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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地坏。“怎么了?”俞弘义着急问她。“我就不跟你回去了。”连冰妍拒绝他。“昨夜……说好了。”俞弘义不知道她为何反悔,心里慌张,话都说得不大利索。“榻上说的话能当真吗?”连冰妍逼着自己说出绝情的话,眼角的泪还在发光,只是表情已经变得冷漠,又补了一句,“我可是……青楼之人。”第一次承认这四个字,她心里抽痛不已。“可是我昨晚已经要了你了。”“我是青楼之人,身子能只给你一个人吗?你莫要多想了。昨夜在榻上说的都是情趣之话,你快些回去吧,meimei还在家中等你。”连冰妍拿背影对他,镜子里的脸正在落泪。良久,背后传来叹气的声音。“那是我想错了,连姑娘保重。”轻轻淡淡的一句。在他离开后,连冰妍悲怆地痛哭起来,泪水几乎洗面。……俞弘义走后没几日,老鸨又催她去接客人。有一晚,她被强硬扯着下楼去见一个官员,在楼梯那处,有人撇开老鸨的手,将她拉到身后。抬眼看,是俞弘义。他来这好几日了,只是想再看看她,却也不敢跟老鸨说他就是来找她,只能在这大厅里坐着喝酒看这乏味的舞娘跳舞。今日终于见到她,可她又是如此狼狈,被迫着做不愿意的事。他忍不住又多管闲事了。连冰妍看到他的那一瞬鼻子便酸了起来,俞弘义则是瞥了她一眼,便拉着老鸨离开说话。两人聊了一阵,老鸨笑嘻嘻地送他离开。俞弘义也没再看她一眼。之后,老鸨也强求着她去接客了,让她做一名卖艺不卖身的艺妓。但她再也没见过俞弘义了。后来,她经常干呕,老鸨以为她得了什么传染病,赶忙请了郎中看,才得知——竟是怀孕了。那晚她和他纵情过也忘了喝药,只是没想到会一次就中。青楼里的姑娘都捂着嘴笑她,妓女竟怀了嫖客的孩子。真是可笑,之后几月也不可能再接客,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她们赚到的钱便更多。老鸨很照顾她,因为俞弘义给的银两真的不少,够养不止一个孩子了。33你信我微h俞弘义自是不知道连冰妍生了孩子。在集市经过都要避着青楼那处走。可能是下意识地去逃避,或者是刻意让自己忘记。久而久之,这段情便被时光埋在过去。那日送小鱼儿回家才见到阔别七年的连冰妍。她依旧美丽,只是脸上多了些妇人的温婉还有母亲慈爱。她见到他时,也愣在原地,小鱼儿松开俞弘义的手上前甜甜地叫娘亲。娘亲。小鱼儿是连冰妍的儿子。心中突然升起一个能让他喜悦的念头,下一秒便被连冰妍碾碎了。她抱起小鱼儿,对着他说:“我也不知道小鱼儿的爹是谁。”脸上是淡淡疏远的笑容。俞弘义这时才发现,七年前她对他露出的羞涩甜蜜笑容一直都存在脑中。和眼前的这个笑容一对比,他如坠冰窟。不知道小鱼儿的爹是谁,她在自嘲。可是他却好疼。他急急忙忙地告别,离开了。-尹吴听醉酒的他断断续续地讲完他再遇连冰妍的过程,长长叹了口气。也跟着喝了一杯酒。深夜,他才拖着已经醉透的俞弘义离开酒馆。-俞烟和柳蕴之在京城过得甜蜜,前世的悲剧似乎离自己很远,她也几乎回忆不起那深入骨髓的悲怆凄凉。她只顾着好好照顾柳蕴之的生活,好好做他的贤妻,在他回柳宅的时候给他最温暖的拥抱。但世界还是那般转着,尽管她拥有了前世的记忆,她也没办法去阻止一些事情发生——杨玉珂出现了。和前世不同的是,俞烟今世目睹了杨老汉和杨玉珂上门求柳蕴之。她站在一边,一脸愁容地看着跪在地上哀求大哭的杨家父女。心有不忍。侧头望了一眼柳蕴之,剑眉蹙起,薄唇微抿,很苦恼的样子。杨玉珂抓住了俞烟柔软的神情,往她那处爬过去:“meimei,你也是女人,你知道我有多苦的。你看看,我这胳膊全是伤……如果你们不救我……我真的会死的。”她知道俞烟是柳蕴之的妻子,但看她的样貌稚嫩、神情单纯,估计是个没手段的软柿子。她要按着步骤慢慢来,先博取同情,让柳蕴之先救她出狼窝,再想办法进柳宅做个小妾也无妨。这柳蕴之大有出息,她就算在这柳宅当个下人也不会缺她吃穿。俞烟果然软了心,走到柳蕴之身边说:“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你们毕竟也是旧识。”她没有直说让柳蕴之救出杨家父女,但是前世他便是救了。今生她也不想去左右他的想法。说完,她便先行离开了。-柳蕴之在那棵桃花树下找到她的。对了,这棵树是他前不久移来的。因为觉得像余寨的那棵。俞烟也很喜欢那棵树,他总是在树下的那个石桌上给她讲书。“他们走了?”俞烟捻起桌上的桃花酥,吃了一块。“走了。”柳蕴之坐到她身边。“你答应了吧?”面上装作大方的样子。柳蕴之一下便识破,觉得她这幅嘴硬的样子有趣,又不忍心逗弄她。“答应了。”柳蕴之虽这么说着,但却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念在旧情而已,我知道你也想让我帮她的。”俞烟舔了舔唇:“谁说的,分明就是你自己想帮。”“我的烟儿嘴硬心软。”柳蕴之抬起她的手在唇边轻轻一吻。俞烟轻轻哼了一声,才想起什么似地嘱咐他:“你若是去那祁府,不准去见那祁家小姐。”柳蕴之心中有惑,问她:“你怎知道祁家有一小姐的?”俞烟霎时惊觉自己露馅了,眨眨眼:“听说的……听说那祁家小姐嚣张跋扈,脾气凶得很,谁见谁倒霉。”末了,又补了一句:“还听说她喜欢你这种貌美俊男,看上了便一定要得到。我……实在是有些担心。”她又蹙眉哀愁道。柳蕴之一看便知她在吃酸,还是面都没见过的酸。心里愉悦起来,被她这般放在心上,他可是惬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