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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牢前却看到一个熟悉的窈窕身影。看清人后他微愣一下,然后激动地向前,问:“连姑娘是来看我大当家的吗?”连冰妍被抓了个正着,支支吾吾最终还是点头承认:“我在家里担心,便想来看看。可我还是傻,来了这我也进不去。”“我带你进去。”连冰妍点头后又猛地摇头。她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到底想做什么。临阵脱逃这事,她一辈子都在做。她自卑胆小懦弱,世上唯一能让她鼓起勇气的恐怕只有小鱼儿了。可现在,她明白,俞弘义也可以。这几天,担忧像是恢弘壮阔的滔天巨浪将她的所有心智卷走,她什么都不想做,什么都做不了。脑子里想的全是俞弘义,所以她来了。在这牢前站了快半时辰,她进不去,也不想走。就在这陪着他,哪怕他不知道她在这里。她也会安心些。“连姑娘,算我求你了,跟我进去看看他吧。”“好。”-俞弘义在狱里被动了刑,米白的单衣上沾着点点血迹。露出的手臂上有一条皮开rou绽的血痕。连冰妍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揪住,疼得厉害。俞弘义看见尹吴身后的人时,表情都不自在了。迅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又想到自己穿的他娘的是牢服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便又克制地整理好表情,问:“你,们怎么来了?”“大哥,你告诉我,我要怎么救你。”尹吴着急地问他。隔栅里的俞弘义听此只说:“我只让你办好这三件事。一,把俞寨里的人都保护好了。二,帮我看好俞烟。三,保护好你自己。”“那你呢!”尹吴低吼一句。“身正不怕影儿斜。我不会有事的。”俞弘义坚定地说道。尹吴忍住落泪的冲动,“那你在这牢里等着他们放你出去吗?”“过几天会压我去公开审问,我再同他们好好辩驳。”在俞弘义心理,黑便是黑,白就是白。他从没做过亏心事,就不怕审讯,不怕官府。尹吴在心里暗骂俞弘义比他还不知变通,却也不敢折了他的志气,只是点头说:“我马上去京城找俞烟。”“她还怀着孕,你别把事情说得太严重。”俞弘义交代。这还不严重吗?随时都可能掉头颅还不严重吗?尹吴心中苦涩,心头蒙上阴影。扭头看了一眼站在旁边欲言又止的连冰妍,识趣地往旁边站开,留了位置给连冰妍。连冰妍从进来到现在,都在强忍着泪水。谁能看得了心上人受这般的伤、这般落魄呢?平日意气风发的七尺男儿如今穿着牢服,一身是伤。可最令她心疼的是,他身处泥泞却还是想要护所有人周全。他是泥菩萨,却想做别人的活菩萨。此刻的连冰妍才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到底有多么深厚浓烈。她把那份陈年旧情压在心底,企图用时间去磨平它,时间的沙砾将它盖住,她一直隐瞒得很好。可他的出现就像一阵飓风,风一吹,沙砾散开,它露了出来。被磨平了吗?一点都没有。甚至因为多年的小心翼翼而变得更加清晰。“你怎么也跟着来了?”俞弘义只是看了一眼她的脸,又匆匆地撇开眼神,像是不敢再看。连冰妍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大步向前,离他更近些。她握住隔栏,瓷白的脸在昏暗的环境中变得模糊,可眼角的泪却晶莹可见。俞弘义心尖一疼,犹豫地问:“哭什么,没什么好哭的。”“你心中有没有我?”七年前便想问的问题。连冰妍的唇在轻轻颤动着,双眸紧锁住俞弘义,迫切地渴望一个答案。俞弘义像被雷劈了一样呆楞在原地,胸腔里震个不停,他盯着连冰妍的脸看了一会儿,尔后坦然承认:“七年前,一直到现在。”八个字便让连冰妍的泪水决堤。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她蠢,哭她命坏,哭这七年错过的所有种种。她欠了好多人,欠俞弘义,更欠小鱼儿。命运捉弄她们一家,让他们七年都无法团圆。是老天爷的错吗?或者是犹豫不决的自己。连冰妍已经不想再追究。她泪眼婆娑,羽睫湿透。她低着头,泪珠连成了线。七年来,她一滴眼泪都没掉过。别人欺辱,害喜时难受,小鱼儿夜里生病她一个人背着他去医馆里求药时,她都没哭过。她是个坚强又合格的母亲,此时却哭得像个孩子。俞弘义手比脑快,抬起她的下巴,替她擦掉泪珠。手上的灰却不小心蹭到她的脸上,看到她白嫩脸上的黑渍后他猛地反应过来,又匆匆地打算收手,可连冰妍却握住了他,不让他走。被她握住的那块皮肤几乎要烧起来。连冰妍握紧他的手,眼里藏着许多俞弘义看不懂的情绪,可他读出来了一种……柔软。连冰妍说:“小鱼儿是你的孩子,你为了我们俩……也要平平安安。我们娘俩会等你出来的。”*更更更。番外:如果小鱼儿过六一“姑姑,今天是六一。”小小的人儿从墙角处蹿了出来,跑到正在看小人画的俞烟身边。俞烟的肚子很大了,小鱼儿经常捂着嘴偷笑:“姑姑是不是在肚子里塞了一个大西瓜。”若是俞弘义听见,便会给自己的儿子一个爆栗,说:“哪能这么说自己的表弟?”小鱼儿红了眼圈后,俞弘义又会不知所措地把小人抱在怀里安慰。俞烟放下小人画,正好无聊得紧,来了兴致便问小鱼儿:“你想做什么?”小鱼儿眨了眨自己的眼睛,背在身后的手又转到前方,手里抓着一本书。俞烟只觉得眼熟,想起什么,突然红了脸。板着脸斥责他:“怎么又是这玩意儿!我不是收起来了吗!”小鱼儿见俞烟要抢走那书,急匆匆地把东西揣在胸前,真像一条小鱼儿一样地溜走了。走之前还不忘回头对俞烟说:“姑姑坏!我去找姑父。”“你……你找他干嘛!”夜里,柳蕴之将俞烟抱在怀里睡。俞烟想起小鱼儿白天同她说的话,就问柳蕴之,小鱼儿是不是去找他讲书了?柳蕴之听此轻笑一声,将唇贴在她的皮肤上,呼吸对着她的耳朵——“原来当时给你艳书的那位朋友就是小鱼儿啊。”“我当时气了好久。”“我没给他讲。我跟他说,这种书我只会给他姑姑讲。”“所以……姑姑,想不想让我给你讲那本书?”“不想!别说了!娃娃大了,听得到你在说什么!”俞烟羞得面红耳赤,缩缩身子躲过他热烈的吻。“娃娃乖,不准听。”柳蕴之的手放在她凸起的肚子上摸了摸。*六一快乐!41放了他俞烟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