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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的欲望一点点被吞没,在没顶的快感驱使下,节节冲刺挺动。王小花侧脸贴着被褥,身体一下下往后挪动,又被拉回来牢牢按住,往外平望出的眼角开始发酸,将脸往床褥里埋得更深。……像你这样的姑娘,怎么会甘心让人圈禁强迫呢?习惯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她想起来江棠镜临走前,自己对这些已不觉得有何异样。如果没有这几日的际遇,她是不是会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把那枚秘镜拿捏在手,端详一会,江棠镜可见甚是满意,同时还有一点惊讶,好像不太相信在他不在的日子里,就他们几个出去也能把这事处理妥当。宋玄生也说:“他们几个,这趟确实不赖。”江棠镜点头:“这几日你再准备准备,同上回一样,启程送秘镜吧。”然而王小花总觉得江棠镜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似乎多看了她几眼,顿时心里犹疑不定,不知何意。昨晚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她知道那层隔阂感今日也并未消失,而江棠镜也对此有所察觉。心下犹豫接下来还去不去徐白的院子拿那只小白兔,大姚就发问了。“老大,年都过去小半年了,这是咋回事啊?”几人一起往门外看。两个小厮在院门口搭起了梯子,在给院门擦擦洗洗,乍一看还确实有临近过年的架势。江棠镜眼睛抬了抬:“叔父结识的友人,近期要来山庄做客。”不速之客江老庄主的友人?其余几人对视一眼,心道那还不就是跟老庄主一样喜欢喝酒瞎聊的老人家。不过这回阵势有点大,倒是颇让人好奇,毕竟山庄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迎接过客人了。这日傍晚,与往时一样,并无什么特别之处。王小花边走边在心里胡思乱想,怎么这么不巧,又赶上徐白不在院子里,他为什么还不在院子里。然而忽觉平时看惯了的角落似乎有点不太对劲,扫去一眼,正见着干干净净的光洁墙根,心道怎么连那点长得还挺好看的小花小草都清理掉了,不由对这将要前来的客人更添几分好奇。“干嘛呢?走,上前厅,”迎面大姚和陈宇走来:“听说那贵客到了,去看一眼呗。”王小花于是欣然加入。临近前厅,主人家与客人正在寒暄,江老庄主沉沉的大笑声传入耳中,进入视线的却是几个头发乌黑的年轻人,并不像是江老庄主的友人惯常会有的年纪。“……我俩比着谁的马快,一路相争,才远远跑在前头,”看那几位客人的装束,可见当是两位华服公子和几位随从照拂的小厮,其中一个年轻公子这般说道,另一位在旁相应点头。“我估摸着其他人的脚程,许是还要两三天才能到这儿。”王小花他们几人进了前厅,同样引起了对方的注意。王小花看向说话的年轻人,年轻人正好也朝她看来,陌生的声音陌生的脸,然而说不上为什么,王小花越看他越觉得奇怪。年轻人也有点疑惑。但他很直接地走上一步,一边行礼一边询问:“这位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在下李凌川,来自祥会。”“——!”顷刻之间,魂飞魄散。脑中电光火石,王小花没办法控制也忘了控制自己的反应,脱口便道:“我是王小花,一直在原汐城上。”李凌川愣了一下,似乎还没回过味来,江老庄主已经走上前,拍着大姚的肩膀笑道:“这几个啊是我们山庄的得力干将,有姚立诚、陈宇、王小花,还有个宋玄生啊,出庄办事去了……”借着这个空档,王小花背后的冷汗已经凉透,也迅速恢复意识,察觉到自己刚刚没沉住气,脸上忙挂上客气的笑,极力稳住发软的脚踝,跟大姚陈宇站在一排。“不过小花,”江老庄主被李凌川那么一问王小花那么一答,有点想不起来以前的事了,“你本就是原汐城上人吗?”“我家在湛河往西边山里头的村子里,我是跟着出来赶集的人来的镇上,”王小花已经找回自己早前就理顺过的说辞版本,脸上有礼地微笑着。好在江老庄主还记得王小花是因为什么缘故才流落的镇上街头,也忙卡在此处不再多问,连连点头道:“嗯,小花是个好孩子。”主人家接下来的寒暄占了来客大部分的时间,王小花能感觉到李凌川似是还想再问什么,她甚至强迫自己礼貌地回视他。李凌川……仿佛梦魇拨开了睡梦的迷雾,在毫无防备之时化为实体。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李凌川已经没了以前的胖墩样,导致她乍一眼无法认出人来。而更糟糕的是,李凌川似乎总在看她,让王小花几乎每一步都走在薄冰之上,一时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小时候的模样,到底跟现在有几分相似。他性子倒似是同以往一样,不会掩饰,王小花只盼他那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脾性已经被改掉。找了机会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却仍旧坐立不安,如芒在背。李凌川之父现今已是闫州都督,而自打她来到百鹰山庄,山庄里就没有招待过达官之家,就算有些任务是给朝廷做的,她也从来没有遇到过要她与朝廷官宦直接对上的事。但现今,现今……王小花心里抖了抖,山庄现今莫不是打开了局面,往后要与达官贵宦,频繁往来了。心念至此,她沉思片刻,很快起身梳洗一会,就要到江棠镜那里,打听清楚。黑暗充斥着眼前,但王小花能认得出路,然而走了没多久,就开始扶墙停下,上不上来气。背靠上墙,一阵迟来的心悸上身,她想试着把拳头握紧都几乎不能做到。这样不行,她想道。现在还不能过去,得静一静才能见人。脚步声从远处过来,她仓促侧身再走几步,完全隐藏在树下的黑影里。“……再去把那几间院子收拾收拾,”是江老庄主,在跟旁人边走边交代,“孟巡抚还带了家眷,都是身娇体贵的主儿,只恐住不习惯。这孟大人可不比其他,刚调任到梁州来,在咱们山庄的住行用度且多留意着些。”江老庄主边走边安排着细节,等到声音消失,王小花已经整个靠着墙瘫软坐倒,心脏跟擂鼓般剧烈跳动,嗡嗡的耳鸣轰响,眼前一片金星缭乱。李凌川到来之后,她根本不用想就知道,接下来的孟巡抚除了孟媛的父亲,还能有谁。极度的恐惧后是侥幸的自我否认:他们不一定认得出自己。李凌川虽然疑惑,不还是没有结论?八年不是一个小数字,李凌川也完全变了个样。但他小时候很胖。她挣扎着站起来,晃荡荡扶着墙往回走,要去好好看下镜子,想想自己到底跟小时候像还是不像。******自从当初在会馆里见到疑似华文仪的影子并报告母亲之后,李凌川就受到了长期且固定的生死有别教育。“有道是人之处世,一死不可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