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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梁绸优雅的擦了一下嘴,一抬眼,就发现梁绰紧盯着她不放。两人都没说话,直到梁绰率先打破了沉默,”绸儿,妳应该知道,为夫是因为爱你才留下梁纲。”他有野心,他的野心很大,他的野心是成为天下之主,他现在只剩下名正言顺了,却在最后的当头,把那把龙椅让给了一个四岁的孩子,或者说,他把龙椅让给了那个四岁孩子后面,那个让他全心全意爱着的女人。“我知道,我很感激夫君的不杀之恩。”这是真的,如果今天摄政王是其他人,梁纲一条小命绝对没了。想起了昨夜跟着父亲一起折损的兄弟们,梁绸有些庆幸自己和他们感情并不深。同一时间,她望着眼前男人的眼神变得戒慎。这个男人权倾天下,而她对抗他却只能说是蚍蜉撼树,所凭仗的只有他的宠爱,她痛恨这样的弱势,却只能依附于他之下。垂敛着眸子,她知道他有所施予,她就要有所回馈,所以她的身子被他恣意玩弄,终究自己也成了个东西罢了。“就只有感谢,这些年来,绸儿真是如一日的不变。”从他爱上她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被吃得死死的了。“夫君总是能够榨干绸儿身上的残余价值。”她的话不轻不重,却狠狠地刺了梁绰一下。“绸儿,别惹为夫生气。”她很懂得如何戳中他的痛点,也懂得如何不在真的惹怒他的情况下惹恼他。“是。”她应了声。“登基大典,你同为夫一起去。”梁绰没有询问的意思,仅仅是告知,沈默了半晌後,他走到梁绸身边,把她抱起来,紧紧揽在怀里,他在她头顶说道:”以後纲儿就好吃好玩的养着,绸儿别再逼他学习了,让他快乐的长大,知道吗?”梁绸的身子一僵,瞪大眼抬头看他,他这是要她养残纲儿了?想起那个冰雪聪明的弟弟,才三岁就可以背书了,如今却要好吃好玩的养残了!“夫君......”她下意识的抗拒这样的作法。“绸儿,难道还想把纲儿培养成一代明君?”如果真的是如此,他就必须除去梁纲了。“没有。”她把所有想说的话都咽进肚子里了,她总是要再三提醒自己,这个男人是要问鼎天下的,即便江山美人乍看之下他选了美人,也不代表他不要江山。梁绰没有说的是,他的决策让他的下属有多么的不满,这些不满不敢针对他,却全都针对她这个主母而去了。求珠子、收藏、留言~08底线(100珠加更)“为夫的底线就是,为夫可以一直是摄政王,但是......”他的双臂收紧,紧到梁绸有瞬间的呼吸困难,他的声音清楚地传到她耳里,“那张龙椅上坐的必须是你我的儿子。”他可以不要皇位,但是皇位要是他血亲的,如果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群臣的反弹就可以降到最低了吧。孩子,她一点都不想要!梁绰知道她不想要他的孩子,这在他意料之中,但这还是让他心堵,如果对想不是梁绸,他也不会耐下性子好好说了。“绸儿。”他的大掌抚过她的脸颊,光是只叫了她的名字,就让她背脊发凉了,他在她面前就是只收敛指爪的老虎,但这并不改变他是老虎的事实,当他的指爪伸出来的时候,依旧是十分有威胁性的。“你知道为什么为夫会选在这一日成亲吗?”他的声音很温柔,但是梁绸却浑身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因为是黄道吉日?”她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不那麽侷促。“确实是。”他的手指抚过她的唇,搂着她的腰的手臂加重了力道,他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也是因为依照医案,这几天是绸儿最佳受孕的日子,为夫知道,之前给你的坐子汤都被妳倒了,妳宫中的菊花倒是营养,长得特别好。”梁绸头皮发麻,这梁绰连她把药拿去浇花都知道了,到底是埋了多少暗线在她身边?“我......”梁绸想着似乎应该要拿出个什麽说法,可是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噓!没关系,为夫知道你并不想嫁我,也不想要我的孩子。”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云淡风轻,内心却是波涛汹涌,这个女人啊......心狠也不是狠这一天而已了,他该习惯了,左右她已经逃不了了,他还有一辈子的时间捂热她的心。“……”梁绸也不辩驳了,这个时候不管说什么都显得矫情,她心里也坦然了。“为夫觉得,既然成为夫妻,那便要坦诚,有些话为夫说在前头,这样才不教绸儿无所适从。”他吻了一下她的芙颊“绸儿也知道,为夫真心悦妳,所以即便绸儿不受控也不听话,为夫多半也就惯着,但有很重要的两点请绸儿务必记清楚了,第一,绸儿属扣于为夫,切莫想着离开或者心有旁骛。第二,绸儿必须得怀上我的孩子,若是再不乖,为夫不会客气了,知道吗?“他的一个字一个字说得极清楚,却让梁绸头皮发麻。“知道要回答。”“知道了。”人都被扣在他怀里了,她有再多不愿,能说个不字吗?“可是夫君,绸儿首先属于绸儿,次之才属于夫君。”怕归怕,她还是有自己的坚持,她本就是个绵里藏针的,不是什么太好欺负的人。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她有着承受他勃然大怒的心理准备了,谁知梁绰只是轻声笑了下。“为夫早知道绸儿是这个性子,就算嘴巴答应为夫要把一切交给为夫,也一样会藏着一块,无妨!看你能藏多久。”“可是夫君,谁能保证绸儿一定能生呢?”而且谁能保证梁绰就一定能生?梁绰简直可以听到梁绸心里没礼貌的嘟囔了,他咬牙道:”绸儿尽可放心,太医都瞧过了,你我夫妻两人的身体都康健着,生育能力没有问题。”“好了,乖乖把坐胎药喝了。”他招了招手。侍女端来了一碗汤药,梁绸下意识的皱眉,那张美丽的容颜含愁,让梁绰的好口一紧,可是他不能惯着她,拿起了汤勺,他示意她坐下,一杓一杓的舀到了她嘴边。叹了一口气,梁绸还是接受了,药水到了嘴里,奇怪的并不苦,梁绸诧异的望了梁绰一眼。梁绰叹道:”知道你怕苦,这药可一点都不苦。”而且金贵的很,却全被她拿去浇花了。梁绸喝下第二口,也不知心中该是什么滋味。都说人非草木,她早该被梁绰的真情感动了,可是她总是无法把真心交给他,或许她真的连草木都不如吧。“绸儿,乏了就快睡吧。”他知道折腾到她了,喝完药好好睡一睡,也好让药发效,待晚上再来好好的闭门造车。梁绸这才想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