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珂珊笑过,她总不能往丑里穿吧。罗良玺好不容易安静了两天,又因为一个问题把她叫过去。走到门前,珂珊停了两分钟,她有预感,这一次更难过去。房门被人敲开,罗良玺喊了声进,珂珊带着一身清冷之气进来,想必也是做好的迎难的准备。他打量她的神情,至于那张过于悦目的面貌,他早就习以为常,而且尽量去忽视这人习惯性的盯视、斜睨、偷窥....想到这里,心口的恶气自然而然地蒸腾上来,如一场大雾,一团烈火。这些东西吧,堪称性sao扰,他都不知自己怎么忍耐到如今。反正忍是忍了,这也没什么好说,万万料不到她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犯傻的事,可恶的事,如果真纠起来还算是犯罪的事!罗良玺捏着钢笔,压槽发酸,挺想把钢笔捏碎了,眸光射过去,她还在那里站的好好的,铜墙铁壁、油水不尽的样子。——————罗总气得要狗带,还不能明摆着说33.满腹怨气这次是因为维护部的一个女同事把顾客得罪了。他质问她:“客户是从你手上过去的,你就没跟她交代好?”珂珊说我交代了,他反问她交代了怎么还这样?珂珊耸耸肩:“她接触的那个客户,很喜欢占小便宜,我让她见机行事。”“占小便宜?”他走到她面前,蓦地紧扣起珂珊的手腕:“这样占?”珂珊脸上一片狼狈的guntang,不说话,算是默认。那个客户是喜欢动动手脚,可也要面子,珂珊有控场的能力,滑出手腕开着玩笑,也就把太极扔出去了。难道她还能控制每一个下属怎么去应对客户吗。罗良玺怒极反笑:“我的公司,要是都像你这样做事,成什么了?夜总会?”这话不是不过分,蜻蜓点水对她有用吗?寻常女人一刀切下去还流两滴血,她不是,切了一层皮她还有一层皮。如果可以——他会把人提过来揍上一顿,骂她,骂她太轻了!珂珊猛地抽回手,赤红的脸转成苍白:“....你看不惯我,从头到尾都是,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开除我?”罗良玺一手搭到办公桌上,脑子里闪现着珂珊如何跟人前跟人打情骂俏、人后洋洋自得,她就是这样?她总是这样!如此暴怒中,他还在给人寰转着思量,那是工作,当然是!珂珊当然也有尺度,不是个赤裸的sao货,否则外面怎么传她?她自是仗着自己有两把刷子,外有美貌加持,仿佛天下的男人全是蠢货一样!他猛地捏起钢笔,到砸到地上:“好啊,你现在就给我滚蛋。”珂珊从未觉得罗良玺如此狰狞,又叫她滚?这是第几次了?就像是斯文人蓦然撕开脸皮,要把她活生生地撕碎了。他就是单单在这里站着,都能把她赖以呼吸的空气压榨殆尽。珂珊抬手猛抓一下领口,眼角瞬间涌起酸涩,她再也忍不了,一把推开罗良玺啊朝外大步走,走得像逃。开间里的职员就听一阵风似的脚步声,从他们跟前刮过去,珂副总拿着外套和包包走了。他们转头看向总办,罗总也是一副可怕的郁气满满,踱步走到门前,哐当一声关上门,又是嗖地一声拉上百叶窗。珂珊开车闯过几个红灯,抵达观音桥下的水畔。河风潮湿,芦苇荡在晚霞下随风一边倒。横纵两边的大桥上,已经车水马龙地闪着五颜六色的光。珂珊走出来,靠在车头上抽烟。不知过了多久,眼泪被风吹干了。这是个幽会恋爱的好地方,可惜了,永远没她的份。她只能领会这里的萧索和孤寂。混蛋,罗良玺那个混蛋!珂珊此刻竟然也不羡慕嫉妒何杉了,妈的,谁受的了他。然而一转头,眼角的泪水再度冒出来,罗良玺可能永远都不会这么对待何杉不是吗。何杉不会做错事,更不可能做触及罗良玺底线的事情。她那样的女人,不会的。珂珊疑惑,自己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做错了。但是她不“做错”,只会根本没机会,然而做了,仿佛还是没机会。什么叫尽人事听天命,几个人能做到,到最后,掌控自己的还是不甘和嫉妒。回到车上后,丢到副驾驶上的手机响起来。尽管她存着万分之一的幻想,幻想男人会来道歉,可是没有,是高帆的电话。她不想接,电话一连响了好几次。翻动通讯录的时候,还有一通是司文博的。但他现在也跟她没关系,轮不着她去应酬。珂珊干脆关机,在方向盘上趴了好久。到底是近两年的求而不得铸造了珂珊的铜墙铁壁,第二天她还如常去上班,一分钟都没迟到,就想看看罗良玺接下来要搞什么动作把她弄走。如果他真的要跟她解除合同呢?她真的要走吗?她不喜欢大家窥探她的状态,一直都是拉拢百叶窗。吴助理敲门进来,看到她后似乎松了一口气,通知她去开会。珂珊以为是因为昨天顶撞了罗总,今天要面对一场讨伐,结果没有。他连正眼都没看她,更没提起解除合同的话。会议主旨竟然是针对客户维护部的,说公司会站在职员的立场上考虑,维护职员的正当利益,跟起争端的那个客户终止合作关系。但是,将事情闹得过大,难以收场,也是维护部的责任,维护部需要反思,需要进一步地考校顾客性格习惯,那准应对方案和尺度。实在干不了,那么这个人不适合这个岗位。他转头对住那个女职员:“如果你想换个岗位,可以跟我说。”女职员满面通红,说我会继续学习,以后不会让公司难堪。看吧,这就是罗良玺的手段,立场鲜明又会顾忌到所有人的立场。他对他们这么好说话,对她,呵呵。罗良玺忽然又指到珂珊头上,让她组织开发部和维护部作指导型会议。珂珊说好,收了笔记本,心道,我也就这点作用了。接下来一段时间,应证了珂珊的自我嘲笑——的确就是“这点”作用。她跟罗良玺的恶劣关系几乎人尽皆知,新业务直接往市场部送,大客户由罗总和高帆来掌管,珂珊手上客户权限流失得非常快。如果在这么下去,她怀疑自己的薪水和提成要跌到历史最低点。跟罗总关于股份的合同也是岌岌可危。老总卡她,公司同事也卡她,珂珊差一点就成了闲人,还要受尽同事怀疑的目光。她忍不住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