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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懒洋洋的声音。“我不叫诶,我叫蔺月。”“蔺月啊?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声音有点呐呐。蔺月歪着头打量在自己身后几步之遥的男人,干干净净说话声音也轻轻柔柔,嗯,不是特别让人讨厌。但是她现在也并不想回答她,转过身继续慢慢往前走。“蔺月,我叫靳若尘。”他追了过来。“我住前面那个小区,嗯,我后天要回部队了,明天晚上能一起吃个饭吗?”靳若尘觉得自己并不擅长和女生交往。高中的时候读寄宿学校,他长得高高瘦瘦,会有隔壁班的女生隔着玻璃对他指指,会吸引到他的注意了之后,又捂着嘴角离开。偶尔会收到同学递来的情书,也谈过几个女朋友。大学的时候读军校,人际交往窄了不少,与前任分手了之后也一直晃晃悠悠就毕业了,更加频繁的出飞行任务。这是不是第一次,他不太记得了。但是确实是,想再见到她。幸好蔺月答应了他的要求,不然他也不知道怎样再与她联系。去吃他们家附近的墨西哥菜,俩个人边聊天边走过去。初夏傍晚,温暖的风像羽毛拂过。“飞行员啊?”蔺月手撑着下巴,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沙拉,“飞行的时候是不是觉得很孤单啊?”靳若尘顿了一下,手指有点不自觉的搓了一下,那是飞行训练手里磨起厚厚的茧子,是觉得疲倦或者乏力或者枯燥,但也行在夜航的时候确确实实感受到了孤单。蔺月瞧见他的样子,手轻轻挥了挥说“你是不是觉得我问这种问题很傻啊,我读书的时候,看过一本书叫,作者穿过夜幕低垂的非洲大陆,只有头顶的星星做伴。她在书里说,确实是孤独的,但是我觉得能离星星很近,那么多星球陪着你,我想着也许也没有很孤单。”靳若尘没有看过这本书,他只是凝望着她的脸。说话声音轻轻的,那颗墨黑色的眸子低垂不知道望向那里,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什么,只有默默给她夹菜,却发现她已经停筷。蔺月摆摆手,“太容易上火了”喝了一口柠檬水就放下了刀叉。靳若尘一口饭顿时咽不下去,而这个时候靳若尘之前点的烧烤刚刚被服务员端上来。两个人沉默了一瞬。“你就尝一个?”靳若尘无不尴尬地说着,边把柠檬汁挤到烤的很有食欲的虾上,蔺月不太情愿地拿起一个看起来不太情愿塞进嘴里,“啊,是苦的”立马又吐了出来,连忙抓过旁边的柠檬水灌了一大口。接着靳若尘又给她倒了杯水,显得略有些局促不安傻乎乎地盯着蔺月。她皱起眉头的时候总是有种不自知的脆弱感,他在这一瞬只觉得一颗心都被一阵风吹得痒痒的,原来这就是心动。一颗心因着她的喜怒哀乐而不断地被抛高,又极速地下坠。像是做过山车般。他想说点什么,喉头却被堵了堵。只好也跟着喝了杯水,最后定定地说,“蔺月,我明天要出飞行任务,下次回来的时候还能再见面么?”蔺月脸转过去,被靳若尘坚定地眼神吸引过去,发现他耳朵红了,是害羞了么?她暗自笑了一下,靳若尘看在眼里,心里也开始慢慢发烫了起来。————这篇其实算番外吧,不影响正文,,,,自毁蔺月在睡梦中突然觉得心口一阵剧烈的钝痛,她挣扎不过只觉得那样沉重的而又真实的痛感像潮水一样瞬间将她淹没,就在她快要窒息的一瞬,像是突然有风,夹杂着湿润的空气和好闻的青草味,滑过蔺月的脸,像是什么来过,又悄然离去,那么温柔。她在黑暗中猛地睁开了双眼,胸膛喘息不定,仿佛在某个时刻,她真的被刺了一刀。坐起来发现原来是窗子被夜风吹开,她光脚走下床,屋外雨已经停了,只剩夏夜晚风温柔地在黑夜中回荡。第二天清晨,其实也算不上清晨,清晨的CBD明明是上班高峰期,但是这个时候大厅到楼梯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夏妍心怀里揣着一把刀,为了防止检查,她特意装成了一个孕妇,没有人会用扫描仪去孕妇的肚子。尤其是一个平静、独身的孕妇。地把手伸进自己的兜里,摸到了冰冷的刀刃,她一惊,原来这不是梦了。这时电梯门打开,她机械化地跨出去,迎面却看见蔺月走来。蔺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了?你怎么来了?”夏妍心本能地往后退,靠在了电梯门上,蔺月一把把她拉过来,两张脸面面相觑。蔺月摁了往下的电梯,“我现在要去法院没空,你有什么事晚上再说。”夏妍心摇着头,一个趔趄没有站稳,刀从她怀中掉出来,在地面惊起一阵脆响。还没来得及反应,蔺月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来人捧着电脑,一脸错愕,并没有察觉到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蔺月。”她喊了一声,把显示屏对着蔺月,那是一则再普通不过的新闻,只是新闻的主角换成了她熟悉的面孔。白底黑字,却触目惊心。“7月11日,飞行员靳若尘在执行抗洪任务时,不幸以身殉职,壮烈牺牲。”“正连职飞行员靳若尘,在校期间被评为‘优秀学员’,到部队后连续两年飞行技术考核优秀,是同批飞行员中的佼佼者。英雄浩气千秋在,勇士忠魂万古存。离家是少年,归来是英雄。靳若尘烈士,一路走好。”一个人的一生浓缩成了一则短短的讣告。夏妍心也忘记自己是怎样走向电梯走出大楼的,腹部塞着的枕头衣服也掉了一地。连绵了月余的雨水像是被一只手扭紧了水龙头,外面出着明晃晃的太阳,她明明被晒得那么温暖,心里却如坠深渊。她摇了摇头,喃喃道,“都结束了吗?真的都结束了吗?”她觉得体力不支,终于失去了浑身力气,无力地跪倒在街上,哭得那么那么的悲伤。在蔺月出国前的那段时间,她忙忙碌碌地忘记了很多事,比如错过了靳若尘的遗体告别式,比如忘记了怎么样就和纪翀宇这样冷淡了下去。却牢牢记得一个深秋的下午,也许一切事情告一段落,靳若尘的mama出现在了她面前。无人的咖啡厅,她说道,“若尘是在出抗洪任务时,救人落水而亡。”说到这,靳若尘mama眼圈又红了,埋着头传来隐隐地啜泣声,让蔺月那句“阿姨您节哀”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她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下,递来了一沓文件,“若尘最后的遗书是把他名下的所有财产都留给你。如今这些对我们来说也没什么用,我们也愿意完成他最后的心愿。”蔺月不敢相信的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