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0
不薄,体念他读书辛苦,一挥手给他赠送了西班牙深度游的大礼券。心心念念的恋爱,重新谈上了,孩子她娘对他又抱又搂的,一点不矜持。赵慈一开始还能保持戒备,心如止水。然而过了三个小时,从美术馆出来后,他就不再总是板着脸,偶尔也会跟她聊两句,摸她的头发。他再刚,也刚不过她求爱的信念。在马约尔广场,尚云小声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为什么今天都不愿理她了。赵慈一看就明白,她对早晨发生的一切仍耿耿于怀,不过她很乖,没直接提。“......程策,你不舒服吗?”他抿着嘴,也不晓得自己是否舒服。赵慈看尚云,眉心还是拧着的。那时尚云踮脚凑上来吻他,他没心理准备,当然被她亲了个正着。赵慈呆立在那里愣了两秒,完全笑不出来。可她没有消停,见亲过嘴还是没反应,当街就抱住了他,两条细胳膊环在他腰上,越收越紧。“程策。”“......”“程策,你说句话。”为了让尚云立刻消声,别再叫唤那孙子的名,赵慈猛地捧住她的脸,低头堵了她。他压着火,就只轻轻擦了一下,没张口,没伸舌头。“......想吃雪糕?”她的鼻尖点着他的,眼底浮出另一个人的影子。“想!”“你在这儿坐着,我去买。”◆◆◆他们就这样牵着手,从烈日当头一直走到了华灯初上。晚餐候到八点半开门营业,饿得饥肠辘辘,总算在牛排馆里坐下了。赵慈翻了两页,习惯性地想给她点单,可他转念一想,又把菜单递给她,说自己看看有没有喜欢的。他试图模仿程策,但他学不像,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似乎对她有强烈的意见。点完单,尚云身体前倾,握住了他搁在桌上的左手,与他十指交握。她脸上无妆,但瞧着脸蛋还是红扑扑的,好似抹了胭脂。餐厅里很吵,音乐压不住人语声。他能看出来她滔滔不绝地说叨,是绞尽了脑汁,尴尬冷场也不怕,她很努力地想让对面这个男人高兴起来。赵慈望着尚云,听她的声音,方才被天气烘热的心忽然就冷了。他之前很饿,现在只觉反胃。隔壁桌的男人正在切开半生的牛排,每一刀下去都见血,仿佛是割在他身上。他像被罩在了玻璃缸里,能看见希望,可真章是永远摸不着的。与她相识,前后加起来好多好多年了,而赵慈知道,她从来都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自己。一次也没有。第88章过一过二不过三<水深火热(草莓炒糖)|PO18臉紅心跳来源网址:第88章过一过二不过三回到酒店后,赵慈直接去了卫生间。他的脸色比吃晚餐时难看,只撑住门框说是累了,要先洗澡。尚云握着从超市买回来的冰可乐,挺尴尬地站在一旁,她没追着问,点点头放他走。“没事,你慢慢洗,我看会儿新闻。”赵慈一听这声音就心软,他原想去摸她的脸,可他没力气伸出手来。关上门后,他扭开了淋浴房里的强力花洒,它霎时喷涌而出,溅了一头一脸的水珠子。他睫毛也打湿了,在白雾里缓缓地扑着,脸上又热又凉地淌着水,沿下巴落下来,砸到鞋尖上。他倒是离她很近,不过隔着一扇门而已。但他走不出去,只能在这里浑身发抖,木头木脑地盯着地砖出神。◆◆◆赵慈感谢尚云没有来催着敲门,问他是否一切都好。假如她真的敲了问了,他就会忍不住,会叫她滚。这居然才是第一天。还没完完整整地迈过零点,他就要发疯了,快到极限了。下午在冰淇淋店排队的时候,赵慈没能忍住好奇心,把程策的钱夹翻了一遍。手机也罢,他没有胆子。可他没想到就连这钱夹,也藏着人家甜蜜蜜的证明。隔层里有一张照片,有她。下雨的街头,她亲昵地挽紧程策的胳膊往前走,撑一把黑伞的他大概没想到会被人抓拍,抬着眉,表情错愕又无辜。赵慈认为它是张管事的作品,这中年男人除了管家务事不太行,其他的歪门邪道,都会一点儿。照片拍得太好了,无声胜有声。他只需闭着眼睛,就能听到她的笑声,还有那座城里的雨声。哗啦啦的,震耳欲聋。◆◆◆赵慈从卫生间走出来,已是四十五分钟以后。尚云闷闷地趴在床上看电视,她没立刻看他,手里拿个遥控器不停地换台,他晓得她是有些不高兴了。之前那股恨不得挂在他身上的黏糊劲,受了冷落,心里不痛快。如今一张脸蛋子憋屈着,忿忿地,好像他欠了她五顿烤鸡腿。一想到烤鸡腿,还有她欢喜地捧着饭盒的样子,他就不落忍。赵慈在她身边坐下来,她眨了眨眼,依然没搭理,默默往旁边扭了半寸,仿佛下决心要跟他划清界限。于是他弯着腰去瞧她,好容易对上眼神,她又给狠心地挪开了。“云云。”“......嗯。”“吃草莓吗,我去洗。”“不吃。”他将手放在她背上,刚准备慈爱地捋两下,却发现她忽然来了劲儿,又要往外扭。赵慈恼了,他翻身跳上床,锁手扭胳膊一气呵成,像压制犯人那样把尚云捂在下头。她的侧脸贴着他,耳朵红扑扑的。即便如此,她仍倔着不愿跟他说话。赵慈腾出一只手在她腰上摩挲,这方面他太有经验了,不到三秒的功夫她就气喘吁吁地讨饶,说痒。“这里痒。”“......”“还是这里。”尚云使劲憋了好一会儿,终于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她翻过身,跟男朋友面对着面。她那么嗔怪地望着他,赵慈便知道她从来就没舍得生气。“对不起,是我态度不好,你别......”可以想见,他的道歉还未说完,她就主动勾住了他的脖子,把嘴唇按了上去。赵慈哼了一声,下意识地要往后退,可他最终在天人交战的痛苦里,鬼使神差地张了嘴。他将手探到她脑后,揉着那把凌乱的长发,动作缠绵又轻柔,好像害怕弄疼了她。他们在床上蠕动着,他很快找回主动权,急切地吻她的额头,眼睛还有耳垂。她跳动的脉搏就贴在他唇上,一声又一声敲得他想对她投降。事实是他摆明了不想离开她,也根本没有勇气拒绝。这副发硬发疼的身体与她揉在一起,蹭得很热,仿佛随时随地都可以撞到最里头,把她捣出汁来。其实只要他想,就能这么做。管他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