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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虚空中恍若响起了钟表走针的滴答声,那是定时炸弹即将爆破的催命预告。——不是这样。尹铎是古往今来难得一见的人才,海鹅结案前81胜0负的金融检控记录让他在不到三十岁就成为了最有影响力的检察长候选人。放眼全世界零败诉率的律师不少,可没有一个人敢说自己没挑过案子——为了让自己的数据好看,只打有把握能赢的案子。但朱砂知道,尹铎不是这样。他能凭一己之力带领荔塘区地检的那帮废物与她的金牌律师团纠缠了大半年,因为他是个冷酷的机会主义者。只要猎物不小心留了一点蛛丝马迹,他就能痕迹顺着摸出整条犯罪链,然后在耐心黑暗中蛰伏。一旦猎物现身,他会一击必杀,不留余地。和这样的猎人赌运气?赌他有没有抓住白川的把柄?赌深蓝能不能侥幸逃脱?痴人说梦。停车场安静良久,顾偕已经走过转角,挺拔的侧影从一辆辆豪车缝隙一闪而过,脚步声也渐渐远去。——没什么好犹豫的,她是为深蓝而战,为了深蓝资本1200名员工应战。朱砂调整呼吸,刚要开口,这时身旁忽然停下了一辆车,车窗降下,露出一张美丽的侧脸,赫然是人事总监孙韦君。“朱小姐留步。”朱砂转过身。“刚刚白秘书来过我这里,”孙韦君的声音温柔似水,一截藕白的手臂搭在车窗上,“但我觉得这件事还是得亲自和您说一下比较好。”朱砂疑惑。“上午Boss解雇了赵一淳后,来我办公室告诉我,赵一淳的后续安排由我负责。费用不设上限,只要他闭嘴。”孙韦君笑着撩起耳畔碎发,妩媚中带着难为情,似乎还有点愧疚,“下午我要带着保密合同去和他谈判,所以这件事就不麻烦朱小姐过问了。”那辆熟悉的法拉利从她们身旁经过,挡风玻璃后,顾偕面无表情望着前方,半分停顿都没有直接驶向了停车场出口。孙韦君目送顾偕的车消失在日光中,转回头来,只见朱砂垂眼微笑:“好,我知道了,那就有劳你了。”·从地下停车场上来,阳光明晃晃落在脸上,顾偕望了一眼后视镜,朱砂的身影理所应当地消失了。他无声地叹了口气。放在副驾驶上的手机忽然振响,顾偕按下方向盘上的蓝牙接听键,黄秘书的声音在车内响起:“打扰了顾先生,刚刚汪希地产打来电话说赵先生急病住院了,非常抱歉不得不取消了今天与您的午餐。”金融大佬的一日三餐几乎排满各种饭局,深蓝的社交向来由朱砂负责,顾偕偶尔出席几个必要的餐会。当两人都没有饭局时,顾偕喜欢和朱砂在深蓝的天台餐厅吃饭。就他们俩个人,没人敢打扰,也没有无处不在的目光。那几十分钟,是他一天最放松的时刻。往常遇到这种情况,他会直接让朱砂取消和别人的约会改为与他用餐,但现在这种情况……“顾太太正好附近的‘罗曼诺夫王朝专题艺术展’,您要不要……”顾偕又烦躁了:“随便吧。”黄秘书沉默了三秒钟。顾偕反应过来不对劲,轻咳一声,解释道:“就这么安排吧,我去接她。”金棕榈餐厅位于锦珠塔的四十五层,整层旋转,内设观景露台和高空花园。观光电梯里,朱砂和身旁的男人望着玻璃外的风景,有一句没一句地随口聊天,脚下繁华都市一览无余。身后几步的地方,电梯小姐面对电梯门,每隔几秒就偷偷回头打量他们的背影。朱砂波浪长发挽在头顶,额前垂下两缕碎发,一身红色连衣裙,美艳得像上个世纪风情万种的女明星。男人身姿挺拔,五官清晰俊美,皮肤是经年不见阳光的苍白,无框眼镜给他增加了几分学者的儒雅风度,两人站在一起就像禁欲精英和风流妖孽。叮咚一声电梯门响。“九层到了,请两位站稳。”电梯小姐的声音甜美。锦珠塔九层用一条数十米的玻璃走廊横跨马路,直通对面的购物中心。电梯间门缓缓打开,门外站着一对情侣,女人优雅美丽,男人虽然长相英俊,但周身气场森然冷漠,眉心像被冰块冻住一样紧拧着。电梯门彻底打开的一瞬间,电梯小姐清晰地看见,电梯外的男人瞳孔猝然放大了一秒。“欢迎来到锦珠塔,请问两位去几层?”“四十五层,谢谢……”柏素素惊讶,“欸?朱砂?这么巧?”朱砂转过身,错愕在脸上一闪而过,紧接着大方微笑。“顾先生,顾太太。这位是HID实验室负责人,易言,易博士。”朱砂站在两人中间,彬彬有礼,丝毫看不出与顾偕的隔阂,“这位是我老板,顾偕先生。”易言向顾偕伸出手,顾偕淡淡地回握住。观光电梯继续上行,城市风景在脚下越来越小。四个人面对面站着,空气仿佛凝固了。“电梯上行,请您站稳。”电梯小姐仿佛察觉到几人之间那股无声无息的暗涌,体贴提醒道,“今天阳光明媚,东港有风筝节,在锦珠塔上正好能看见。”“哟,还真是,”易言转过身,指着远处浩渺穹顶上飘着造型奇异的风筝问,“那个是龙船吗?”朱砂道:“是。”她和易言并肩站在电梯里面,柏素素和顾偕站在他们身后。易言转头望向朱砂:“那个像不像猪八戒?”“像。”朱砂点点头,始终仰头望向天空,没给易言眼神,仿佛僵硬了全身一样,一动不动。顾偕眼神稍暗。朱砂的一头长发全部挽到头顶,挺胸仰头,脖颈、肩骨、脊背在光影中构成一道优雅的弧线轮廓。电梯头顶通风口外散着凉风,一呼一吸间,浮动的暗香仿佛从鼻腔滑过喉咙,五脏六腑全都是她的香气。朱砂从十五岁起就只用无香款的洗发水、沐浴露和洗衣液。顾偕曾问过她为什么不用香水。那时朱砂翻身趴到他身上,指尖在胸口画圈圈,情动后的朱砂会流露出小姑娘撒娇的一面。她说,你身上有冷冽的沙龙香,我们这样以后,我身上就会有你的香味。如果我也用香水,我们两个的香味混在一起,谁都知道我们干了什么。顾偕揪住她的腰侧,就着她趴在自己身上的姿势,腰腹一顶,将再次勃起的yinjing送进了火热湿润的rouxue里。他低声问:“我们干了什么?”朱砂把脸埋在肩膀里,耳根红到能滴出血,始终喘着粗气,不肯回答。顾偕不依不饶,身下凶狠地顶她,声音却低沉温柔,像诱哄小红帽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