也没打开,任由后方路过的车辆鸣笛叫骂。然后他哆嗦着点了根烟。cao,紧张过度了。痛经而已,痛经而已。他虽然没来过大姨妈,但也知道月经不就那回事儿嘛,尿还能憋两分钟呢,何况大姨妈呢,怎么说也能憋五分钟。听说过生孩子死人的,可没听过痛经还能死人的,不就是肚子疼了点吗,这仙女也是够娇气的。亏得他还以为是昨晚折腾得太狠,那玩意儿捅进zigong里让她怎么着了呢。晏栩抽完半根烟,总算松了口气,诚恳说道:“宝贝儿,下次再这样你先把话说清楚,我都要被你吓成精神病了。”慕如笙仍然靠在他肩膀上,闻言抬起头,嘴唇嚅动了两下,话还没出口,突然一歪,身体软绵绵砸向副驾驶的车门。“我cao?”晏栩眼疾手快拢了她一下,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使劲儿摇了摇慕如笙单薄的身体,“宝贝儿?宝贝儿?!宝贝儿!!!”·铁轮咕噜咕噜滑过医院走廊,砰一声铁门被推开,紧接着急救室“手术中”的红灯亮了起来。“不是……凭什么她先进!我们胃疼等了一小时了还没人管我们,她是车祸还是宫外孕啊!”一队医生护士急匆匆跟进去,走廊上等候的病人家属指着门大嚷道,“那个不是副院长吗?怎么着开法拉利的比我们命贵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