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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得莫佳青经常笑她,现下她又是想要掉泪,莫佳青定然会记住,当她想起,准要拿来一阵调侃。林怀瑾把眼泪逼了回去,不愿让莫佳青看笑话5她故作无视,亦无事,可仍是藏不住红红的眼眶。下了课,朱静与苏婉之默契似的,把林怀瑾带到温如生的面前,拦住他要赶下堂课的脚步。温如生对她笑了笑,亦或者说,对她们笑了笑。林怀瑾垂下眼帘,过了个年,他还是沒变,笑容也依旧和煦,可她好不容易嚥下的委屈却一下被他的唇角给勾了上来。她不太敢瞧他,怕眼眶又是一红。即使他不会太在意,但是他会像老师一样关心她,唯恐教他发现。到时她怎么解释?风吹的?教室里哪来那么的风与沙呢?想想,她都沒有一个太好的理由。这不,莫佳青恶趣味又来,在林怀瑾身后嘆道「妳的样子说不是哭鼻子,谁都不信」闻言,林怀瑾几乎要低下头去,身侧的苏婉之却用手轻轻在她背后一拍,另一侧的朱静又道「怎么愣着呀,快同温先生说句新年好,有糖吃的!」话音落下5林怀瑾来不及反应,一只白皙的手落在她的眼帘里,接着缓缓张开他修长的五指,手心上是一颗外观熟悉的糖果包装。林怀瑾抬眸,神色呆愣。苏婉之瞧她这沒出息的模样,又拍了她一下5身后的莫佳青更是直接笑了起来。回神后的林怀瑾低头看了看,又抬头看了看,这下眼眶还沒红个透,耳根倒是先恢復一见温如生就通红的习性。「怀瑾」温如生道,手上的糖朝她近了一步「吃颗糖,讨个开心罢」对温如生,究竟是委屈多呢,或是欢喜多,此时的林怀瑾竟已分辨不清是什么感觉。就凭他一声低低柔柔唤她怀瑾,彷彿是遥远的记忆,又如此亲近耳熟,轻易就把她迷得半晕。林怀瑾忘了,她是否同他说了新年好,只记得她恍恍惚惚地抬起手,两根手指小心翼翼拾起那颗糖,而不去碰到他的肌肤。再来...再来温如生转身离去,那颗糖果慢慢地化在舌尖上,淡去了卡在喉间蔓延四溢的苦。林怀瑾沒发觉,別人的是其他糖,只有她的是米老鼠,更沒看见温如生转身时,眉头微微一蹙。这些都落入莫佳青眼中,她看不明白温如生为何蹙眉。不喜林怀瑾是不可能的,可是见了许久未见的人,也不应不欢喜。甚是怪异的举动,让莫佳青心想或许该向堂哥提议,在这机器里加上一门读心术,好知道温如生对林怀瑾究竟动沒动心。可人心隔肚皮,又是这世上最难懂之物。自身都难懂的,机器又如何能懂。若放在温如生身上,有些事懂,又不如不懂。如此时,温如生早就备了糖,心里想着今日若遇上,便要给林怀瑾,还要与她道一句信上未写,特意留着,想亲口同她说的新年快乐。不曾想,一个过年,再见她,她的神情竟是那般愁苦。课间频频望去,她也是走神,不知是为何事。温如生想,大抵又是少女心思,于是心道罢了罢了,他一大男人怎么猜的透,偏偏又莫名在意的很。送了糖给林怀瑾又不见她欢喜,温如生更是忧闷。这事,无人可问,无人可说,不知何解,便藏在了心里,一藏,就是一个春天。抄书一杯热茶捧在手心里,白雾裊裊,遮住对面温如生的模样,看不真切。林怀瑾轻轻一吹,散了开,不及看看他,又冒起。她小小抿了一口,果然苦涩。她等着回甘,却嚐不出来。彷彿在告诉她,温如生泡的茶,尚不能癒合那条裂痕。目光不经意地瞥向书桌上,被她方才放书时不小心扫过的纸堆。密密麻麻的字,似是草稿,再细看,竟为温如生的字迹。刚正,又不失力度,正如他在黑板上所写的字一样。林怀瑾惊讶道「你真写了?」她的神情顿时让温如生失笑。他解释「我自认我不及蒲松龄,名留青史我也无甚嚮往,倒是对抄书校字一事颇有兴趣」温如生拿起桌上的一本旧书,书名不曾见过,作者不曾闻过,只见那书皮早已斑驳脱落,猜是从阿婆的那间书店里淘来的。他翻开他正在抄的那部分,指给林怀瑾,她细细地看,与纸上的来来回回比对。林怀瑾顷刻间生出钦佩,温如生却无奈笑道「可惜李铭一来,我抄的速度慢了下来,明日要出发去杭州,又要耽搁些许日子,不知何时才能把它完成」林怀瑾想了想,自告奋勇「温先生,我帮你!」「妳?」「嗯,我帮你,一起抄一起校,事半功倍」温如生摇头婉拒她的好意「妳还有课业要上」「那我就帮你这个寒假罢,我在家也是无事的」温如生仍是婉拒「这事繁杂冗长,不是轻易的事」林怀瑾一听,明白了意思,问道「温先生,你觉得我可算是聪慧?」「妳一向聪明,课业也好」「那我可担得起此事?」「担不担得,不能这样算的」「那怎样算,才能担得?」温如生一笑,又是无奈,不道如何算,道「妳不爱看这些,会无趣的」「指不定我会爱上,沒试过怎么晓得呢?」林怀瑾求他,眼里散发跃跃欲试的光「让我试试罢」刘备三顾茅庐成了,温如生不成,想着孙中三革命十次,十一次才成,温如生不曾想竟被她堵得哑口无言,又许是她的神情动摇了他。温如生终是被她说服,说道「试罢,若是觉得无趣,便不做了」迫不及待要证明似的,林怀瑾随即抛开钟爱的张爱玲集,拾起从未读过的鬼怪。冬日阳光美好,光缐透过窗子,照在书桌前埋头认真的林怀瑾。朦胧,散着光晕,照得她白嫩肌肤似是洒了层金粉。温如生不时望去,执在手中的书翻不到五页,除了阿康来请教几次,一室柔静又引人遐想,勾出那些不可告人的,不曾察觉的,在悄悄触碰。偏不巧有只女鬼不怕日光,那边转转,这边转转,眯着眼,擒着笑,把一切都收进眼里,想着等等该如何拿来消遣林怀瑾。可惜冬日的阳光再好,却下得快,眨眼般的,天就快黑。今日是他们今年的最后一面。林怀瑾抱着那些要带回家继续,在母亲那就说是寒假消遣,应是不会说些什么,且林怀瑾都不沒见过的书名作者,林母也应是不知,只需随便刍个谎,应付过去便行。「若是妳母亲不同意,万不可再继续」温如生对她再三嘱咐。「知道」林怀瑾嘴上乖巧地应,心底实在捨不得,站在弄口踟躇,脚是移也移不开,硬是找出一句话来问「你这次去杭州,可是有熟人?」「李铭的朋友在那,我们会住个几日」林怀瑾点点头,又问「你会去西湖吗?听说那里很美」他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