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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要娶我?”南月一愣,很快语气坚定:“是,今生非姑娘不娶。”季幽很认真地看他道:“哪怕我一辈子都不会喜欢你?”南月心里沉下来,表情故作轻松,“姑娘,你会喜欢我的。”季幽一言不发,过了一会,从脖子上取下一块半月形状的玉片,递给南月,“给你,信物。”那玉片还带着她身上的温度,搁在手心尤为烫手,南月忍不住笑了,却发觉这玉本该是一对,忍不住问:“另外半片呢?”季幽目光冷冽如雪:“在另外一个人身上,我会拿回来。从今往后,只此一对。”一语双关,南月明白了她的意思,重重叹一口气:“姑娘不要做为难自己的事情,我只是希望能和姑娘在一起,并非想让姑娘不开心。”季幽沉默了很久很久,蓦地转身离开,决然道:“我既然应了你,就该全心全意对你。我会去和他做个了断,你放心。”南月看见她的神情,心知拦不住,又叹气:“幽儿,我不问你过往,只念和你的将来。那玉佩拿回来与否,我不在意。”季幽眼神一暗,脱口道:“我在意。”见她终是离开,南月半片玉珏握在手心,格外沉重。……是夜。季幽一声不吭,坐在梳妆镜前,望着一把朴实无华的匕首出神,匕身出鞘,从旁伸出一只苍白秀雅的手,将匕首拿了过去。“这么多年,你还留着它?”叶知秋倾身向前,执起这削铁如泥的短刃,看了几眼又插回鞘壳里去,心态极好地任季幽怒目而视。季幽冷冷地回了一个字:“滚!”叶知秋微微一笑:“多年不见,我的幽儿也是大姑娘了。”季幽实在不想看见他,见他不走,便打开门换她离开。叶知秋轻轻笑了笑,忽又叹了一声,“幽儿与我如此生分,可是因为那个叫南月的男子。”他上前几步,对着她僵硬着转过来的脸庞,轻叹一口气,唇边浮起一丝柔和的笑:“我可是一早就定下了幽儿,旁的人若有敢痴心妄想的……”摸向她脖颈的手指一愣,他的语气瞬间阴沉:“玉佩呢?你我定情的玉佩呢?”季幽不答。叶知秋突然笑了,笑得斯文有礼,云淡风轻:“我多年不杀人倒也手生的厉害。”季幽看他眼神都变了,再一想到南月,终是狠下心道:“与他无关,是我变心了。师叔既然提起了,那我也明说了,我已应了他的情,会嫁他为妻,那枚玉佩我给他了,也麻烦师叔把属于我的玉佩还给我……”叶知秋微微眯眼,极力压制怒意,不作声色地颔首:“你这般无情倒是有几分我的真传了,当年我让你不要招我,你是怎么说的?你说我就是要惹你,我就是要嫁你……”叶知秋见她神色终于变了,忍不住一笑。没想到季幽只一会的失态,马上恢复平淡道:“是,这些话是我说的。也是我披着嫁衣一心一意要嫁你。那晚你揭开我头上的帕子,没说上两句话,我们连交杯酒都没喝完,你却因叶晚秋一封信,不顾那天将我留下会给我带来多少耻笑,你甚至不惜打伤了太师叔也要回去。”说到这,季幽眼神痛苦,语气绝然:“你我之间,早在你要回京那日,便彻底结束。现在你一副质问语气,却没反省过是你对不起我在先。”听到往事,叶知秋不由沉默,眸中更失了笑意。见他依旧没有为当日之事辩解,季幽死了心,便叹气:“何苦呢?你难得出来了,便安生做你的叶家宗主吧。”想到自己与南月,她不忍说的太直白,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带过,“我与他又是这般……你还能如何?”叶知秋却听出话外之音,双手笼入长袖中:“幽儿已经委身与他了么?”季幽沉默。叶知秋又问了一遍,季幽见逃不过,闭眼承认:“是,我与他已经行过礼。”行的什么礼,叶知秋自然明白了,他眉目不动,只说了句:“很好。”季幽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笑了一声,声音掺杂了讽刺,却不知是对如今的境况,又或是对他还是对自己:“我还记得,你曾说过,你是为达目的不惜手段的人……我也曾说过世事不会尽如君意。”叶知秋笑了笑:“的确。只是,我这人往心窝戳一刀,流出的血都是黑的。幽儿要如何护住那名男子,师叔拭目以待。”季幽皱起眉:“此事与他无关……”她深吸一口气,一字字道:“如果你伤他,天涯海角,终此一生,我都不会放过你。”叶知秋温声道:“能教你记我一生,挺好。”季幽愣了愣,不禁气道:“叶知秋——”叶知秋笑了几声,笑得厉害了,抬起宽袖掩去受伤神色,他转身离去。清冷的声音落在身后。“没大没小,叫师叔。”人走了,季幽瞬间无力地坐下。那句话那句话,是她当年吵他闹他,他无奈之际一直挂在嘴边的。他一向都是云淡风轻、高深莫测的样子,经常迎风站着。犹记得她第一眼见到这位目无下尘的师叔便丢了魂,那极俊秀的容颜,凤眸薄唇,那举手投足之间的风流意态,那温柔抚摸她头顶的温暖手掌,那亲切和煦的笑,让她在十二岁起便被蛊惑至今。季幽静了静,当年情意涌上心头,可当年的耻辱也历历在目,她从来不是犹豫不决的女人,当年她能割发断情,如今也不会因他三言两语就软下心肠。何况南月何其无辜。想到南月,季幽心头五味杂陈,不是滋味。第77章计中计<风流女相(女强,NPH)(刀口舔糖)|PO18臉紅心跳来源网址:daisy第77章计中计隔日,燕云歌还是去见了白容。白容对在自己家门口见到燕云歌的反应,却是平淡的出乎意料。手一扬负在身后,路过她时只丢下一句,“你倒是好大的架子,让本侯三催四请。”燕云歌被无尘拘在东苑养伤,对此也是颇为无奈,表情人畜无害地道:“侯爷这么说,草民不胜惶恐。”白容眯起眼睛,“你怎么会惶恐?今天皇上还斥责了顾行风,朝野上下无不震动,背后……想必是你的手笔吧。”燕云歌一脸惊讶:“侯爷真的冤枉草民了,这位顾行风是谁?草民一无所知。”白容懒得与她做戏,挥挥手就道:“行了,先随本侯进府,有话要问你。”燕云歌从善如流地跟在白容身后,进到了白容的书房,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