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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子。像极了某人,那个死也要坚守在荒漠上不挪动半分地界的人。如璇开出了苛刻的条件:功课全优,以及,在世界级芭蕾舞赛事里获奖。如愿的功课一直优秀,前一个条件不算难,苛刻的是后一个条件。如璇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一定要跳级。就如同不懂她为什么不愿意去参加舞蹈比赛。好像故意排斥荣誉这件事,甚至排斥芭蕾,排斥她。如愿答应了。四月中旬,赶在瓦尔纳国际芭蕾舞比赛的截止报名日期前,舞蹈老师陶漾为她和另外两个学生报了名。她不要命的练习,天天泡在舞房里。脚尖磨出水泡,双腿抽筋无力,依然不肯罢休。手机被锁在柜子里,切断了一切联系,连学校也不去了,课业都是在舞房里趁着休息的空档急忙补的。时间转眼晃到七月,她随着老师飞往保加利亚。半个月后,比赛结束。如愿以少年组最小年龄捧回了当年金奖。作为芭蕾舞界最高的比赛机构,这个奖的分量无须多言。如璇很高兴,在Z市为她开了一个庆功会。一时间,声名大噪,整个Z市都在议论这位在国际上斩获殊荣的芭蕾新星。相较于mama的喜不胜收,如愿只剩完成任务的平和。回到家后,她淡淡问:我可以读高中了吗。如璇说到做到,当下就托人为她联络跳级的事。///漫长的暑假结束了。如愿走进高一的班级,从前的那些不友善目光都转变成陌生的注视。没关系,她习惯了。默默走到教室的角落里,她打开崭新的课本,新的一页即将开启。午休时间,她找到了高三的教室,他的班级。坐在窗边打瞌睡的男生说:谢译不在,你去体育馆找找吧。如愿道了谢,她来到体育馆的室内篮球场,零星几个人在打热身赛。其中一个人好像认出了她,用眼神对着三步上篮的人影示意。谢译回眸望去,看到她之后不由得愣神,很快的收回了目光,将注意力重新放进球赛里。午休结束的铃声打响,其余几个人相继离开。偌大一个球馆,只剩下原定运球的他和立定站好的她。谢译知道她没走,也料定自己走不了,索性就耗着。轻轻击打几下,抓住,极佳手感,起跳,罚球线上一个稳稳的两分。球体在网带里滚了滚,自由垂体落下。正在这时,篮球场上闯进一个突兀的身影,她就站在球框的正下方,闭眼等着球砸中自己。如愿想,如果他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砸,那就算了。手腕被人用力一扯,秀气的鼻子撞在他硬如铁的胸膛上,不比砸头轻多少。被撞得生疼的人来不及揉揉痛处,反而伸手搂住他的腰。她能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变僵硬,一动不动,任她抱着。大约一分钟之后,他抬手背到后腰处,落在她纤细的手腕上,稍稍用力,解开她紧缠的双手。谢译退后了两步,站得远,看她更清楚些。他皱眉,话里冰凉凉:“不要命了吗。”是在怪她刚才擅自闯进球场的事。如愿粲然一笑:“要的啊。”就是要命,才来找你的。两人静默片刻又好像没什么可说的,谢译绕过他捡了球,拿了放在休息凳上的水,顾自离开。“阿译。”她叫他。男生停下,也没转头。如愿跑到她面前,依旧是言笑晏晏:“你回篮球队了吗。”他又穿上了校队的二十三号球衣。回归篮球队是为了杜克大学的面试,篮球是加分项,之前他们就因为留学的事情吵了架,当下被她指明,谢译半句说辞都答不上来。如愿没有细究:“恭喜你。”他那么喜欢篮球,她是真心为他高兴。提及恭喜,谢译的眸色冷了下来,淡淡道:“也恭喜你。”骤然消失了半年,带着那么大的荣誉凯旋而归,Z市无人不知。如愿微微颔首,一副认错的委屈模样。在抬头时,眼眶红红的可怜:“不是故意不理你的。”谢译听着。“阿译,我必须要得奖,不然就……没有办法……”她含糊其辞,话里话外都藏着意思。“挺好的。”谢译没什么情绪,举步要往外走。如愿不让,拽着他都球衣一角。他浅浅皱眉,是不耐烦的神情了。“你不喜欢我了?”谢译眉尾猛得挑起,半天憋出一个字:“没。”如愿松了一口气,接下来的话就容易多了。女孩轻轻搂住男孩的腰,乖顺地窝在他怀里,娓娓道来。“很小的时候就被寄养在姥姥家,mama过好久才回来一次。等到会跑会跳的年纪,记忆里除了认字就是跟老师学芭蕾。那段时间真的很痛苦,一节课上完了脚尖要疼好几天。可是怎么办,mama让我学,姥姥也让我学。别的小朋友在踢键子跳房子玩游戏的时候,我踮着脚尖在房间里连平衡。窗户很高,刚好可以看到他们开怀大笑的脸。我一直讨厌它,你说好看,我努力说服自己去喜欢的。阿译,我不喜欢芭蕾,我喜欢你。”谢译的世界很大,有兄弟,队友,篮球,游戏机,课外活动,在那么多比重里还能塞一个她。而如愿的世界,大或小,都只有他。女孩突然的告白打碎了他冷漠的面具,篮球应声落地。少年的手臂僵硬着环上她的肩膀,片刻后,胸前的球衣就起了湿意。她又哭了,谢译叹息一声,轻轻拍着女孩的后颈。如愿承认自己很坏。用爱情和眼泪绑架他,叫他心软,任她自私。做这一切,只为赚得此刻的暖心拥抱。久违的安全感,好像回来了。他们和好的消息不胫而走,那些看好戏的人都落了空。他送她回班级时,才发现她和自己在一个校区。谢译看着她,若有所思。如愿以为他会高兴自己的主动接近,而他这会儿的反应令人不解。“你跳级是因为我吗?”她诚实点头:“不想和你分开太远。”少年的心跟过了电似的泛着麻意,她的爱太满太沉重,将人掩埋,千千万万。谢译想说些什么,看着女孩明亮满是希冀的双眸,又踌躇着不知该不该说了。“进去吧。”他轻轻道。“晚上我们一起回家吗。”谢译:“我有晚自习。”英商国际学校的晚自习可自愿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