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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关亲近的人。祝福点头:“我本就打算明早去半山墓园一趟。”吴沛山说的是如璇,没想到她意会成了如愿,也不知有意无意。“明天我正好往那个方向去,到时候捎你一段。”祝福思忖后,没拒绝:“好。”巷子到了尽头,一排排横向筒子楼矗立在眼前,视野宽阔了不少。不远处的树荫下停着一辆车,堵着前后的路,太不寻常。祝福一眼瞧见,才稍稍理清头绪的心又开始紊乱动荡。她其实不敢信的,又觉得除了他也不会有别人这么霸道了,好像他不好过,全世界都得陪着受罪。林平卉牵着乐乐早就到了,这会儿站在路灯下踩着影子玩,顺便等他们。见人来了,林平卉扯了扯乐乐,小姑娘会意,甩开mama的手跑到祝福面前。“大福jiejie,我有礼物送给你。”手在外套的大口袋里掏了半天,终于找到了,拿出来,摊开手心。白亮的路灯下,小小的掌心放着一只唐老鸭乐高模型,活灵活现,精致极了。祝福愣住,一时不知该不该接。林平卉笑着解释:“这丫头闷在屋子里拼了一上午,还不让告诉你。我是难得见她有这个耐心,又小心翼翼在兜里揣了一路,生怕压了碰了。”祝福蹲下身子,和她一般高:“真厉害,谢谢乐乐,我太喜欢了。”被mama拆穿后,活泼惯了的小姑娘忽然羞赧扭捏起来,转而听见被夸了,花朵似的脸庞又笑得灿烂无比,一对虎牙狡黠可爱。“可不止哦。”林平卉从随身的纸袋里拿出一条针织围巾,“快试试看,也不知道你们年轻女孩喜欢什么色,就照着保守的选了。”围巾是卡其色的,顺滑的质感,细腻的针脚,绝非一朝一夕的工时。祝福套在脖子上绕了两圈,和米色的大衣很搭,将她的肤色衬得干净如雪。“好看的。”林平卉不吝啬夸赞。吴沛山被他们这一通临别礼物弄得哑然失笑:“你们俩瞒着我偷偷准备,现在让我上哪儿变个礼物出来。”他拍拍空空如也的口袋,满脸无奈。“沛山叔你请我们吃饭了啊,礼轻情意重。”祝福笑着解围,“围巾好暖和,就算回到额县也不怕冷了,谢谢婶婶。”“好好照顾自己,什么时候想来看看,就住咱们家,明儿个我就把书房收拾出来当客房,给你留着。”林平卉是真的舍不得她。“好。”她答应。余光飘到不远处,车门开了,好像有人下来了。祝福找了个合理的说辞:“外面冷,瞧乐乐的小脸都冻红了,你们快回去吧。”她一晚上心不在焉,尤其这会儿最按捺不住,吴沛山眼观八路,自然瞧见了车那边的动静。“那行,咱们回了,你也早点休息,别在外受凉太久。”他话里有话,目不斜视,祝福听出了别的意思也佯装没听到,只是点头。眼见两大一小的身影走进巷子里,她才缓缓转身。并没有完全做好心理建设,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次逃走,也知道再也骗不了他什么了。谢译在车里等了很久,从后视镜里看到他们站在路灯下寒暄许久,一点分别的意思都没有,坐不住便下了车。果然,她忌惮了,也能看出不愿将他公诸于众。他们隔得不近不远,清楚知道彼此的存在,却看不清眼眸里的情愫起伏。祝福没急着上楼,往前走了几步,在景观花坛边的石头墩上坐了下来。她没开口叫他过来,只将双手揣在口袋里取暖。没等太久,边上多了一个身影落座,和她并肩挨着。紧了紧手心,祝福抓到了那只唐老鸭,又好像抓到了他。///巷子是真的窄,四个人的时候并排走不下,若是三个人,方案就多了。吴沛山一手抱着女儿,另一只手牵着妻子,正好两人宽,行走顺畅。乐乐出了年又长了一岁,个头蹿得很快份量也不轻,单手抱着颇为吃力。吴沛山暗自在日后的计划里给自己加了一周三次羽毛球时间,挺困难的,但应该能做到。“当心,前面有个凹陷处。”林平卉盯着前面的路,不忘出言提醒。她就是cao心的命,一刻不得闲。两人无言走完了巷子,乐乐趴在爸爸背上睡得很香。早上费了脑子拼乐高,中午吃了饭又赶去上美术课,直到晚上还闹腾不停,今天可把她累坏了。将孩子放回后排的儿童座椅,林平卉本来是陪着坐后排的,吴沛山稍稍示意,她就乖乖坐到副驾驶上。这一路,除了抱孩子上车的工夫,两人的手都没分开过。多年老夫老妻,他如此刻温情的次数实在少,林平卉两颊热热的,伸手将副驾驶的出风口往下调了调,后来索性关了。吴沛山专心开着车,却没漏下她的小动作,嘴角上扬。“这两天辛苦你了。”他一直知道她的辛劳,却不常名正言顺地说出口。林平卉知道,他是谢谢她留了祝福过夜。上回祝振纲一声不响来了又走,吴沛山没碰上面,心情郁结了好几天,饭吃得不香了,连夜里的呼噜声都小了不少。昨天祝福一说来告别,又赶在他人不在家的当口,有了前车之鉴,林平卉知道事情的严肃性,好歹将人留下来见一面再说。“不辛苦,我心疼那孩子,方才说收拾书房的事也是,书柜就不动了,我打算把书桌搬到客厅,往后要委屈你了。”家里用得上书房的只有他。吴沛山没觉得有什么。“你做主就好。”这些小事不需要过问他。///坐在露天花坛边的两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任凭空气冻结。谢译没说话,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从昨天到今天发生了太多事,他心里乱,情绪像是被打翻的调料盒,什么味道都有。就在半小时前,他还生气着,反反复复的质问在脑海里转了几遍,现在站到她面前,竟然一字都想不起来了。外边的气温真的低,没坐一会儿,膝盖骨就被冻得僵硬。当温度足够冷却慌乱时,祝福觉得可以开口了。“等很久了吗。”无痛无痒的冒出这么一句,还不如不问。谢译被她事不关己的态度噎得胃疼,好不容易平息的怒又有卷土重来的气势。“在你不负责任地离开后璇姨发生了什么,你不想知道吗。”他的声音比黑夜还要冷,冻得祝福心跳都停止了。她没觉得自己不负责任,相反的,她只是做了自认为正确的事。那些话也不出于报复或者任何,她认为如璇有权利知道,而她也应该据实相告。既然他将这列为一项罪名,并且执意扣在她的脑袋上,祝福接受,亦不觉得冤枉。“她怎么了。”那就关心一下,无可厚非。谢译静静地看着她,想从她脸上看出至少一丝破绽,但是没有。“暂时没有生命危险。”男人收回目光,面无表情好似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