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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去走走,你来处理这些事。”松子闻言只好罢口,“是。”………………………………“晚老爷啊,您这样让我这个媒婆子可不好做喽,这毕竟是胡家少爷让我给送来的礼。既然您都把晚姑娘带来了,何不让姑娘和胡家少爷做对神仙伴侣喽!”头戴玫色大花,穿着朴褂子,身材肥胖的女人,这嘴皮子里说的话,却让旁人一句话回不进去的,倒是让人心烦。晚老爷拄着拐杖,幽幽的喝着茶,听着钱媒婆的话,拄着拐杖敲地,“钱媒婆,我今天之所以带着我家姑娘过来,你当真以为我家姑娘接受了你所介绍的那家少爷吗?钱媒婆,你可莫要说谎话!”钱媒婆闻言,倒是不气,“呦喂!晚老爷别说这个话呀,您想想,胡家的大少爷有钱有势,这人啊,长的也忒好看,往后成婚了,跟您家姑娘在一起真真是绝配呀!”钱媒婆说的一套一套,词词是理,这换成旁人可不就信了,晚老爷可不上这个当,冷瞥着钱媒婆,“我看,你是收了那胡家不少的大洋吧。”若儿照着她家小姐的意思,在那门外听了会儿里面的熙吵声,便返了回来。“小姐,老爷还在和那钱媒婆争吵,老爷是绝不会接受胡家送来的礼。不过小姐,你说,这胡家少爷长的到是俊朗,你怎么就看不上他呢……”若儿满脸可惜的看着坐在木椅上的女孩儿,心里更为可惜。坐在木椅上的女孩儿,身着淡碧色上衫,黑色中裙,时不时踢着脚下的地面,墨黑的长发披散在脑后,好不美丽。“你若是喜欢,那我便让爹爹将你许给胡少爷,你觉得可好?”晚清起身走到若儿身前,捏住若儿胸前的发丝,打趣着问她。若儿惊的直摇手,“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胡少爷长的好罢了,再说,就算嫁进胡家,还指不定是个小妾呢,我才不要过这样的日子。”“哈哈,若儿,真将你嫁与旁人,我还不舍得呢。”晚清往对面的阁间里看了看,“爹爹到现在都没出来,等的我都急了,若儿,你跟我一起进去。”若儿想了想,最终还是和晚清一同去对面的阁间。晚清走到阁间,正欲敲门,里面便传出男人好听的声音,不像是中年人的声儿,反觉得有些像年轻人的声音。晚清颦眉,来的时候并没有别的男人呀,这会儿,怎么里面倒听不见钱媒婆的声儿了?晚清实在好奇,若是这么莽然进去,肯定会被爹训斥一番。“小姐,我们不进去吗?”晚清急忙示意若儿噤声,而后轻轻推开阁间门,轻步踏进阁间内,若儿在后面,看着小姐如此小心,自己都比她还小心。靠近屏门时,这才认定刚刚那声儿,确实是陌生男人传出的。晚清细白的手儿扒在屏门边儿上,轻轻探出半个脑袋,入眼的是男人俊美白皙的侧脸,薄唇轻扬着,头发被打理的一丝不苟。浓眉下的细长凤眼似无意的看着她。晚清一瞬间羞红了脸,急急的伸回脑袋,双手错乱的缠着在胸前,那个人看见她了,那眼神分明就是戏谑!若儿看她家小姐这幅羞涩的模样,自己也想看看里面的人,却被晚清拉出了阁间内。“卓三爷,今日的事情还好有你在,不然我现在都脱不了身!那个钱媒婆,就是想四处讹钱,哼!”晚老爷言罢,端起茶起身就要敬对面的男人。“伯父,这不过是小事而已,我也只是路过这,恰好听见屋内有争吵声,所以才会如此。”卓砚生请下晚老爷的茶杯,不由想到刚刚探出脑袋的女孩儿。“只是,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伯父……我在来时,无意间见到一位碧衣黑发女子,不知是否是伯父家的千金…”卓砚生轻瞥刚才女孩子扒在的屏门处,人儿已经不在了,可卓砚生怎么觉得她似有若无的秀香味儿还在呢?“卓三爷知道我有个千金,真不愧是洋归回来的,消息可真灵通的很呐!”晚老爷前不久放下的心,现在又开始提防起来。刚送走一个胡家大少爷,现在又来一个卓三爷!他的女儿自小就生的秀气漂亮,当下正值碧玉年华,愈是长的小巧玲珑,温柔可人。就愈有更多的富家子弟向他的女儿示好,哼!卓砚生发觉事情不对,撵身向未来老丈人道歉,“伯父,您这话言重了,我只是听闻伯父家的千金温婉贤淑罢了,伯父莫要误解于我,我跟伯父陪个不是。”晚老爷拄着拐杖,听着这小辈的话,还将就算满意,“嗯,罢了罢了,我的女儿啊,自是温婉贤淑的,哼!”温婉贤淑?卓砚生可不认为她只是温婉贤淑,在武弄堂藤窗外的惊鸿一瞥,他便认出了她。那时她还小,是个娇娇的小娃娃,他的父亲母亲逝世的那天,外面狂风骤雨,他正在学堂认真的听着老师读文。家庭司机进入学堂时,只是跟老师说了几句话,神情恍惚的蹲下来告诉他,‘三少爷,老爷和夫人在回海的游艇上…逝世了……二少爷的尸体还没找到…大小姐已经去了沿海……’那时的他才十三整周……接受不了的事实,一下子推开司机,跑出学堂,豆粒大的雨打在卓砚生瘦小的身体上,脸上分不清是泪还是雨水。一路跑不尽尽头,不知跑了多久,卓砚生只感觉身体越来越累,越来越难以呼吸,最后倒在了人烟稀少的地方。在醒来时,卓砚生揉着眼睛,努力看清床边的人。“哥哥,你醒啦,你还好吗?”卓砚生听着软软的娃娃音,立刻坐起身看着她。是个穿着素衫裙,散着略微发黄软发的小娃娃,皮肤白白的,嘴唇像颗小樱桃,透透红红的。眼睛的左下方有颗淡淡的小痣,很漂亮,像他常吃的紫葡萄一样,不由的看着乱了神,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嗯…小娃娃,我的衣裳呢,只有你一个人吗?”卓砚哑着嗓子问着乖乖的小娃娃。小娃娃发着软软的声音开口,“嗯!爹爹说,哥哥醒来了就穿爹爹的衣裳,给!”卓砚生接过晚清给的粗布大衫,胡乱套上身,有些宽大的大衫,显得卓砚生很滑稽。可这时候根本顾不了这么多,穿上鞋就往门外跑。小娃娃可就急了,拉住卓砚生的衣角,“哥哥你别走,爹爹说了,你要等他回来你才能走……”卓砚生没多想的扯开小娃娃拉住的衣角,小娃娃被这么一扯,摔倒在地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卓砚生听见身后的小娃娃哭的悲惨,而自己的父亲母亲却已经逝世,颤抖着肩膀流下了泪。走到小娃娃前边,把小娃娃抱着坐在床边哄着她,“不哭了小娃娃,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