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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攻。她搂着他的脖子,低声说不要,他便怕弄疼了她一般暂停下来。等她缓和一会儿,他又急匆匆地继续,力道比上一次更大,速度比上一次更快,仿佛要将积攒了许多年的渴求都一并发泄。她又娇声求饶。不知为何,这一次她的求饶令他不退反进。他的理智想停下,腰间却停不下来。一个冲锋,泄洪般尽数倾囊在她身体深处。他大口喘气,羞愧难当,只抱着她:“曼殊,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她软绵绵地在他耳边说:“冬青最好了。”这些话在平常听来再熟悉不过,此时此刻却掷地有声,每个字都让他怦然心动。有一种办法可以让他在她搬走后仍然常常见到她。可以让他继续像今晚这样牢牢将她占有。忙碌完一天,回家可以吃到她炖的牛rou,品尝她的滋味,每夜每夜。“嫁给我,曼殊。”他在黑暗里捏紧了拳头,声音因为紧张而颤抖,“嫁给我,好不好?”几天过后的清晨,曼殊楼道的邻居被楼道里的响声吵醒。有个老太太夜里总睡不好,干脆起来开门看看动静,原来是有人大清早的在搬家。她七八岁的小孙女也跟着起来,跑到门口,睡眼惺忪地抱着老太太的腿看热闹。冬青刚搬完沙发,正喘着气上楼,看见一老一小两个站在门口,满脸笑意。老太太见了人脾气也不好发作,只问:“你们一家搬去哪儿啊?”冬青擦了擦汗,道:“不是我搬。我隔壁的小苏。”“哦。”老太太又想起上次那个在楼道里骂人的女人,心里更不舒坦了,让小孙女往屋里去:“别又听见什么不干净的话了,没羞没臊的东西。”冬青脸上不大好看,正巧,曼殊从屋里出来,手里抱着个泡沫纸包好的花瓶。她也听见了。老太太把孩子招进屋,见到曼殊,冷言冷语说了两句:“可算搬走了。我们这里虽然地方小,也好歹讲体面。”曼殊低着头没搭话,把花瓶递给冬青。他却顺势把她搂在怀里,对那老太太说:“哪里不体面了,这我老婆。”18.新的生活梁简一边心急火燎地往梁笑聚餐的地方走,一边给陆韧打电话。旁边的陆臻不明白他刚刚到底看到了谁的名字,这样慌张,还以为是梁简的心头rou。心里有些醋意。电话通了,梁简一时却不知道说什么,楞了两秒。电话那头传来陆韧低沉的嗓音:“怎么了?”“刚路过新城酒店,看到有人结婚。”“嗯?”陆韧漫不经心,丝毫没察觉到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你meimei以前那个英语老师。”梁简顾及到陆臻还在旁边,没说开,“姓苏的那个。”电话那头一阵沉默。梁简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只急忙说:“其实这事儿我不该跟你说,但好歹我看见了,不能把你一个人蒙在鼓里。不过你别过来了,叫唐宛知道了又不好。而且婚礼也差不多办完了,我刚路过的时候……”“我就在新城酒店。”陆韧挂了电话。报告厅仍在继续,会议室外的走廊却寂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他看了看脚下的地毯,往下再走二十米就是酒店的宴会大厅。她竟然比自己更早结婚。陆韧想不通。也许只是个同名同姓的人?他转身按电梯下楼。四面的玻璃映出人影,他比之前显得更加消瘦和疲惫。随着一阵失重感,陆韧到了底层。通向大厅的走廊看起来有些寒酸。地上七零八落的碎纸屑,两侧只有几束花,将败未败地耷拉着。陆韧向前走了几步,一张婚纱照被做成海报,挂在入口处。是她。那双眼睛,那颗痣,笑起来时嘴角的弧度,他都记得。陆韧推开门,一切仿佛并不真实。这是酒店最小的宴会厅,不过七八张酒席,但因为坐着吃饭的人脸上都带着些喜气,所以还算热闹。他一眼就看见了她,在敬酒。臃肿的婚纱将她好看的身体都埋没了。恐怕是只有一条礼服。她身旁站着的那个男人有些拘谨,但脸上掩盖不住的快乐,陆韧都看在眼里。离门口最近的一些人注意到了他,小声议论,但因为来的多是冬青的家里人,没人认出他来。门口跑过来两个小孩子,两个小花童,被安排了发放鲜花的职责。两个小孩一见他来了,好像又找到了到处乱跑的理由,捧着一个小花篮朝他奔来。“哥哥,送你一朵花!”小女孩踮起脚,扯了扯他的裤腿。陆韧低头看去时,这孩子像极了曼殊,不免一时恍惚。那小男孩从花篮里掏出一朵,举高了手要递给陆韧。两个孩子的家长要过来遣他们回去继续吃饭,被陆韧那一刻的表情镇住,没敢向前。陆韧弯着腰,发疯似的摇着小男孩的肩膀,问他戒指交换了没有,把孩子摇得小脑袋晃来晃去,哇哇大哭。小男孩哪里知道什么戒指,只知道自己的舅舅今天结婚,好不容易从嘴里迷迷糊糊吐出几个字,结婚了,结婚了。陆韧头脑里只有这几个字反复来回,像擒住了他的理智一般。孩子的家长反应过来,跑上前去把孩子抱开了,陆韧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怔怔站在原地。他手心一松,掌心里捏着的玫瑰啪地一声掉在地上。场地小,一对新人已经察觉,走了过来。陆韧抬头望过去,只见她神色平静,甚至还带着一点若有若无的笑容。新郎认出来陆韧,脸上忽然全没有了笑意,只把曼殊护在身后。陆韧又一次感受到了四周灼人的目光。他看向她,人群中的她美得娴静温柔,带些世俗的娇艳,与他认识的哪个她截然不同。她常有的那种热烈情意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眼里带了一些冷漠,这种陌生感使他害怕,想要后退。曼殊抬起手来挽住冬青的袖子,无名指上的戒指虽然朴素,但是陆韧看得清清楚楚。陆韧低声道歉,转身离开。恍惚之中他仿佛看见她用唇语对他说话。她说,新的生活。19.晚安梁简找到梁笑的时候,她正和一个看起来同龄的男孩在吧台上打得火热。梁笑生得一双杏仁似的圆眼,此时正盖在一层浓密的睫毛阴影里,因为亲吻而闪烁着微光。下一秒,吧台上的鸡尾酒就倒在了男孩头上,把那张好看的脸打湿了,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滴滴答答。他抬起头,只见眼前一个黑压压的身影正瞪眼看他。梁笑急忙抽纸给他擦脸,手却被梁简一把抓住:“笑笑,跟我回家。”不远处,梁笑的同学,大约十来个,都往这边看了过来。梁笑觉得不好意思,明明就是正大光明的聚餐,搞得像有人来捉ji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