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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了吗?”“时间过了。”闻蔓无语,“助理都不提醒你的吗?”“当时在开会。”傅其修懒散靠坐,“现在没事了。”所以可以陪她聊天。却见闻蔓那头的画面卡在一帧,像静止了,但她声音还在,“你等我会儿。”“嗯。”约莫两分钟,屏幕里的她终于又动了。她说:“我今天吃了粥,所以也给你点了粥。半个小时后直接送到公司,你吃完再回去吧。”傅其修听后心口柔软,可看时间,八点半了。见他沉默,闻蔓诱哄道:“粥而已,吃两口,就吃两口。”傅其修以前是没有在八点之后吃主食的习惯,但闻蔓特别喜欢吃,俩人在一起后,又是半同居状态,晚上她嘴馋的时候,他多少也会陪她吃点。“得看着你才会有胃口。”“可以视频啊,我陪你。”还是不一样。傅其修站起来,转换镜头,让她看窗外夜景。整座羌州尽收眼底,羌江如缎铺满东边,灯光烁烁,闻蔓赞叹:“你这里比最近风很大的那个空中花园视野还好。”他没吱声,许久,闻蔓才听到他的声音。他说:“我去找你吧,蔓蔓。”“啊?”她脑子一时有点转不过弯。“陪我吃饭。”第七十一章求我说是要来,但傅其修到南夏已是三天以后的事,而且除夕前一晚他就得离开。闻蔓亲自去火车站接他。南夏小城市,没有机场,下机后要坐一个半小时的火车才算完。这里是闻蔓外婆的故乡,常年回来的她从不觉得麻烦,就怕傅其修不能适应。不过她还是低估了傅其修。傅家主业海上物流,他出差次数频繁,有些小地方资源上乘,地理位置却偏僻,是以再苦再累的情况他都遇到过,也没说什么适不适应的。那是他的工作。傅其修一出站台闻蔓就见到了。他太出众,光是个头就鹤立鸡群。南夏一年四季都处在温度适宜的状态,也就这几天冷些,别人都穿得厚实臃肿,只他一身风衣加持。没办法,他向来耐寒,长得又好,走在哪里都是焦点。闻蔓直接奔过去抱住他。什么都好,傅其修唯独不太习惯在公共场合与他人表现得过于亲密。可闻蔓太香了,像个小炮仗冲过来,身上的果味在雨天变得格外轻盈,此时火车站人山人海,他也没抗拒,反而抱她更紧,“等很久了?”她道:“准确来说,我从你说要来南夏开始就在等了。”傅其修笑了笑。此行他没有带行李,得去商场重新置办,酒店是提前订好的,为了离她近点,不是市中心的位置,但出入还算方便。由闻蔓开车,这里是她的地盘,一路她都在叽叽喳喳地说话,傅其修只听,偶尔应两声。末了闻蔓问:“你来过这吗?”他点头,“来过。”“……”她的脸唰地红了,“那你不早说。”“但没机会逛过。”他给足了她面子。闻蔓收敛了些,到酒店泊车,她和他一块儿上楼,房间挺大,可她还来不及逛,就被抵在了沙发里。傅其修的吻压过来,她顺从地搂住他,在快要擦出火的边缘她喘息道:“得去买东西了……”“不急。”他的嘴唇还在往下走,闻蔓吃痒,又道:“外公在等呢。”说好一起回去吃晚饭的。傅其修这才停了。*王海粟对傅其修的初印象还不错。气度身量配闻蔓绰绰有余,就是眼熟了些,总觉得在哪儿见过。傅其修最擅长的就是交际,他惯来大方,能言善语,短短几句就抓住了王海粟的喜好,还在王海粟的要求下和闻蔓一样喊了他外公,瞬时拉近距离。这是闻蔓头一回带人回来。前面那个王海粟只见过照片,虽说闻蔓话里多有润色,但他饱经世故,何等精明,一听就知道那人不适合闻蔓。至于眼前这个……王海粟总算体会到那些个面对孩子对象时的心情——总会忍不住带着吹毛求疵的眼光去观察,多大的好都不如一点的缺。不过他显然要比旁人幸运,至少目前他还挑不出傅其修的毛病。其实不难看出,在俩人的相处过程中,肯定是傅其修占了上风的。按理说,男方太过强势,他该是怕闻蔓吃亏才对。可傅其修给他的观感还不错,而且满心满眼都是闻蔓,何况闻蔓也钟意,爱屋及乌,他总不能刻意刁难。知道傅其修饭后还要回酒店,他直接否了,“住家里吧,房间都收拾好了。”傅其修睨了眼闻蔓。闻蔓收到他眼神,憋得牙痒痒,总算知道他从商场直接过来是什么意思了。这人都算好了的,他压根就没打算住酒店。王海粟作息时间规律,吃晚饭时又喝了点酒,他早早就睡了。傅其修住的房间在闻蔓对面。闻蔓往他床上一坐,看他翻出消食片服下,她说:“我还从来没有见你吃晚饭这么多过,你太会讨人欢心了。”王海粟最烦浪费粮食的人。傅其修喝了口水,胃还有些胀。他问:“鱼汤,是跟外公学的?”今晚饭桌上的鱼汤出自王海粟之手,二人还因此约好了次日如果晴天,就去夜钓。“这你都能吃出来?”闻蔓诧异,“你这舌头怎么做的?”“胡椒粉。”闻蔓是后来才知道傅其修不习惯胡椒粉的呛的。但王海粟味蕾不敏感,做什么菜都需要点调料刺激。今天这顿颇重口味的饭,属实是有些为难他了。她扑哧笑出来,走过去抱住他:“辛苦你了。”“今晚你要过去睡?”“你想我过来陪你吗?”闻蔓反问。“是。”“那求我。”傅其修扬起眉梢,俯身咬她耳朵,“求你。”*照顾王海粟起居的张姨是本地人,平时都是回家住的。次日天未明,她照常从家里出发,去了市场买菜,才往王家住宅去。王海粟有早起去公园打太极的习惯,得十点以后才回来;闻蔓则是经常赖床贪睡,一般要王海粟回来了她才起床。张姨不慌不乱,把早餐做好,又麻利地开始做清洁。王海粟有鼻炎,受不了粉尘,她每天都要将二层楼里里外外地拖扫一遍。这户人家给钱大方,她不觉得辛苦,本来就是做这个的,动作向来轻,也不会打扰到在睡觉的闻蔓。抬水抹过楼梯间,张姨向上走。昨夜下了雨,露台肯定有积水,她得去扫水才行。谁知到了推门前脚步就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