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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看到过他露出过这种眼神——连对着篮球的时候都没有流露过那么生动的表情。姚樱子说他和段凯峰羁绊很深,事后想起来的确有那么一种宿命的感觉在里面。他在阴差阳错之下害他受了伤,却间接促成了段凯峰和易礼诗在一起。他对段凯峰有亏欠,所以对易礼诗,他连稍微再争取一下的立场都没有。他只能假借给樱子送奶茶的名义,多过来看她几眼。幸好,幸好她是一个很懂分寸的人,一直在有意无意地跟他保持距离。幸好,他还没有来得及喜欢上她。林星龙不知道她和段凯峰是怎么开始的,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他当初那一脚就像是蝴蝶最先扇动了翅膀,让所有人的生活都产生了变化。只不过段凯峰的变化从结果上来看是好的,他以前看起来就像个打球机器,整个人冷漠到极点,坐板凳上休息的时候连表情也没有,现在的他看起来有人情味了不少。而林星龙自己的变化,他也不知道算不算好,因为他的结果还没有到来。“易学姐!”姚樱子突然的呼唤声打断了林星龙的思绪。他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看见易礼诗正从礼堂里走出来,见他和姚樱子站在一起,就没有走过来,只是冲他们招了招手,随意地打了下招呼就转身走下了台阶。台阶下站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段凯峰,他表无表情的看了林星龙一眼,微不可见地朝他点了一下头,牵着易礼诗就离开了。姚樱子目送着他们,直到看不见人了,她才抬头冲他说道:“我也回宿舍了,你要送我吗?”林星龙抬脚就往宿舍方向走,走了几步见她没跟上来,他又停下来等她。“不走吗?”“噢,来了。”炫耀(微H)【3158字】晚会终于圆满结束,易礼诗整个人放松了不少,走路的步子也轻快了起来。虽然还是不怎么习惯和段凯峰在外面牵手,但她今天心情好,所以走着走着便突然挽上了他的手臂,整个人无意识地往他身上靠了过去。他另一只手伸过来在她手臂上轻轻地摩挲,然后趁着四周没人,飞快地低头在她发顶亲了一口。她抬起头来看他,正对上他挑着眉毛凝视着她的眼神。“我就亲了,怎么样?”眼里还透着点挑衅。自从前几天她无意中松开了他的手后,他的情绪一直都有点别扭,但他不直说,只是跟有肌肤渴求症一样,时时刻刻都想和她贴在一起。有人的时候他会很克制的只要求牵手,但没人的时候,他老是想抱抱。睡觉的时候尤其严重,她如果不把身体的一部分搭他身上他就睡不着。易礼诗大概知道他可能是没什么安全感,上次那个举动令他的不安又更深了一层。但她不是个善于表达的人,她只能在她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力满足他。她仰起面庞,对着他闭上眼睛,笑着说道:“那就再亲一个。”意料之中的吻迟迟没有落下,她疑惑地睁开眼,虽然在路灯下他的表情不是特别清晰,但她还是判断出他又害羞了,因为他突然偏过头去不敢和她对视,只是牵着她的手越握越紧。“不亲了吗?”她上前一步,又凑近了一点。他这才乖乖低下头在她嘴上轻轻啄了一口。易礼诗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快要失控的心跳平复下来,挽着他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突然听见他问道:“你为什么一直没背我送你的包?”易礼诗想了一下,问他:“你小时候有没有买了一件新衣服不能马上穿的经历?”没有受过人间疾苦的段凯峰摇摇头:“没有,我新衣服买了第二天就要穿。”“这就是我跟你不同的地方。小时候,我妈给我买一件新衣服,每当我想穿的时候,她总会跟我说,明天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新衣服还是留着过节穿吧!其实我家也不是特别穷,但我妈喜欢哭穷,她也不喜欢看到我花钱,因为在她的观念里,钱赚了就是要攒着,花掉就没有了。”段凯峰静静地听着她说话,虽然不是很理解她的行为,但他能理解她mama的性格对她整个人影响很大这件事。毕竟他自己的性格养成跟他妈也脱不了关系。“你送我的那个包,我老是找不到合适的日子背,”易礼诗说,“凯峰,你对我来讲也是一样,你就像我小时候很渴望得到的一件新衣服,好不容易得到之后,却总找不到合适的日子穿出去。”“……”“我那天不是故意松开你的,我只是还没有做好把你炫耀出去的准备,你懂吗?”段凯峰嘀咕道:“大道理一堆一堆的,谁都说不过你。”“谁前段时间还说我嘴笨啊?”易礼诗斜睨着他。“你嘴才不笨,你只是不会说好听的话而已,”段凯峰还是有些气不过,“而且,你哪有好不容易才得到我?我明明早送上门来了,是你自己不要。”语气越说越委屈,易礼诗听着又是一阵心疼,顾不得B大校园主干道上人来人往,直接停下脚步,双手搂住他的腰,将头埋进他怀里。他顺势屈起手肘将她紧紧箍住,手指插进她的发丝抚弄,下巴磕在她头顶上。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几辆共享单车欢快地驶过他们身边,易礼诗想松开他,却被他一把按住脑袋,埋得更深。“我妆都蹭你身上了。”易礼诗闷闷地说。他松懈了一点力道,但仍旧没有放开她,喃喃的声音就像耳语:“再抱一会儿,回学校你又不会让我这样抱了,也不知道你到底要把我藏到什么时候。”“不藏了不藏了。”易礼诗这下也不管自己脸上的妆了,侧着脸在他衣料柔软的胸口直蹭。段凯峰被她蹭得心里发痒,身下某个器官连带着起了反应,他有些难为情地松开了她。易礼诗瞬间就明白过来他这是怎么了,勾着他的手立马就往校门口走,边走还很体贴地问道:“忍得住吗?”“你少说两句我就忍得住。”“哦。”后来他们没回易礼诗的出租屋,去了学校附近的段凯峰自己的房子。因为明天要放假了,两人都没什么事,他就顺势把她拐到了自己家。在路上他还挺克制,只是路上油门踩得飞快,上了电梯进了门就收不住了,连灯也没开就直接在门口压着她亲。一路勾缠着倒在沙发上,他整个人被她压在身下,是一副予取予求的姿态。虽然没有开灯,但她大概能想象出来他的脸有多诱人。他们拥抱在一起交换着唾液,两张脸温度越来越高,呼吸发烫。易礼诗实在受不了了,倾身下去亲吻他的喉结,他又被她的呼吸弄得整个脖子都开始起鸡皮疙瘩,缩着脖子直呼“好痒”。她偏不信邪,压着他的肩膀又将嘴送到他耳边去亲他的耳垂,但她的力气就跟小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