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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性牵着她的手。电梯到了顶楼,祝福看到了似曾相识的场景,不知怎么的心里隐隐发怵,被男人握着的手开始不自主颤抖。“有我在,别怕。”他出声安慰。到了房间面前,谢译正要作势敲门,门却从里面开了。一个面容姣好,气质优雅的中年女人走了出来。他低声叫了一句:陶老师。她看到谢译,浅笑着点点头:“我们聊得有些久,她好像累了,刚回房休息。”正说着,看到站在谢译旁边的祝福,神色微变:“她,这……怎么会……”不至于惊骇,只是诧异。祝福猜,又是一个将她和jiejie认错的人吧。谢译出言解释:“陶老师,这是祝福,她们是双胞胎姐妹。”陶漾轻微点了点头,细看之下可以分辨得出。女孩的眼神清澈明亮,隐约透着一股倔气,不似记忆中的柔弱,楚楚犹怜。确认了困惑,她开口告辞:“那我先回去了。”“我送送您。”“不用了,你们刚到就别动了。”那位女士进了电梯,祝福的思绪还沉浸在刚才的对话里。陶老师,陶漾?就是jiejie的芭蕾课老师。祝福一愣,举步正要去追过去,却被边上的人拉住了。医生知道谢译来了,想和他商讨一下如璇的病情进展。谢译唤醒频频出神的人:“我和主治医生沟通一下,在这儿等我,待会儿一起用餐。”怕她性子急,又嘱咐:“下午再进去见你mama,听话。”祝福点头,待谢译走远,她转身往紧急通道处走去。下楼梯的时候都是用跑的,怕赶不及。确实来不及。楼梯总归没有电梯快,何况,还耽误了一会儿。祝福到了一楼大厅,看着空无一人的前方,有些气馁。“你好,有没有看到一位穿紫色套装的女士下来。”她问了咨询处的护士jiejie。“有,刚出去,好像往左边走了。”左边,停车场吗。祝福说了句谢谢便追过去了。果然,她猜的没有错。在去停车场的路上看到了陶漾的身影,她走得优雅缓慢,这才让祝福追上了时间差。“陶老师。”陶漾转身,看到她有些惊讶,也有些动容。“抱歉,我可以喊你陶老师吗。”祝福生怕她觉得唐突,毕竟自己不算她的学生。“没关系,有事吗。”她柔柔地问。“能耽误你几分钟吗。”女孩的神情近乎恳切,“我只是想知道一些事,关于我jiejie。”陶漾没想到,看了看手表,点头答应。///谢译和医生沟通完已经是一小时后的事了。出来后并没有发现该在原地等候的人,不觉皱眉,问了护士,说是见她下了楼梯。男人给她打了电话,忙音响了几声,被接起来。“在哪里,不是说等我么。”他不知不觉就急了。电话里,女孩是声音有些沙沙的哑:“等久了有点无聊,就下来走走。”疗养中心有一个占地宽广的人工湖,生态优良,还有几只白天鹅在水面划水。听闻到了晚间,这里还会有一场喷泉秀,和五彩缤纷的灯光相结合,特别好看。祝福就坐在观景台的阶梯上,看着平静无澜的波面,脑海里回荡着陶漾的话,一时意难平。///“刚开始来上课的时候,小愿并不喜欢芭蕾,她最听mama的话。尽管如此,我所有的学生里唯她的天分最高,她是天生的芭蕾舞者。后来才慢慢在跳舞里找到了乐趣,愿意参赛了,得奖是意料之中的事。”祝福问:“您觉得,她幸福吗。”或许是不知该如何阐述,陶漾沉默良久,最后浅浅摇了摇头。“在没发生那场悲剧前,全世界都以为她是幸福的。好家境好样貌,父母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而她也足够优秀。脸上时常挂着好看的笑,乖顺无害,尽管有些被动慢热,朋友少,都无伤大雅。直到有一次上课。很简单的旋转动作频频出错,这样低级的失误发生在她身上太反常了。我以为她没休息好,其实不是。白色半透的紧身裤下,细细分辨,累累伤痕的双腿布满了疤。她是因为腿无力支撑那整套动作。”祝福惊诧:“她受伤了?”陶漾微微一顿,斟酌着言辞。“说不小心碰到。怎么可能呢,十一岁的孩子去哪里碰来这一身伤。我不放心,和她mama提过这件事。”陶漾想起当年,那时的如璇正是事业的高峰期,跟着舞蹈团去世界各地演出,对家庭对孩子难免疏忽。她说了如愿身上的伤,也是提醒她多关心关心女儿。如璇是不敢相信的,她想不出谁会对自己的女儿作出这么残忍的事,只说会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她的话像一击响雷打在祝福的心头,褪了一开始的和煦,神情郁郁不展。“然后,她受不了长年的虐待,选择了结束生命。”这是最合理的猜测。所以,谢父的出现,直接催化了她对生命的绝望。谢译也承认了,如愿的死,他们谢家谁都逃不脱。那日在牧场,他和谢母的话,祝福听了大半。看着眼前女孩,和那个孩子如出一辙的脸庞,多年攒下来的疼惜在这一瞬四溢。陶漾伸手,轻抚着祝福的手背,知道她们是不同的两个个体,还是忍不住宽慰,像是在补当年来不及说出口的话。“人这一生冗长而难捱,大多时候我们被失望,难过,怀疑和悲伤充斥,会乏力,会疲倦,会不堪,但那只是其中的某一部分活法。别冲动放弃,找到一个支撑点,然后真实,大胆,本色地活下去。孤独也好,绚烂也好,不要轻易松开紧抓着幸福的手。”陶漾的话,字字句句都夹杂着惋惜,祝福入耳微酸,眼底聚集了雾气。她难过的是,有些遗憾是终身制的,深埋心底,永远无法分解。最后一句,是对祝福说的。“那场悲剧过去十年了,旧事重提也无法弥补当年,别执着,更不要凭添伤害。”祝福知道,她意指如璇。上一次来这里,如璇就精神崩溃了,想必是记起了极为伤痛的过往。“我只是想找到真相。”她垂头,丝丝丧气。陶漾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她听不进去。“几年前,有个人也如同今天的你一般,对那件旧案耿耿于怀,里外查了个遍,然后不了了之。你想知道的一切,或许他会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