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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也就一般般吧’这么个意味。这个男生似乎姓韩,叫什么黛蔻不知道,平时拽的二五八千的,也不怎么和人交往,整天一副全天下都欠他一个亿的中二模样,也不知道她今天哪里惹到他了,莫名其妙的。她坐下来好一会儿了,老师也没讲课,同学们自己在画板上勾勒描绘,这个教室很大,十几个同学的位置分布没有规律,离她最近的就是那个韩姓同学,她想知道这节课的任务目标,能求助的除了上面冷若冰霜的老师,就只能是这个同学了。说真的,她不想问,免得看对方臭脸。可是,她有往上面‘第一次’见面的老师看了一眼,如果第一节课就又是迟到又是没完成任务目标,这怕不是对老师有意见?她可不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刚准备开口,前头的男生突然转头,“画一幅画,体验你的真实水平,随便你画什么怎么画,就这!”说完他就立刻转了回去,劈头盖脸的,语气也不客气,但好歹人家告诉她了呀,她对着那个黑黝黝的后脑勺道了声谢。黛蔻前世今生也没怎么系统的学过画,只是她有一个热爱绘画艺术的便宜爹,上一世一开始,为了讨他高兴,黛蔻着实认真的学了两年,后来又遇上了时景宜,耳濡目染,尤其是对方喜欢用这种一本正经教学的模式行闺房情趣之事,她有意无意都学到了一点。两节专业课总共100分钟,大多数同学都选了框架小,结构简单的图进行构造,黛蔻现在累得很,选了素描,画了她最熟悉的玫瑰。玫瑰花她上一世经常画,原先只是时景宜随手画了丢在一边,后来被她捡了,就刻意临摹,再后来她自己也可以画各种各样的玫瑰,清晨的,黄昏的,含苞待放的,完全盛开的,或者花叶残败的。玫瑰她画的实在是太熟了,仅凭身体记忆,画笔轻微勾勒,一朵含着晨露的玫瑰就跃然纸上,花瓣的脉络清晰可见。时景宜是年轻一代的画界翘楚,在盛阳这些自小学画的同学耳朵里是近乎传奇的存在,‘学画当学时景宜’,从来不是说说而已,年少成名,哪怕低调如他,也一样是新生代的偶像和标杆。是以,所有人都卯足了劲儿,用自己最好的状态,表现出最佳的水平,就希望能被对方看重点拨。黛蔻看同学都打了鸡血一般兴奋模样,也比好意思直接搁下画笔,显得太过无所事事,她握着笔,托着下巴,盯着自己的画,看着就像是在沉思。时景宜站在讲台上却看得分明,女孩眼睫一点点的垂下,身体渐渐向一旁歪去,最后软软的靠在了窗台上,睡了过去。……是,太累了吗?——钱钱:我黛有一个神奇的体质,走哪都会撞破激情朋友们还在吗?在的偷个猪呀?委屈什么?<小豆蔻NPH(千金裘)|PO18脸红心跳来源网址:委屈什么?时景宜是最早看见黛蔻进入假山洞的人,跟她一起进去的,还有第一次见面时拉着她手腕的男生。他办公室就在这层楼,开了一个独立的窗,正对着假山群的风景。他亲眼看见两人从第一节自习课进了假山群,一直到他专业课上课前十分钟才相携着从山洞里出来,女孩刚出来时状态还不太好,倚靠在男生身上,由着男生帮她整理发丝衣物。那一个多小时他们在山洞里做了什么,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立在窗前一动未动,双腿已经僵直。为什么站在窗边等这么一个结果他也不知道,他只觉得心中郁郁,连往常看见女孩时不自觉闪现的灵感都不见了,他想,或许就是因为这样,他心情才难掩沉闷,那股莫名其妙的情绪在胸腔激荡,致使他对女孩都多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怒。女孩出现在后门口,衣衫齐整,嘴唇却带着被吮吸后的红,眼睛里面水润润的,哭过的模样,有另一种情绪破土而出,“黛蔻”二字脱口那一瞬间,他甚至感受到了一丝久违的狼狈,他压抑着情绪,提起笔在花名册上,最后的名字旁打了个勾,红色的,意味不明。“迟到了,走前门。”他听见自己冷淡开口。女孩儿倒是乖顺的很,微微抿起红唇往里走,就是一瞬间看他的眼神有丝委屈。委屈什么?因为他没有像另外两个人那样哄着她,捧着她吗?时景宜不知道为何,脑袋里突然就闪现那天在医院碰见的那一幕,她唤那个男人哥哥,可男人对她……心中情绪更加难以分明,他索性不再分辨,只从心,不动声色地将注意力放在角落里的女孩身上。女孩坐下时有些茫然,因为来得迟,没听见课堂任务,他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也没重复,等她搞明白任务,提起画笔,几乎想都没想,就随意在画纸上涂抹勾勒,神态间和其他郑重以待的人相比,多了敷衍和漫不经心。她画的很快,画完后四顾了一圈,手指松松的夹着笔,托着自己的下巴,盯着自己的画,发呆。她的位置靠近窗,窗外暖风融融的,吹着白色的的窗帘,不时吹到她身上,他不过是错开一眼,待再看时,女孩眼睫垂了下来,身体自发往一边靠去,歪在窗台上睡着了。白色的窗帘安静了下来,偎在她的身侧。他心里那些沉郁的情绪突然就散去不少,却又多了一抹涩。究竟做什么才会这么累?……黛蔻这一觉睡得很沉,等她醒过来,教室里已经空了,她刚醒还有些懵,木楞楞的盯着窗外十几秒,都没分清现在是什么时候。直到脑袋稍微清醒了点,她突然往讲台上看去,正对上男人冷淡的眼眸。黛蔻眨眨眼睛,发出一声无意义的‘啊’,“已经,下课了吗?”男人看着她不说话,那双眼睛清清冷冷的,太过正直坦荡,总看得人心里发虚。“那,老师怎么还在这儿?”她问得小心翼翼,总不至于,是为了看她睡觉吧?她明显自作多情了,因为时老师看着她言简意赅,“画。”黛蔻:“……”黛蔻看着自己面前的这幅画陷入了沉思,之前只图方便想偷懒,便画了最熟悉的玫瑰,虽然刻意改动了下,但画风画技不可避免的还是带点时景宜的个人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