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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董事的……没错了,谢董事是学校的大股东之一,每年单单捐款就得是这个数……”这些对白在祝福的脑海里萦绕了无数个日夜昼暝,反复咀嚼。不受控构建出一幅失意被动的青春蓝图,以及那个被压在世俗里步履蹒跚的少女,如何孤独。每每想到此,身体像是坠入水底,窒息感包裹着全身,耳膜振动,心脏倏紧,闷得喘不上气。///她陷入自己的思绪里,徐子默轻摇了摇头。是妥协,还带着一丝丝无可奈何。算了,她不想答,就作罢。“进去吧,天色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他伸手,揉了揉女孩脑袋上的软发,企图安抚她的倔强和失落。“嗯。”祝福回了神,说了声再见转身走了。这一幕亲密无间落在某人眼里,又是另一番滋味。从办公室的那场梦里抽身出来,浑身上下被搅得心烦意乱。谢译开车散心,兜兜转转竟然晃悠到了这。也是赶巧了,扫了一眼路边,那个陌生男人轻抚她头发的画面骤不及防砸进了眼里。车子一瞬不停从他们身边滑过,下个路口右转,消失在人们的视野。等红灯的间隙,男人将紧绷的肩胛压进真皮座椅里,缓缓呼气,说不清在压抑什么。骨节分明的手随意搭在方向盘上,这个红灯实在漫长,他等得不耐烦,指尖轻敲慢点,眉心的褶皱仍在。男人无意偏头,像是被什么吸引住了目光。街边,一对穿着高中制服的小情侣手牵着手并肩走着。女生个子矮,跟不上男友的步伐,走了没几步就耍赖蹲在地上不肯了。男生停下,好像低头劝了几句,无果,认命地蹲了下来。小姑娘顿时多云转晴,脸上是得逞了的小骄傲,猛地扑到男友背上。她搂紧了他的脖子,趴在他耳边说着悄悄话,昏黄的路灯打在稚气未脱的脸庞上,晒出了无限生机。两个人各自看着不同方向,笑得可可爱爱。谁说爱情是虚无抽象的形容词。它是真实具象的情景剧,时刻发生在城市的任一角落。绿灯亮。谢译收回目光,眼底的徘徊散了大半。方向盘大幅度向左打转,漫不经意间已然定了方向。-还有一个加速发酵的剧情,来不及写了,放到下一章吧。14.漩涡从外门到她住的那幢楼,徒步需要十五分钟。小区的绿化建设很完善,走到哪都是好景致,只是心事深重的人少了眼福。祝福专心走着,顾不得两旁风景,更没注意到身后亦步亦趋的某人。一阵引人侧目的刹车声骤然响起,拉风做作的Aventador霸道地横在她跟前几步远的位置。许是动静太嚣张,路边遛狗和跑步的白富美都朝这边看过来,祝福也察觉了。看清了车里的人,她心里咯噔一下,紧接着是很明确的不适应。车门打开,矜贵的手工皮鞋落地。谢译下了车,将车钥匙抛给在路边站岗的安保人员,动作一气呵成。小区里地面道路都是步行道,任何交通工具都不允许进入。私家车在进门时就该左转下地库才是。他违规了,然而并没有人苛责。安保人员接过钥匙恭恭敬敬将车倒出去,俨然一个称职的泊车小弟。这份特殊对待就在眼前,实打实地给祝福上了一课。果然,成人世界,规则因人而异。谢译走到她面前,见她背着包,手里还提了袋什么。“刚下班?”“嗯。”男人抬手看了眼腕表,临近十点了。“工作到这么晚,回头我去劳动监察部门投诉你们陆总压榨员工。”知道他是说笑,祝福还是解释了:“部门聚餐,所以回来晚了。”说话间,隐约能闻见她身上淡淡的酒气飘出来。男人蹙眉:“喝酒了。”“喝了一点。”两颊升起红晕,她微微低头,略带羞赧,音量也低了几度,像是被大人当场抓包的酗酒少女。谢译只是随口一问,并未打算深究。况且,他真想追究的事也不是这一件。两人并肩往前走着,中间隔着一段空隙。谢译在靠她近些时,明显察觉她往花坛边挪了半步。然后他就收回了步伐,保持着安全且让她舒适的距离。“一个人回来的?”他没来由的问这一句,祝福半天没反应过来。谢译轻咳一声,欲盖弥彰多补了一句:“喝了酒,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祝福“嗯”了一声,道:“有同事顺道路送我回来的。”同事么,不见得。那个男人,摆明了对她意图不轨。谢译面色微凛,也不知哪来的气。是怪她不说真话,抑或是恼她单纯无知。进电梯,上楼。点开指纹锁,依旧是初始密码,门开了。祝福先进去,见他站在门外,问:“不进来吗。”他突然来找她,不会只是为了路上那几句家常闲话吧。谢译犹疑了,理智告诉他不能进去,现在这里是她的住处,这个时间点,自己冒然进屋,不妥。可他得承认,捕捉到陌生男人与她在街角对视而笑的画面,他的理智就见了鬼。还是不妥。“不了,你早点休息。”他暗了眸色,话语含糊且克制。“哎。”见他转身,祝福不知哪根经错乱了,下意识拉住了他的手。是手,肌肤相触的真实,她率先退缩,像是碰到了烫手山芋。她解释:“这房子是你的。”去或留都随你乐意,合情合理。他的望而却步,让祝福衍生出鸠占鹊巢的错觉,而后轮到她手足无措。被她抓过的半个掌心瞬间热辣辣的麻,触感依稀犹在,很软。这念头惊现,谢译疯了。她衣着完好站在自己面前,脑子里却闪现着当日在镜中窥见的春色,细腰嫩臀,诱人曲线。她说的每个字都是再正常不过的白话,入他耳里就仿佛瓦解重组,听不明其中深意。以及那个不切实际的诡异的梦。大门关上,防盗锁“嘶”的一声旋转,加重安全感。谢译回神,不知不觉间已然登堂入室。心里紧绷着的那根弦脆生断裂,他知道,为时已晚。祝福走到餐桌边,打开了纸袋,里面是一瓶包装精美的红酒。她举起示意他:“喝吗?”谢译摇头:“我开车。”仿佛拒绝了,她能收了喝酒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