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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处,关系熟了?不该问“你来了”,而应该是“你怎么来了”的呀。“你手机呢?”陈少壬问。苏菏从手提包里拿出手机,她调了静音,所以没看到陈少壬发来的信息。三个小时前,他说:「今晚请我吃饭。」他来讨回那顿饭,只是车子的事没有再提的必要,她欠他的,还有一次救命之恩。想起那天,就像做了场真实的噩梦,苏菏至今还会后怕,若不是他出手相救,她哪还有什么明天。苏菏看了眼沙发上的人,比起之前,她好像没那么讨厌他,也不排斥他出现在面前勾着嘴角,似笑非笑的对着她说:“今晚请我吃什么?”苏菏对上他的视线,她第一次近距离欣赏他,他的双眼皮略宽,眸色很深,像夜空一样深邃又神秘,又像深渊,让人一个不小心会控制不住往下掉。她控制住了,没掉下去。半天没听到她的回答,他眯起黑眸,喉腔发出一声尾音绵长的——“嗯?”苏菏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连忙低下头假装看手机,轻声问他:“粤菜,行吗?”“听你的。”好乖的语气哦。苏菏抬起头对他笑,眼睛眯成两道弯弯的月牙儿,勾人心魄。*粤菜大酒店在金麟商圈里,听说老板是广东人,所以味道都很正宗,许多人慕名而来,酒店生意爆好。每道菜量均不大,保证食客能多尝几道菜的同时不浪费粮食。陈少壬让苏菏点餐,苏菏果断点了:烤乳猪,脆皮烧鹅,蜜汁叉烧rou,上汤焗龙虾,豆豉蒸排骨,油麦菜,两盅鸡汤。酒店没有提供两人的包厢,他们坐在大厅靠窗的位置安静享受美食。可不是人人都像他们那样安静。嘴巴不说话的时候,耳朵变得很灵敏接收外界的声音。“我想吃虾,你给我剥一个。”说话的女生嗲声嗲气。“叫老公,我给你剥。”“哎呀,你讨厌!”越说越嗲。“在床上你可是一直喊喜欢,下了床就说讨厌,今晚不喂你了。”“啊~老公,别呀,人家都湿了。”“吃个饭也能湿,这么欠cao。”“只要看着你就湿了,不信你摸摸。”“摸了还剥虾吗,别闹。”“我下面你吃多少回了,摸了再剥虾,虾会更好吃。”“……”一对情侣在对话,音量不算大,苏菏背对着他们,却听得一清二楚。这样带颜色直白露骨的言语,苏菏第一次听,她脸颊发烫,把头低了再低,差点埋饭桌底下去。“喜欢吃粤菜?”沉默寡言的人开口挑起话题。苏菏坐直身子,清了清嗓子,认真回:“我喜欢吃清淡的,粤菜就特别好吃,特别是早茶,可惜没有机会。”她不想再听到身后人说话,自己只好多说两句。“看出来了,你挺忙,刚出院就乱跑,缺两客户?单斌要你去你就去,真听话。”苏菏疑惑,怎么听出酸溜溜的味道。“缺。”陈少壬眉头轻皱,“你跟单斌怎么认识的?”“他是我客户之一。听说他以前是心理医生,你跟他怎么认识的?”苏菏把问题踢回去。他眉头紧蹙,没带情感说:“喝酒认识的。”“是么,我以为……”她顿了顿,犹豫了会,“没病就好。”“觉得我有病?”“……不温柔算病的话。”那你病的不轻。她的声音好小,像自言自语。陈少壬听到了,这些日子他心里的阴暗好像淡了些,他拿不准,他始终在挣扎,他像要爬出泥潭,只是太深了,需要点时间,用尽全力的。可他清清楚楚意识到,他想对这个女人温柔一点,他不知道温柔该怎么做,可能是,轻一点,再轻一点。“今晚我……尽量,温柔点。”——19饭后,苏菏要回店里,陈少壬加快两步与她并肩。他说:“我有邮件要处理,借你电脑一用。”苏菏只好再次把他领回店里,并让林杏杏等三人提前下班,剩下的工作交给她。董秦儿下班前问了句:“为什么每天要送鲜花出去,不亏吗?”这阵子董秦儿见林杏杏每天早上整理少些鲜花放门口水晶花瓶里,绞尽脑汁想牌子上该写什么字。林杏杏实在不知道写什么的时候,干脆写:今日份鲜花送给狮子座的你。第二天她问董秦儿是什么星座的,再写上:今日份鲜花送给天蝎座的你。苏菏整理手上的文件,回答董秦儿的问题,她说:“少赚点而已。”她的这个花店于她而言,怎么会亏呢,亏的应该是电脑前那位爷吧。苏菏把橱窗的花艺作品取了下来,重新制作几个再摆上去。陈少壬像是很忙的样子,把键盘敲得噼里啪啦响。中途有个男人急匆匆入店,随便挑了束鲜花,问在收银台前坐着的人,“老板,这花多少钱。”陈少壬瞟了眼,是一束红玫瑰费列罗的花束,他张口就说:“特价888。”那男人从皮夹取出十张人民币,“不用找了。”他抱着花,再次急匆匆走了。用时不到半分钟。苏菏闻声从杂货间出来,被气笑了,“果然无商不jian,一束四百不到的花,你卖一千。”“怎么,不行?公子哥大晚上买花去哄女人,怎么会在意这点钱。我帮你多赚点,一会你陪我喝酒。”“要去你自己去,我没空。”苏菏以为他要去金座。陈少壬回复了几封邮件,看到苏菏没关掉的网页,不由自主认真看了起来。他边看边说:“我那没酒了,一会买点回去。”*今夜有雪,是初雪,像柳絮一般,慢悠悠在空中盘旋飞舞,零零落落。苏菏把店门锁上,陪陈少壬去买酒,就在街边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里。陈少壬提了打黑啤,问苏菏要喝什么,苏菏意识到,今晚要陪这位爷喝点小酒。她拿了瓶RIO,想了想,又拿了两瓶。她有一阵子没喝酒了,也有点馋,一瓶肯定不够。结账的时候陈少壬从收银台左手边拿了盒东西放购物篮里。苏菏一看,从包里拿出几张人民币,快速放购物篮里,转身想走到外面等他,却被陈少壬拉住,他把钱塞回她口袋,说:“你请我吃饭了,我请你喝酒。”苏菏低下头,不是谁请谁的问题,她只是不好意思,陈少壬刚拿的是最大型号的避孕套,她想回避售货员的眼神。最终她站门口等他,看着路灯下雪花密密麻麻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