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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就会好吧,席迁想。时庆计安心等着下周的订婚礼,配合林智选出请柬,伴手礼。把婚礼时间发在朋友圈,只是这次,时庆计没再在意那个人有没有看到了。婚礼还有一天,时庆计站在会场彩排,看着便装的警察装着各处的摄像头。行动就在明天,当环节进行到改口时,警察便会一拥而上扣下林父和林智。时庆计没有任何紧张的情绪,只有期待。======顾怜还是在日常的手表店和酒吧之间忙碌,可那晚时庆计离开时的画面却一直萦绕在她脑海里。明明是各取所需的“金钱”交易,可时庆计表情却好像顾怜做错了什么。这个认知让顾怜心里始终揪着。上午派出所的销户口结果出来了,通知顾怜去拿。午休时间拿着李琴的死亡报告,走出派出所打了车。等下了车,站在顾家门口,顾怜突然有点后悔,觉得应该通知一下顾平军才过来,可又觉得人都没了,通知又有什么必要。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闻到一股玫瑰的香气。“小怜,顾先生今天也给我做了玫瑰煎饼呢,好香。”李琴曾经说过的这句话如烟花般炸在顾怜脑中。等顾怜反应过来,已经敲开顾家大门,跟着管家走进了。顾平军系着围裙正从烤箱里拿出一盘玫瑰煎饼,看到顾怜走进,笑笑,“等一下,我洗个手。”坐到顾怜对面,把面前盘子往前推推,“尝尝,玫瑰煎饼,不是特别甜。”顾怜看着那飘香的煎饼,把手上死亡报告递过去,“我妈她···”话没说完就被打断,“我知道了,小志那晚从医院回来就告诉我了。”顾怜点点头,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顾怜低着头开口,“顾夫人不是我妈害死的。”明明这么多年都沉默着,可这会儿顾怜就是想开口替李琴辩解上几句。却意外听到顾平军说,“我知道。”顾怜带着震惊和难以接受埋怨的神情看着顾平军,“那你也知道其实我妈一开始没有精神病?”“对不起,我···”,年过半百的人此刻却有点局促,“那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对不起。”顾怜坐在顾家的那个下午,才第一次听到那年真实的来龙去脉。原来顾夫人早就重病,怕李琴进门会对顾志不好,才想出那么一个主意保自己的儿子是顾家唯一的孩子。但顾夫人的娘家郭氏却在顾平军的公司持有大量股份,自己的女儿自杀,郭家并不打算放过李琴和顾怜两人。顾平军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在李琴一次次来顾家闹的时候,对她反复嘱咐着,你有病,你是因为有病才不受控制的恐吓威胁了顾夫人。花了大价钱,钻了法律的空子,才让李琴完好的走出审判庭。让李琴没受牢狱之灾,没让顾怜沦落到孤儿院,就是顾平军能做的所有了。顾怜看着面前流泪的老人,语气冷静的说,“可你知道吗?就因为你说的一句有病,我妈从那天起就买了各种治疗精神病的药物,天天往自己嘴里塞,还会磨成粉末,放在我上学的水杯里,揉进饭菜里,甚至扣着我的嗓子,逼我咽下去。”“对不起,小怜,但你mama是爱你的。”顾怜拿起面前的玫瑰饼尝了一口,笑笑,“她爱我吗?当然爱。但她更爱你。”“她爱你爱到,甚至可以为你去死,却不愿意为了我活着。”看着面前的人泣不成声,顾怜却没有报复的快感,起身准备离开。走出大门那一刻,顾怜想到什么,回头。“我妈说顾怜这个名字是你取的。”顾平军点点头,“怜爱的怜,我和你mama相爱,你在我们共同期待下出生,所以取了叫顾怜。”见顾怜沉默,顾平军犹豫了一下问,“你不喜欢这个名字吗?”顾怜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声线,问出了这几十年最想问的问题,“你们真的···”,停顿了一下,还是换了说法,“你们真的至少曾经,有一刻,哪怕一秒,爱过我期待过我的出生吗?”顾平军看着顾怜的眼睛,“我和她,从知道你存在的那一刻就觉得很幸福,直到现在。”顾怜走出顾家大门时候还在流泪,却觉得很开心,很释怀。原来我妈不是单向的破坏别人家庭的暗恋。原来我不是父母的累赘。原来我曾经也被亲情期待过。顾怜突然想到什么,打开手机找到那人的朋友圈。【时间:19:00地点:切西尔大酒店】抬手招了一辆出租车。顾怜知道自己现在并不冷静,但她总觉得应该去看看,哪怕已经来不及了。---------------第四十章切西尔大酒店。婚礼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林智一直在流泪,倒给这场假婚礼添加了许多真实性。“下面请双方父母上场,接受两位新人的改口茶。”司仪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礼堂,时庆计知道是时候了,抬手松了松领口的领带。礼堂大门突然推开,四面八方便衣警察一拥而入。宾客们控制不住的尖叫声,儿童控制不住的哭泣声,嘈杂声不绝于耳。“涪城警方!所有人坐在原位不许动!那边那个,别站着,坐下!”随着警方铿锵有力的指示,礼堂恢复沉寂。知情者惊恐的看着警察拿着手铐靠近。无辜者茫然的看着混乱的现场。行动很成功,结束的很快。时庆计一边把勒着很久的领带单手拽下来,一边走向被突然的变故引得心悸的时夫人。婚礼现场的众人自然是被解散的,时庆计站在礼堂门口,对每一个走出的人鞠躬致歉。顾怜走进大堂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穿着得体西装,俊朗的脸上带着浅浅笑容的男人,在欢送宾客。顾怜慢慢走近。“行,姑母你们先过去,真不好意思今天。”时庆计正跟面前的亲戚客套着,余光扫到有人走近。四目相对,皆是无言。一双眼是惊喜意外与期待。一双眼是苦涩难言与接受。“婚礼结束了?”顾怜尽量平静的问着面前的人。“嗯。”顾怜点点头,“那,祝你新婚快乐。”时庆计没说话,就看着顾怜,等着她说,因为知道她敢一个人来婚礼现场一定是有话说的。“嗯···哦那个,我看到外面摆的婚纱照了,很相配。”“谢谢。”,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