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十六
倒也不是宋智尧有多爱张慎,她天生好强,无论学业,还是爱情,都要一争高下。 这也是出于谢墨的教导,“咱们家你父亲也就这般水平,能让你们吃得饱穿的暖,你们姐弟两还是得靠自己出息,借着宋家这棵大树,好好混出个人样”。 而宋悦儿就不一样了,她觉得能吃饱饭就行了,张慎说要娶她当姨太太,原本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既然你家说话了,那我每周给你放一天假,回去看老太太”, 张慎少有善心。一来是照顾宋府面子,二来是让宋玉如更听话。 但想到上次宋夫人来说的话,张慎又问,你一个人知道回去的路吗”? 宋悦儿摇摇头,她不识字,从小就没怎么进过城,“不知道”。 “笨猪”! 再次去宋府,张慎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原先是因为宋智尧,可自从她两番作弄,张慎倒觉得她太把自己当回事,好感下降。 宋府家丁见张慎开车送胖丫头过来,眼珠子一转,就高喊“老爷”,跑进正堂。 宋思明将茶杯一摔, “急什么” “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老爷,张慎公子带着胖丫头回来了”。 他的话语很巧妙,听得谢墨脸上表情微妙,皮笑rou不笑。 “啊”? 宋思明愣了一下,早知道大女儿的传闻,没想到,张慎竟然还跟姑爷似的,陪她回娘家了? 他一瞅谢墨,没敢再说话。 “既然来了,就好茶好吃的伺候,咱们宋家可不能没了礼节”,谢墨故意重重的强调礼节。 家丁见状,再没刚才的神气。将张慎二人从正门迎进来,“夫人老爷在正堂等公子吃茶,胖丫头,你就随我来吧”。 还没过屏风,宋思明就笑呵呵过来了,“上次智尧与夫人不懂事,打扰公子,宋某在这陪个不是”。 “宋老爷客气了”,张慎瞅了一眼站在后面的宋智尧,她今日穿了鹅黄色,梳了两只麻花辫,依然灵动美丽。 “张公子今日是来送胖丫头回家的”? 宋思明试探问道,作为一个亲爹,他早就忘记大女儿的名字,只得以胖丫头代称。 “不,她想回来看看,不认路,恰好本公子今日无事,将她送回来,等会还要与她一道回去”。 谢墨在一旁补充道,“恰好今日总督府的文处长携友人过来赏花,不如,张慎公子也留下一同参加,看看我们宋府的景致”。 另一边,家丁得知胖丫头进府的消息,连忙让厨房往汤里加了包药。 老太太已经七十多了,看见宋悦儿,就问“你爸给你张罗的亲事怎样了”? 骨瘦如柴的手拉住她的小胖手,瞅着她埋怨,“瞧你,就不如智尧精灵,眼看快二十了,也不知道给夫人认个错,让她帮你物色个好人家”。 说着话,家丁端着茶盘,“老太太,胖丫头,喝点鸡汤”。 宋悦儿正要上手接过来,就被家丁打断,“哎呀,这加了虫草的是给老太太的”。 她只好讪讪端了另一碗。 “喝完我来收碗”。 另一边东院里,总督府公文处文处长与公安局刘局长,还有驻军处的魏如君上校,车马喧嚣。 “几位大人光临敝府,宋某不胜荣幸”。 宋思明与谢墨笑容满面,宋智尧伶牙俐嘴,优雅而不失俏皮地朝众人介绍,“我们家的院子以前可不长这样,是我看了古代诗词,幻想出一副美园图,然后画出来,由园丁照着打理,才有了今天的成果”。 她特意朝魏上校靠近,魏如君堂堂一表人材,靠在浙江平反得了官职,不算什么优质郎君,但宋智尧不在乎,只要能让旁边的张慎吃醋,她的目的就达成了。 女人嘛,就是男人的猎物。 虽然前几日她刚在日报上发表一篇“论女结婚员”的议论文。 可惜,张慎好像有些心不在焉,还没见他吃醋上头,就已消失不见。 “奶奶,不知为何,我怎么觉得忽然这么热了呢”, 一碗汤下肚,不到半刻钟,宋悦儿觉得浑身发软,骨头里似乎有虫在钻,屄里痒,心也痒,难以启齿,但她现在如百虫蚀身,确实比任何时候都想要男人。 “我怎么没觉得?丫头,要不你换件薄点的衣服扇扇风”? 老太太不明所以。 这时家丁进来,他低头一笑,只见胖丫头面色坨红,媚眼如丝,此时他只恨自己不是那被夫人选中的小伙。 “正好你进来,胖丫头热呢,你去拿把扇子来”。 “回老太太,这会子也到晌午了,该去练功了,胖丫头跟我来,我带你去拿个扇子”。 而此时,宋悦儿身子酥软到,连起身,也起不来,家丁连掺带扶,手不干净,故意往她大胸上捏,宋悦儿就是讨厌,也挣脱不开。 不一会儿,就将她架到柴房。 苦力工刘大,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夫人都跟你说了吧”, “干了她,拿了钱,怎么算都是你小伙子的福气”。 宋悦儿隐约听到,她还有意识,却没力气,柴门一锁,任她哭喊,大汉手一扯,粗布衣裳碎成两块,露出水红色肚兜。 “胖丫头啊,你可别怪我,是夫人让我来娶你的”。 这庄稼汉二十多年没见过女人,碰上倒贴的,胖就胖点,大奶子大屁股好生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