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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更为简洁清楚,一场讲座下来,反而像是老教授在念学生的研究报告。几个年轻的研究员虽然耍皮爱闹但都是聪明脑瓜,早就看出了端倪,又见他没有什么脾气架子,一会儿「小段」一会儿「段老师」的,成天胡乱称呼。段余甯回过头来,说:“没什么,就和你一样,觉得她很忙。”上午翁沛跟着第一小组的组员走访了村庄里几户人家,要结束时接到通知说让他们加快调研步伐,因为在卫生行政部门出具了相关医疗鉴定书后,滞留城里的患者家属不肯接受调解,仍是向法院提起了民事诉讼,现在案子正在走诉讼流程,而且媒体紧盯着不放。他们只得匆匆赶往下一个目的地,是达山区最偏僻的山村,位于山顶,道路都不怎么通,大巴车无能为力,送至半途,一行人徒步上山。此时正午已过,日头晴暖,冰消雪融。水泥公路一侧是山崖,崖下还有村落,路上休息的时候队里的小姑娘让翁沛帮她拍照。山上确实风景秀丽,空气清新。翁沛举着小姑娘的手机等她摆好姿势,聚焦后又觉得距离太近了,就往后退了退。然后就踩到了什么又软又硬的动物,还是团成一团的。她背后一寒,惊叫声却卡在了喉咙里。“过来,”身旁有人拉住她的手臂,“不要怕,它在冬眠。”她被段余甯拉过去,回到水泥路上。翁沛惊魂未定,抬眼道:“你怎么在这里?”“研究院的一个基地就设在附近,”他望着她一笑,“我是代表研究院来接你们的。”段余甯示意她往左边看,山腰那里竟有一个新式建筑物,门前的空地上矗立着一根旗杆,杆头红旗飘扬。落脚点果然是在基地,翁沛和另一个小姑娘共住一间房,对着空调热水WiFi感叹此处是达山区五星级酒店。基地的食堂24小时开放,陈法官亲自带他们去喝汤吃rou,并且饭桌上宣布全组放假半天,明早再去走访。在一片欢呼声中,翁沛在对着手机发愁。开饭前,她的手机微信上收到了四年后的第一次聊天对话消息。段余甯给她的用餐提示:【2号窗口的蛋羹很好吃。】她在对话框里输入半天,写写删删,最后发送的消息是:【哦。】段余甯秒回:【不好吃吗?】翁沛把勺子咬在嘴里,开始打字:【我、不、喜、欢、吃、蛋、羹。】发送完毕立即就把手机揣兜里了,埋头继续吃2号窗口送过来的热腾腾的蛋羹。好嫩,好滑,真香。饭后几个人要去后山玩,那里有个小学,cao场娱乐设施还算齐全,翁沛推脱身体不舒服,准备溜达回房间睡觉,结果在基地迷路了。她误打误撞走到一处露台,看见空地上有士兵在cao练。难怪当初上山的时候会出现军用吉普车。空地正南方也有个看台,两侧有台阶,一群穿白大褂的人走下来,扎眼得很。翁沛注意到那群人里面有两三个是戴军帽的,想来只是在军装外面穿了一件白大褂。她凝神细看,中间那个人转过头来,于是视线里猛地出现那张熟悉的侧脸。即使隔得有些远,她也仿佛能看清段余甯说话的神情,眼皮末端都是漂亮的双层,睫毛懒懒半垂,眼珠黑沉沉的又透着亮清,眼下还有一对卧蚕,是很难寻见的一双眼睛。站在段余甯身边的军帽男子一直笑着与他说话,临别之际那人想拍他的肩膀,段余甯抬起手一挡,最后只两人只不咸不淡握了个手,C大那批研究员就随他一起离开了。翁沛怕被发现,躲到门后去,顺着一边是落地玻璃的小走廊走了两分钟,又绕过了一个中庭连廊,竟然回到了提供给他们休息的房间门口。她进了房间,一直睡到晚上六点多才醒来。食堂的工作人员竟然把饭菜送来,她怪不好意思的,签字的时候随口问道:“请问这里有一位叫段余甯的研究员吗?”基地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食堂员工当即摇头:“抱歉,我们不了解也不提供餐饮服务以外的任何信息。”她吃完晚饭,又拿出笔记本电脑充电,盘腿坐在床上整理走访搜集的案件信息,暖空调吹的肌肤干燥,关了又觉得手脚发冷,就把被子都披在身上。同伴都还没回来,房间里静悄悄的,门缝被人塞进纸条的动静就格外诡异。翁沛裹着被子下床,脚上把拖鞋一勾,轻手轻脚走到门后,捡起了那张纸条。【提供客房服务,需要的话请开门】还是打印的A4纸宋体字,基地里竟然还提供这种特殊服务!她觉得有点尴尬,回拒道:“不用了,我不需要。”门缝里又被塞进来一张小一点的纸:【免费的】翁沛无语了,隔着门板,她诚恳道:“免费也没用,我又不是男的,你快走吧,快走吧啊。”门外的人笑了一声,她本来都想裹着小被子回床上了,又立即折返回来拧开了门。中庭院子的屋顶是透明的玻璃,寒夜月光落下来,落在来人的身上。而他的吻落在翁沛的额头上:“不需要的话,我就走了。”翁沛反应过来:“站住。”段余甯回过身。翁沛结结巴巴问道:“我问你,你们基地……到底是做什么研究什么的啊?为什么正儿八经的博士研究员都要晚上出来兼职做……”回想起上个月审过的案件,她的脸红了又红:“做这种……这种客房服务……”065这章有rou松<榴花怨东风(蓬莱)|PO18臉紅心跳来源网址:juse065这章有rou松段余甯道:“我们签了保密协议,不能乱说的,”抬头看了看屋檐,“有监控摄像头。”翁沛向外探了探头,果然看见那个监控摄像头红光闪烁。“这么神秘……”她裹着被子走出来,冷不防吹来一阵风,身后响起“哐”的一声。门被风一吹,自己关上了。她急忙去拧门把手,无论如何也拧不开。不愧是基地,连门锁都特别有敬业精神。段余甯说:“钥匙呢?”“钥匙在卧室里!”她懊丧不已,身上又穿着单薄睡衣,在冷风中越发裹紧了自己的被子,“这应该有备用钥匙吧?你知道哪里可以拿到吗?”不等段余甯回答,她又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我手机都落在里面了,也不知道我同事什么时候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