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2
。”谢译点点头,牵过退缩在身旁女孩的手往前走。一路到了病房前,轻手轻脚地开门进去。客厅墙角亮着几盏光线柔和的小夜灯,茶几上摆着一幅装裱好的折纸工艺品,包装拆了一半,想必是才送来的。祝福被他带到卧室门前,开门,一拳的空隙,低暗的暖光从里面透出来。她一动未动,她还在犹豫不决。谢译适时伸手,推着女孩的后腰将她送了进去。祝福来不及反应就已经置身其中,房门微阖,主卧里只剩下她,和床上带着眼罩安稳入眠的人。举步走到床边,壁挂式的小灯投射出昏黄的画面感将她照得似梦似幻,大大的眼罩盖住了秀美的脸庞,只留出一点小巧的鼻尖和唇。她侧躺着,睡容恬静,几缕发丝散落在耳畔,一只手从丝绒被子里探出来,半垂着悬空在床边。手上的青筋有几个明显的点,是针孔,大约常年挂点滴的缘故。祝福静滞了片刻,缓缓蹲下身子,将脸颊贴近手背将要触碰的极近距离,倏然停顿。新年快乐啊,mama。每一个字都带着烫舌的宛转,她仍是不敢说出口,只在心口滚了又滚。祝福颤颤伸出了手,轻轻抬起盈盈一握的腕口重新放回了被中。来这里,也仅是为了与她道一声祝福。女孩起身,轻轻走出卧室,身后安睡好眠的女人几不可闻地牵动了嘴角。她在房里其实待了没多久。谢译在客厅沙发坐着等,见她出来了,牵了手将人领出去,跟来时一样。护士长还在外候着,见他们出来,心里的那块石头才放下,这是她的职业素养,对病人的责任感驱使。谢译知道自己这一出确实叫她为难,尤其是这样阖家团圆的日子。临走前,将口袋里的红包全数给了出去,吩咐她发给底下护士,只当是新年的好意头。被他牵着走回停车场,一路上祝福依旧不吭声。到了车前,谢译快一步打开副驾驶的门,祝福没上车,反而甩开他的手。谢译一愣,以为她生气了,这是秋后算账呢。突然地,一双手圈住他的腰,怕不够紧,双手在他后腰手腕互握。瘪着嘴的女孩柔柔靠进男人的怀里,不着地的心绪从嘴角泄漏。是成全了多年以来不敢肖像的夙愿,精疲力尽,她很少会让自己这么累,一瞬间的脆弱席卷而来。她想抱抱他,也让他抱抱自己,这一回是真心的。谢译环抱着瘦窄的身子,心里软得一塌糊涂,若不是这寒冬腊月太冻人,他甘愿沉溺在她的全心倚靠里,永远永远。车内的暖气让人回血通络,车载音响放着老爵士,是谢译从前爱听的歌。祝福还是扒拉着他,抱着一条手臂缠得很紧。她鲜少有这一面,依赖他,信任他,只属于他。谢译很享受在被她全盘托付的心意里,尽管姿势不太合理,也舍不得抽身。她的反常似乎不止于此。车子才开出隐禾庄园没几百米,不安分的某人横着中控区粘上来。谢译单手控不住她,拨下去又缠上来。变本加厉了,祝福索性解了安全带,大半身子攀爬在他的肩上,手指一点一点数着他的胡渣粒。凌厉的刹车声在凌晨清冷的夜里划破寂寥。车子疾停在路边,谢译转身看着她,祝福不回避,水眸灿灿地与他对视。毫无意外是他率先投降,男人越过身去想帮她把安全带系上,副驾驶不系安全带太危险了。才勾了安全带,脖子就被她搂紧了,妖娆的身体曲线嵌入硬朗结实的胸膛,密不透风的那种紧。谢译尝试拉扯了一下,没什么用,遂而在心底一声叹息,反手抱着她坐回驾驶座。祝福适时分开双腿,尤其乖巧地吻着他的喉结,下巴,嘴角……一点点吻上去,至眼睑,眉宇间……受不住这样的撩拨,他将她拉下来,淡然开口:“不必如此来谢我的。”她情绪大起大伏,是感动,抑或是致谢,所以用这种他沉迷不悟的方式来表达,谢译就是这么想的。确实不必如此。很多事情,她不说,他都愿意去做,不为别的,只是他想罢了。祝福低着头,这会儿是真的不敢看他了,又深刻觉得自己可恶。想起先前种种,每一回主动,以身体为筹码用诱惑的手段去达到一些目的。瞧把他吓成什么样子了。“不是这样的,并不是单纯为了谢你。”还有很多其他的,她暂时分辨不清的情愫……祝福将额头抵在男人的左肩,对着他的心脏处,轻轻诉说。“回家吧,夜里寒气重。”谢译颔首,眼眸里浮着浅浅温柔,他盯着胸前的小脑袋,无奈安抚。祝福知道他口中的“家”是指何处。虽然依旧是无法感同归属感,却没有如从前那般厉声否定。她开始斟酌自己的言语是否会伤害到他,开始反省曾经的种种过分。好像有什么变了。祝福没有说话,只看着他,大约是不肯答应的意思。仪表盘上的时间显示01:35。她眼下泛起疲惫,谢译开口:“去坐好,不闹了。”“我不。”她摇头,又搂紧他。谢译问:“这样抱着到天亮吗?”“嗯。”这她倒肯答应。谢译开了车门,抱着她转移到后座,比驾驶位宽敞。他想着再抱一会儿哄哄她,说不准哄着困得肯睡了,兴许就能腾出空开车回家。这举动很容易让人误会。祝福会错意了,况且,她本就心思不纯。后座的门一关上,她用力吻他,穷尽浑身解数取悦他。不再压抑享受其中的呻吟,这一刻,她愿意对他毫无保留。-咦?67.车祸*接吻对于祝福而言,比zuoai更具亲密感。满腔欢喜从舌尖喂进彼此口中,吞食,吸吮,为己所有。她专心含着男人的舌,企图将他的爱意都吃进去,偶尔从鼻腔产生共鸣,发出诱人的缠绵音色。扣住肩膀的手忽而用力,生生将黏在身上的磨人精推开。被她搅乱了心神,谢译的脸色算不得好。猩红着眸子,看着她情迷的小脸泛起红晕,她在笑,眼里璀璨辉煌无间。刚才吻的太急,男人的嘴角漏出几点水光,湿湿润润,和她一样了。祝福用指腹去擦,连丝的津液粘在指尖,勾出一道线。伸出小舌舔了舔手指,犹嫌不够,又俯下身去将他的嘴角舔干净。生涩谈不上妖冶的手段,放在久经风月的人身上估计起不了什么作用,偏偏眼前这一个例外。谢译被她勾得三魂不见七魄,新一轮的纠缠角逐又开始了。错的时间,错的地点,就她一个是对的,这天时地利人和只占了后一项,谢译打心底里不肯依她。然而理智一旦沾上她的吻,原地爆炸,能推开她一次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