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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祝福将名字清晰说出口。吴沛山闻言,不刻意地看了她一眼,露出些迷糊地神色,复又恢复如常。“沛山叔,你听说过他吗。”她追问。“没什么印象,他犯了什么事。”吴沛山搁下茶杯,突然正襟危坐了起来。祝福收回了旁的心思,有些大意了:“不太清楚。”两人都不做声响,谁也没有说下去的意思了。正巧林平卉端着菜出来,喊了一句:“可以开饭啦。”吴沛山起身,祝福也跟着在餐桌入座。不得不说林平卉的厨艺真的没话说,短短的半小时,这一桌子美味佳肴就做好了。宫爆鸡丁,鱼头豆腐汤,红烧排骨,糯米藕节,清炒时蔬……都是她爱吃的。这话也不全对,这世上就没有她不爱吃的。“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大福。”林平卉说。祝福咬了一口鲜嫩多汁的排骨,咸淡适中还带着丝丝甜,味道正好。“特别好吃。”她一脸真诚。吴沛山笑着对妻子解释:“她啊,只要是吃的都喜欢,一点不挑食。”林平卉羡慕地直点头,对眼前的女孩又多了几分喜欢:“咱们乐乐要是有大福这么省心就好了,真羡慕你爸爸mama。”吴乐乐是吴沛山和林平卉的女儿,7岁了,换牙的年纪在吃方面最是挑剔。话音落地,餐桌上一阵沉默。林平卉说这话没有别的意思,祝福也知道:“我还羡慕婶婶呢,我就没什么厨艺细胞。”“没事,你回头找个会做饭的老公,一样有口福。”祝福想到谢译了,又觉得离谱,当下是一个字都不愿多提。气氛又降到冰点。吴沛山轻咳一声:“对了,乐乐今天几点下课,我难得有空。”“两点半,拉丁舞课结束,你去接?”“嗯,”吴沛山点头,“她上回说不愿意去上舞蹈课,怎么还上。”现在的孩子,休息日都排得满满的,一点不能松懈,吴沛山不赞同这种填鸭式教育,屡次三番和妻子商议,都无果。“哪能她喜欢什么都听她的啊,她最喜欢看电视,难不成就天天待在家里把眼睛看坏了。”林平卉是从农村出来的,本身没什么文化,嫁给吴沛山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更别提现在厅长夫人的头衔。骨子里还留着那份质朴和自卑感,就盼着女儿不落人后,恨不得一天八个班地报课外活动。“物极必反,等孩子产生逆反心理,到时候别说舞蹈课,连学习都顾不全。”林平卉被他三言两语说得哑口无言,果然读过书就是不一样,口才了得,当下又盘算着给女儿报一个播音班。饭后坐了会儿,祝福要回去了,吴沛山去接乐乐下课,正好捎带她一程。非公时间,吴沛山没有配什么司机,自己开一辆奥迪Q3,是早几年的车型。祝福坐在副驾驶,剩他们俩了,聊的还是当年额县的事。“我记得那时候每周五放学,你来接我的次数比我爸还多,也是站在校门口。”她随口一句就透着辛酸,吴沛山低叹:“你别怨你爸,是所里离不开他。”祝福笑笑不说话,她现在越来越理解生而为人的被动性,但要开口说不怨,也确实做不到。她觉得祝振纲也好,如璇也好,或许在各自的领域里出类拔萃,到最后都躲不开自私两个字。这么一算他们确实般配,适合爱情却不适合家庭。看着窗外的人突然开口:“沛山叔。”“嗯?”“您觉得,我mama是个怎么样的人。”从前那些长辈也说过评价,但她不愿意信,记忆里吴沛山就没说过。舞蹈学校到了,离乐乐下课还有半小时,他们在停车场坐着等。“没有一对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你要坚信这一点。”“我见过她了。”祝福说得很平静。以为是底牌,真正摊出来才发现只是一对三。吴沛山意外,又不意外,她提到王伟诚,又说见到如璇,寥寥数句,来Z市的目的突然明确了。“大福,从前的事情别想了,又有什么意义呢,你现在过得好,比什么都重要。”祝福很不理解,神情也带了不回头固执。那个女孩死在十六岁,死得不明不白。她如果活着,哪怕活得很痛苦,只要人还在,祝福都觉得可以挽回些什么。可她死了,甚至这里头有一半的机率是她替她去承受。祝福想问,如果一件事情必须有两个结果,现在那个坏果就血淋淋地砸在自己眼前,她要怎么过得好,怎么过才算好。如果当年如璇带走的是自己呢。二分之一的概率,谁能保证结果。她是侥幸的那一个。-你们全都以为是rou?27.共食临近下课时间,吴沛山下了车。祝福也没走,想着既然到了,正好认识一下吴乐乐小朋友。舞蹈学校规模不小,十几个舞种囊括其中,各个教室都是满员状态。吴沛山找到拉丁舞教室,隔着单向玻璃望过去,很容易就找到站在最角落的吴乐乐。祝福随着吴沛山一指,也看到了。她噗嗤一声笑了,是真的打心底里排斥啊。老师安排两个人共舞,她好似没有灵魂的木偶跳舞,被男舞伴来回cao控,整个班级就他们这一组最突兀。“得亏是我来接,要是被她mama看到,回家又有得闹了。”吴沛山摇头,满眼无奈。“她真可爱。”祝福由衷感慨。童年总有大大小小的不如意,善于用自己的方式来宣泄忿忿,吴乐乐是其中一种:不反对不合作。下课了。小朋友们向老师鞠了躬便撒了欢跑出教室。男舞伴还在和吴乐乐说些什么,走出教室都不放心:“赵老师说我们要再加紧练习,不然赶不上下个月的文艺汇演,你明天有空吗。”“没空。”小丫头脑袋一扭拒绝得很干脆。“乐乐你怎么了。”吴乐乐圆溜溜的大眼睛一转悠:“你和唐以蕊去练吧,我上次看到你们两个练得很好。比咱们好。”她刻意补上一句。“不是啊。”小男孩的脸涨得通红,“是她的舞伴请假了,你那时候又走开了,这才找我的。”“你说什么都没用,反正我不喜欢你了。”小姑娘扬着高高的颈,又骄傲又不屑,将急着解释的人抛诸脑后。吴沛山就听到了最后这半句,不禁失笑。等小男孩被他mama接走,他才蹲下身子教育:“自己偷懒不肯练习,还嫁祸于人,又想回家练大字了?”年纪小小鬼主意特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