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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格。”“你这小子,胡言乱语,老子掀了你的摊子!”“阁下不敢的。”他淡淡道,“既有一身力气,为何不寻找差事,反而与人出来行骗。你脚步虚浮,额上发黑,已是身虚无力,在捕快来之前,或许能逃得过去。”那女子早已没了先前跋扈,拉了拉他袖子,二人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围观众人的指点也让他们无法再待,只能骂骂咧咧地走了。他叹口气,把那碎裂的花灯拾起来,见尉迟琳琅盯着他,不由笑道:“这些材料,足让在下再做一个。”“方才多谢公子了。”“姑娘不嫌在下多管闲事才是。”他道,“只是此处若发生械斗,在下的生意实在难做,因此不想让姑娘的护卫教训他们。”“你怎知道,谁是我的护卫?”“眼看所得。”尉迟琳琅踱步至他摊前:“公子的字,瘦削有力,可见铮铮风骨,不像是小摊户能写出来的。”“姑娘谬赞。”他摇摇头,只露出一个下巴,让尉迟琳琅十分好奇,“你为何要戴着蓑帽?”他似乎想说什么,听得旁边一阵sao动,尉迟琳琅闻声望去,只见那边的桥上,慕知雪与一个貌美女子一齐走过,京中人仰慕他谪仙名号,不时有人掷花,全被护卫挡下。少年不过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尉迟琳琅却目光长驻,想道:原来他说的有事,是这般。“无论如何,今日要多谢公子。”她解下腰间明珠玉串,“此物权当谢礼,望公子莫要推辞。”他自是不收:“在下说到底是为自己,不敢收下。”“我虽瞧不见你的脸,但觉得你年岁似乎不大,为何总是在下在下的老气横秋?”尉迟琳琅好奇道。“在下自幼出入市井,自然谦逊。”“我却不觉得。方才那汉子比你高上不少,就算徒有虚名,也令人生惧,而你“迎刃而上”。如若你愿意,咱们交个朋友。”少年沉默一会,道:“即是这样,在下想问一个问题,姑娘与慕小公子是何关系?”“......他是我的恩人。你若担心男女交往惹来闲话,大可不必。世上总有无关风月之情,你我为何不能呢?”“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他笑道,“在下却觉得,这句诗错了。”这句话有些古怪,未等尉迟琳琅发问,他摘下了蓑帽。他确实年纪不大,与她相似,虽然犹有稚气,但清朗似月,又温润如玉,一副天然的好相貌。那双眼睛,有长睫遮盖,似乎眨眼之间,有点点星屑落下。他笑了笑:“虽比不上慕小公子,但在......我,还是能省则省。”“若你摘了,何愁灯谜卖不出去?”她摇摇头,湖上烟花升起,二人静静看着,待最后一朵燃尽,已是归家时分。她复将明珠玉串递过去:“作为朋友,你应当能收下吧。”他果然不再推辞:“你我不问名姓,此次一别,再见遥期。”尉迟琳琅轻轻笑了笑:“未必。人生逆旅,谁知何时我们便在某处重逢了。”她犹豫道,“我胡乱猜测,你不要生气,十年苦读,一局定胜负。若你能专心致志,以你的才学,定能于春闱大放异彩。”京中的典当铺、自然是白家最好,她却没有说出。他似看透她心意,道:“我自幼便帮衬家中维持生计,药堂,书舍,矿厂,皆做过工,从中更明白为何入仕。为官者,需知百姓疾苦,我从他们中来,算是上了一堂课。”尉迟琳琅从未见过哪个人,能够这般自信又慈悲,谦逊又冷静,她道:“两年之后,也许我会再见到你。”她想他那么聪明,或许早已猜到了她这个不同于一般女子个性的人,是何身份,只是二人默契地没有说。尉迟琳琅见侍卫已把马车赶来,对他盈盈一拜,侍卫们面上顿时露出诧异之色,苦于她眼神不敢动弹。他亦回了一礼,尉迟琳琅不再言语,坐上马车,他握着玉串,在那马车彻底消失前,突然大喊:“东巷二十四坊。”日夜候君。———————打滚求收藏求留言(滚来滚去还有几天就不是新书了(捂住嘴试图不哭忆往昔·两处各生意正月还未过,常州就出了一档越权上报的事,女皇看了折子后大怒,直接摔将下去,众臣皆不敢吱声。慕相第一个发言:“依律,陛下需派一位巡查使,去往常州。”巡查使职权特殊,朝中官员合适的并不多,女皇沉吟片刻:“爱卿心中可有人选?”“宁远侯沈侯爷,年轻有为,最为合适。”明相却笑道:“宁远侯刚刚成亲,就让他丢下娇妻,未免有些不近人情。”“臣举荐二公主。”礼部尚书道,“二公主治理潭州颇有成效,常州距潭州不远,省了麻烦。”众臣议论纷纷,还是明相道:“陛下想必,也有心仪人选了吧?”女皇笑道:“三公主封职后,还未好好磨炼她,不如趁着这次机会,派她出去看看。”陛下这般说,已是决定,众臣不会再有异议。栖云宫内的尉迟琳琅却抓住传话宫人反复确认了好几次,不敢置信。少时听学,她对治国之道的兴趣,远比不上诗书,以为还能当个几年闲散公主,谁知......即便她不情愿,已有人替她安排张罗。十几日后,她出发去常州,她不喜铺张,来送行的人并不多,其中却有慕衡。她踏上马车,路上仍在想着他说的话。不知他为何判定,慕知雪与她有着纠葛,道他才学惊世,不差于任何人。可要是当了驸马,一辈子只能闲散过日。尉迟琳琅打开木匣,抚摸着玉湖,心绪纷扰。慕衡回到府中,见一向不与他亲近的小弟等在院中,叹口气道:“怀思,父亲的禁足命令还没撤去,若是被他看见,你又要多待上几日了。”慕知雪垂眸不言,他继续道:“三殿下见到我,并未提及你。你那日在春风亭等了她那般久,可曾换来一句解释?”他从未见过慕知雪这样,道:“阮小姐知书达理,犹善琴艺,你与她......”“好做一对琴瑟和鸣,相敬如宾的夫妻吗?”慕知雪的脸越发苍白,“抱歉,大哥,我先回房了。”待他身影消失,慕相踱步而出:“再过几年,他就要明白老夫苦心。”慕衡道:“父亲,其实怀思与三殿下未必能修成正果,何必......”“哼,说明你不了解你弟弟。他性子执拗,若不早切断他念想,只会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慕相道。慕衡自然知道父亲心中所想,阮尚书素来支持大公主,而三公主与二公主交好,两相对比,个人的情感微不足道。只是若早已情根深种,强行拔除,伤人伤己,他到底比慕相心软,走到慕知雪房前,又叹口气,摇头离去。———————还有一更,不知道为啥回复总点不起哭了忆往昔·雨中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