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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身高马大的安保人员架起,强行拖向电梯。“我艹!!你放手,我自己能走!”深蓝大楼室内硬装硬走现代极简风,四面由弧形落地窗拱起外围,中央旋转楼梯冰冷雪白,墙壁上挂着看不懂的艺术画,恍然如置身艺术馆,美得生硬冷漠又昂贵,连空气里都充斥着无形的金钱气息。大厅里鸦雀无声,朱砂打量着台阶下一张张木然的脸,慢慢抬起手,指向行政部门的主管。“你告诉大家,我为什么解雇他。”被点名的主管脸上肌rou一抽,嚅嗫道:“因为……”“很好,你也被解雇了。”主管:“???”主管年近四十,似乎常年健身,衬衫下的肌rou绷起,整体身材甚至与专业的安保人员不相上下。两名安保上前架住他的胳膊,还没拖动他,只见主管灵巧地从两个安保手中脱身而出,还顺手取下了其中一安保别在后腰的电棍,持在胸前,电花嗞啦一声亮起。“朱小姐,你得告诉我,凭什么辞退我。”朱砂无视了他,径自从台阶走下来,在众人的注视中,默默摘下耳环、手表和挽在头顶的发针,放进张霖手中。旋即她一转身,迎着部门主管的目光,一步步逼近了他。电火花在空气中嗞啦作响,朱砂的红裙扬起!下一刻,电棍砰然落地,咕噜噜滚过冰冷的瓷砖地面。主管被朱砂反剪了双手束在背后,高跟鞋一击膝盖,顿时跪在地上。静默的对峙仿佛让整个世界都消音了,平日里总是充满争吵和喧哗的格子间此刻诡异地安静着,不知何时连头顶上那些看热闹的身影都消失不见了。众人四肢僵硬,似乎稍微一动,就会被空气中的冰碴儿刺伤。“我知道你们背后叫我‘笑面鲨’,只要我一笑,就代表要开战了。”朱砂眯起眼睛,手上牵制着主管,抬头望向众人,周身冰冷的气场瞬间席卷了大厅,“但是你们把眼睛都给我睁大了,看清楚,我现在没笑,你们中也有人要倒霉了。”这时众人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温柔悦耳又坚定有力的声音:“朱小姐,别让大家为难,你这么做违反了。”众人齐刷刷回头,侧身让出一路。大厅中央,孙韦君微笑着,左臂挽着限量款包包,右手抓着一柄遮阳伞,看样子刚从外面归来。她慢慢从人群中走向朱砂,体态优雅,神情柔和,视线所及的地众人不由得眼前一亮,就像一汪池水给予行政部职员们安心的力量——简而言之,救兵到了,撑腰的来了。朱砂冷冰冰问:“违反哪条?”“公司和员工解除雇佣关系之前得有通知期和通知金。”孙韦君走到朱砂身前,目光一垂,落到行政主管身上,轻声说:“请放开他吧。”朱砂招手叫来两个安保,把主管一左一右架起来,拖到一旁。她从白清明手中拿过湿纸巾,擦了擦手,冷笑道:“雇员严重失职对公司造成重大损失,我不要求他赔偿就算厚道了。”“那么请问,王先生做了什么造成重大损失呢?”孙韦君问。——朱砂问行政部要文件时,K国股市已经休市。现在午休时间刚过,距离下午开盘还有一小段时间,单从耽误交易的角度来讲,行政部确实没有造成损失。气氛陡然变得暗潮涌动,虚空中仿佛有根无形的弦绷到最紧。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怔怔望着朱砂。朱砂仿佛对孙韦君的话毫无察觉,看也不看她一眼径自从她身旁路过,停到王主管面前,一挥手示意安保松开他。王主管活动了两下肩膀。“我们换个说法,”朱砂迎着他的注视,缓缓说道,“行政部主管年薪300万,今天开始我提拔你的手下作并列主管,给你减少工作量。再增加一条新规,要求行政部门上夜班,随着我们这些常年加班的金融部工作,然后更改薪资计算方式,年末考核时,把你年薪压缩到50万,计算你的工作时间,你会发现你连公司出勤最低标准都达不到。”王主管面色如土。“或者我告诉你,给你年涨薪到800万但需要你调任到非洲分部你去不去?等你去了非洲以后发现非洲分部只是几间平房,你说我会不会收到你的辞职信?”“朱……”孙韦君微微蹙眉,刚说了一个字就被朱砂抬手打断了。“深蓝向对迟到、早退、代打卡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交易员、分析师常年加班,你们这些按时坐班的人得感谢他们。深蓝是对冲基金,行政、法律、人事都是服务于金融,摆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如果翻旧帐,查水分,在场各位有谁的简历没有夸大过去薪资,工作经历能严丝合缝?我刚刚说还是文明手段,要是粗鲁一点,整天骂你是废物,暗示员工孤立你,对你精神虐待,你还会不服我的决定吗?”朱砂的声音冷漠森森,仿佛穿过空气凝结成锋利的冰刃,刺进每个人的耳鼓里,嗡嗡撼动着每一根听觉神经。心虚的人面流冷汗,无辜的人也垂下目光,人群里鸦雀无声。“法律对解除雇佣关系的解释空间很大,一旦上了法庭,就看有钱的混蛋律师如何扭曲法律,哦不,是如何利用法律的局限性和复杂性,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赢得胜诉。我真诚地问一句,王先生,你耗得起吗?就算耗得起……”朱砂顿了顿,目光坚定如冰,穿透王主管的瞳底,下一秒她陡然拔高音调,“想想你下一份工作!”落地的每一个字都像虚空中爆破的炸弹,震破了耳膜,只剩下巨响后的嗡鸣。就在死亡般的寂静里,孙韦君的声音如乍破天光般渗入:“朱小姐,现在这么多人在场,上法庭都可以作为证人,到时候情况就对你不利了。”王主管一瞬间反应过来,离开掏出手机开始录音。“呵,是吗?”朱砂不以为意,抬头望着空空荡荡的旋转楼梯,扬声道,“你们有谁录音录像了吗?就我刚才说的那些话,一秒钟十万卖给我,我现在就能签支票。”大楼里寂静无声,无形的弦在每个人的耳鼓里越绷越紧,发出逼近临界点的刺耳尖鸣,几十名员工一动不动。孙韦君:“朱小姐,大家好聚好散,您这样大家都不好看。”“你指谁和谁‘好聚好散’?他和深蓝好散?还是我和深蓝好散?”朱砂终于正眼看了她一眼,“你来之前,我们谈得很愉快啊。”“朱小姐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王先生做了什么对公司造成重大损失?”孙韦君面色平静,“我知道股市瞬息万变,如果王先生耽误了时间对您cao作股票造成损失,您拿出证据来,也好叫大家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