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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拉住袁越,一把把他塞到她身后。袁越不解,“怎么了?”他顺着她的眼神看,咦?有点眼熟,轻呵一声,“你那个前男友?”白清曼转头看他似笑非笑,不自在道,“你回来的事不是要保密吗?还是先不要让他知道了。”袁越点点头,跟她一起做了偷窥贼。等到贺宗林的妻子出现,上了车。他还有心思点评,“身材不错,脸蛋儿更好,贺宗林艳福不浅啊。”“你看着有感觉?”白清曼熟练地回嘴。袁越嘻嘻笑道,“只有你有这本事哦。”白清曼才不当真。之前有次开玩笑,他也这么说过,当着袁丰的面说的,被袁丰揍得鬼哭狼嚎,说再不敢嘴贱。后来这个对话都成两人之间的一个梗了。每次白清曼说不过他了,就叫袁丰来揍人。反正袁越从来不跟她生气。现在袁丰不能来揍人了,她想想又失落了。“好了,他们走了。”贺宗林是踩着点来的,车子开到了门口,接了人就走。她的车则停在外面的停车场,要走一段路才到。不过还好是这样,不然撞上了才不妙。袁越已经知道袁家被他们的叔叔一家占领了,袁丰和白清曼名下的资产都被冻结了。他的虽然幸免于难,可动作大了一定会被发现。他现在还不能露面。“我有一个房子没人知道,在紫玉园。我们到那边去。”白清曼迟疑,“你不先去看看你哥吗?”她连花都订好了。“不,先看箱子里的东西。”白清曼也不坚持,跟着导航开到紫玉园的地下车库。然后把后备箱里的那个皮箱拿出来。这个房子一看就没住过人,家具上都蒙着白布,空气里rou眼可见的灰尘。两个人被呛得直咳嗽,在房门口面面相觑,最后决定先找个家政来打扫一下。他们先出去吃饭。吃完饭回来,房子终于有了能住人的样子。而刚才的交谈中,袁越也知道她现在住在贺宗林的房子里。便问她要不要搬到他这儿来。“总不好一直麻烦人家。”他是这么说的。白清曼自然也觉得住他这儿更名正言顺,可又觉得贺宗林一定会生气。含糊道,“我的事不急,你现在才要紧……”他们还不知道公司现在怎么样了,白清曼说,“我让贺宗林帮忙打听一下的,可他只说账务有问题。别的不知道是没打听出来,还是不肯告诉我。”袁越坐在地上试皮箱的密码,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袁家的人有问题的?”他大哥养白清曼的方式他知道,这些年她就尽长岁数了,心眼儿可没怎么长。白清曼回忆袁丰出事的那天,“我接到电话说袁丰出车祸了,就让司机送我去医院。我到医院的时候,袁丰的……遗体已经蒙了白布……”袁越:“你掀开看了吗?”白清曼惨白着脸,“没有。我当时一见就晕过去了……”袁越若有所思,“他们直接推尸体去火化了?”“嗯。他们说袁丰已经面目全非了,看了更加难过。我当时觉得有点不对劲,可实在没有精力去想,又联系不上你。等办完了丧事,我才能确定他们的确有问题。可我又不知道谁能信,谁也不敢说……”白清曼想起那段时间的孤苦无依,心中悲寂。她湿着眼眶叮嘱他,“你这次一定要小心,我担心他们会给你栽赃。我什么都不懂,也帮不上你忙。你也没在公司里呆过,要不要找信得过的朋友帮你呢?”袁越拍拍她的手臂,“抢遗产是很显然的,可我还怀疑大哥的死,他们也脱不了干系……”白清曼一凛,不敢置信,“他们敢杀人?袁丰是被害死的?!”袁越告诉她,袁丰之前跟他提过,袁氏有一个饮料的配方。公司内部以袁合松为首的想把这个配方卖给蒋氏。袁丰不同意。彼此僵持不下。“就为了一个配方?”杀了袁丰?!袁越答道,“不止。他们想卖配方是想用这笔钱填一个窟窿,他们以为大哥没发现,其实大哥已经知道了……”正说着,手中的密码锁发出“哒”的一声,开了。白清曼低头去看。几个鼓囊囊的文件袋,十几块金条和好几沓现金,另外还有一个红木小匣子。文件袋被袁越拿去仔细看了,白清曼伸手拿起那个红木匣子。打开之后,她愣在了那里,任泪水在脸上肆虐。袁越看她呆在原地,喊都喊不动,便起身过来。看到打开的匣子里铺满了金首饰,上面零星两三条旧红绳。还有一条新的,应该是准备给她换的。他叹了口气,轻声道,“帮你换上?”白清曼躲开他,合上盒子,宝贝地抱在怀里,“就剩一条了……”他看看沙发上的文件,又不放心她,“你要是累了,就去卧室睡吧。我在这里看文件。”这种情况,他可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白清曼也累了,点点头,抱着她的宝贝匣子去卧室了。袁越看着她进了卧室,才转头继续盯这些文件。大哥留给他的秘密十分惊人。有一份文件袋里是他们三人的假证,连国外的银行里都预留了钱。袁丰都谋划到这一步了,怎么会那么轻易地出了车祸呢?到底是对手太厉害,还是他们都在局里?袁越看这些文件看了一晚上。凌晨时迷迷糊糊睡在了沙发上。好在屋里有暖气,没把他冻着。早上,白清曼情绪已经恢复正常了。她也没问袁越看文件看出了什么结果,只问她能帮什么忙?要是让她安静待着,她就什么都不做。她对自己的定位清楚得很,不添麻烦就行。没想到,袁越还真有事要她去做。“让贺宗林查?他不一定听我的啊?最重要的是,他一定不会告诉我的!”袁越胸有成竹,“只要他查出结果,告不告诉你,我都会知道的。”行吧,既然他这么说了,白清曼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她乖顺地坐在沙发上,以指为梳,慢慢理她的头发。早上的阳光照进来,给她的全身镀了一层金光。他枕在她的大腿上,想着文件里的秘密。他们本来想把那个窟窿推到他们兄弟身上,想让这件事随着袁丰的死消失匿迹,巴不得抖出来呢。现在嘛,应该发现那个小窟窿已经变成大窟窿,没法儿补救了,正想法儿遮呢吧?真是可笑!他在暖洋洋的冬阳里,补了个回笼觉。C15搬家白清曼的微信刚发过去,袁越的电话就过来了。袁越:“时机未到,还要再等等。”白清曼把贺宗林让她搬到城北的事说了,问他会不会不方便。“没事,搬就搬吧。离得远些免得误伤了你。”白清曼听了有些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