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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他。张乐逾正就着她喝剩的水杯喝水,喉结上下滚动,侧脸睫毛长得谢笛能在上面跳舞。他眨巴眨巴眼睛,“嗯”。好你个张乐逾,耐性这么好,两年了居然一次都把这件事没告诉她。“你去英国干嘛?”谢笛逼近。张乐逾又倒了一杯水,喝了两口,放下杯子,没主动回答。谢笛想到这件事,委屈埋怨得就说不出话来。两颗眼泪珠子吧嗒地掉落桌面:“是不是阿姨不提这件事,你就真打算一辈子不告诉我?”“是不是我不去找你,你就永远不知道主动给我发个短信?”“是不是我们如果没有机会再见面,你就真的打算我说分手就是分手,绝对不会挽留我?”谢笛说到后面,话说得都模糊了,喉咙被情绪沾染,嘴边是齁咸的泪水。张乐逾从小就怕女孩子哭,从二十五岁开始,最怕谢笛哭,因为谢笛一哭起来他除了跟着心疼,不知道能用什么其他方式来止住谢笛的眼泪。他抱着谢笛,无奈又温柔地说着:“怎么又哭了?”帮她擦起眼泪。谢笛大哭道:“因为你对我从来没有主动做些什么,当初我说分手就分手,哪有你这样子的!”气得狠狠锤了两下他的胸膛。张乐逾垂着眼睛,认真又耐心地帮她擦眼泪。当初分手,所有的责任都应该算在他身上。两人异国是因为他,见面了又分开也是因为他,分手没挽留也是因为她。每个人读博的压力很大,在异国做学术做实验更是难上加难,要考虑项目执行、考虑实验、考虑论文发表、考虑毕业,需要做的事情太多,而他的时间太少,少到连陪异国的女朋友煲个电话粥的时间都没有。谢笛是个很懂事的女孩。他在异国时时常没法及时回复她的信息或者电话,没办法照顾她的情绪或者身体,谢笛从来没有在电话里真正抱怨过他什么,最多是撒娇。就像以前俩个人周末才能见面一样,平时没办法,她就抓紧那两天跟他腻在一起,等属于她的时间过去,她又百般不舍却表现得大度地说:“行了,你的绿头牌就翻到今天,跟你的好师兄好师弟去实验室吧。”他一直对谢笛感到愧疚。说实话如果不是他,谢笛大可以找个年龄相近能够陪她一起吃喝玩乐的男孩子,两人一起上下课,一切学习,一起约会,谈最单纯美好的大学恋爱。所以谢笛提分手的时候,他就算不舍也没挽留。两人所处的地理位置相隔太远,消磨的是谢笛的时间,损失的是两人的感情。谢笛那么爱哭,他能想象到分手后,她哭得红肿的眼睛。却用尽了全力克制想追回她的心思,来成全她的选择。后来他去了英国,看到谢笛跟那个男生在一起时,张乐逾虽然比最初分手时还要痛苦,可也只能默默看着,恭喜谢笛找到了一个能够陪她单纯恋爱的男生。等到他回到国内,一起喝酒时听王思鉴说起了谢笛,说起她还没有男朋友被催得很急。王思鉴开玩笑地说,不如让他做自己妹夫。他心里一口答应,在王思鉴的暗地帮助下,这才有了现在的重新交集,否则凭两人的性格,确实可能错过一辈子。张乐逾把这些都说给了谢笛听,本来想大禹治水,却没想到加大了水压阀值,谢笛哭得特别伤心,跟刚分手时一样。张乐逾怎么哄都哄不住,便只能故技重施地亲她。谢笛双手伸出来,张乐逾以为她要推开他。却没想到谢笛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在他的白衣服上抹了抹眼泪,眼珠子通红,我见犹怜的样子说着最狠的话:“张乐逾,既然你回来找我了,那这辈子都被想逃了。我早就说过了,现在还要再说,你要是再敢跟我分手,我就天天蹲在你家门口,就算你有老婆了,我也会去强上你。”张乐逾失笑看着她,认真地点头说好。第十八章大逾治水谢笛跟姥姥出来买菜,除了手机什么都没拿,没钥匙回不了自己家。两人都没带身份证,去不了酒店,于是她便跟着张乐逾到了这里。在小区门口的便利店前,张乐逾脚步有一丝犹豫,谢笛顺势回头望了他一眼。当下毫不犹豫地拉着他进了便利店。老情人之间就是这么默契,不需要言语交流,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想干啥。谢笛偶尔别扭,但她对待想睡张乐逾这件事,是所有心思都摊在明面上,一向这样。张乐逾带她进店里拿了两盒便当,两瓶水。在柜台前谢笛说还想吃关东煮,他给拿了两串。谢笛顺着杆子往上爬,说还想吃冰淇淋,张乐逾选择性耳背没听见,用旁边货架上的两盒冈本代替了冰淇淋。谢笛不是第一次进到张乐逾的卧室了。我嗯算起来,两人正式确认关系的第二天,谢笛就参观了张乐逾的卧室。别想歪了,是单纯的那种参观啦。谢笛进到房间,扫了一眼,摆设跟他以前住的地方大差不离的,整洁干净,连被子也同样铺得一丝不苟。张乐逾这不算洁癖,顶多是强迫症,不过家里有当兵的军人,多多少少内务这一块做得还不错。可惜张乐逾遇到了谢笛,他床上平整的被子经常被她以不可告人的方式弄得乱七八糟。她觉得没什么意思,打算往后退,却直接撞到了站在身后的房间主人。“看出什么了?”张乐逾从后面抱着她的腰。谢笛撇撇嘴,“没什么,跟你人一样,没什么意思。”张乐逾凑近到她耳边:“现在该告诉我那男的是谁了吧?”谢笛被他的气息哈得耳根子直痒,一边躲着他,一边故意惹他:“就不说。”身后没了动静,连哈气也没了。谢笛有些忐忑,害怕有一次破坏两人之间好不容易重新建立起来的氛围。刚想回头,就被张乐逾直接撂到了他平整的床铺上。谢笛吓了小小的尖叫声,然后张乐逾直接压到了她身上。他挑开遮挡她视线的发丝,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问题:“你喊他什么?老公吗?”谢笛被他控制得没法动弹,抿着嘴还是打算不说。张乐逾就安静地盯着她。也不说话,也没有别的动作。谢笛被他直白地目光盯得不自在,咬着下嘴唇,闪躲着他的眼光,轻轻说:“那只是朋友,而且他喜欢的是男生啦。”“让他改掉,什么乱七八糟的。”谢笛:“干嘛?一个称呼,反正你又不用,谁用都一样。”张乐逾从来不搞那些花里胡哨的rou麻。“你看我手机备注就知道我用不用。”谢笛立马笑得像花一样。张乐逾问她高兴什么?谢笛就是咬着不肯说。张乐逾也忍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