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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两位太太张可卿,申月莹和我的两个儿子席明玄,席明哲共同拥有。麦信药厂和药店的经营股权百分之三十由席明哲继承,另百分之七十由席明玄未来的孩子继承。在此之前,股权暂由席明哲代理。若席明玄未能生育有后代,其股权由席明哲继承。]申月莹脸上胜利的姿态,不用多讲,席明玄双腿残废,八年都站不起来,以后也不可能站起来。能结婚?能有孩子?真是好笑。她装模作样关怀席太太,“明玄啊,你要加油,明哲帮你拿着这么多股份,真是烫手呢。”晚玲听完这份与众不同的遗嘱,推着轮椅的手心也生出许多冷汗。姨夫,这明显是在嫌弃,嫌弃表哥残疾,不由地内心泛起同情。席太太攥起的拳头,指甲抠进rou里,面子是不能输的,“你不用太得意,明玄的身体很快就好了,到时席家的产业自然还是我和我儿子的。不是你的!不可能是你的!”她的嗓门越喊越大,仿佛谁的声音高,谁就更有理。“晚玲,我们走。”晚玲推着明玄坐的轮椅,看到明玄苍白的脸上依然还是一副无所谓,姨妈眼角的皱纹愈发深了。(六)发烧<晚玲(民国NP)(江楼舞女)|PO18臉紅心跳来源网址:shuise(六)发烧<晚玲(民国NP)(江楼舞女)|PO18臉紅心跳(六)发烧(陆)发烧“我怎么可能让月莹和她的杂种儿子如了意?”“她算什么东西!”“席诚死了,外头养的贱货就要登堂入室了?没这等道理。”黑色的小汽车缓缓驶入思南路的一栅铁门,席太太在车上唠叨了一路,嘴巴干得要着火。她冲晚玲动动手指,“弄下来。”晚玲有了经验,对表哥明玄的厌恶表情通通略过,胳膊穿过他的腰直接抱起来。放到轮椅上。周然见席太太回来,忙从屋里跑出来,恭敬称呼,“太太。”然后麻利地推起轮椅。明玄自始至终偏着头,尤其当他被她抱起的时候,他更加厌恶,他最卑微的一面,最不像男人的一面,暴露在他瞧不起的乡下来的土气女人跟前,简直是耻辱。“姨妈,您喝水。”从律师那里回来,晚玲越发心疼姨妈了。姨夫太不像话,不仅养了别的女人和孩子,还把家业送出去了。“不喝。”席太太发泄着气话,嗓子确实干渴,还是拿起杯子喝了。这一路上,她已经想好了主意。“晚玲啊,嫁给明玄好不好?”姨妈话语软下来,叹气。“啊?”晚玲被吓了一跳,打了激灵。“姨妈老了,你姨夫什么都没给我们母子留下。我们以后怎么过。”席太太拄着椅子背缓缓坐下,攥紧手帕。“晚玲,你帮帮姨妈好不好?”“我…”晚玲看到姨妈头顶的黑发一夜间竟变白了,她哪里忍心拒绝。“表哥不喜欢我的。”她低下头。“不,他喜欢你的。我会去和他说,你应了就好。”席太太握住晚玲的手背,“还是自家人可靠,姨妈会对你好的。”夜里晚玲睡不着,打开台灯,床头那本她还没还回去,再翻看,她从前曾经幻想过,自己的婚礼那天,是新郎把她抱上铺满白玫瑰的床上,两人用情对视。表哥,他不行啊,不仅厌恶她,也不可能抱起她。窗口下面的山茶花又长出了两枝花骨朵。“搬进来,都搬进来。”楼下噼里啪啦叮叮当当的声音,晚玲下楼看到有个带着礼帽,蒙着黑色面纱,戴黑色蕾丝手套的女人伸着胳膊指划着。高立衣柜,玻璃酒柜,印度羊毯…陆陆续续被搬运工扛了进来。“你们,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李妈去拦,拦不住。晚玲也不好过问,毕竟这是姨妈家的事。但她认出了这个戴黑面纱的女人,那次在外国人律师事务所见过的。申月莹,姨夫在外面养的那个女人。“jiejie。”月莹见到张可卿阴沉着脸,很不爽快的样,她就心里很爽快。“这处房产,按照遗嘱,我也有份住的。看,我都把家具搬来了,不会不欢迎我吧。”席太太气得恨不得吐出一口血,可这遗嘱在租界区是有法律效力的。她赶不走她,叫来警察局的人,她反而难堪。“欢迎,怎么不欢迎。不过这房子总讲究个先来后道。楼上西面两个房间倒是空着,委屈你住了。”“不委屈,不委屈,谁让我是后来的呢?”申月莹并不介意这些,能住进这个宅子,她就算赢了。她有一个身体健康的儿子,席家所有的产业,最终都会是她的。“吃饭,晚玲,咱们吃早饭。”席太太转身拉起晚玲的胳膊往餐桌走。晚玲偷偷瞥见了,姨妈眼角挂了泪珠。“姨妈。”席太太使劲握了握晚玲的手背。“少爷呢?”餐桌不见明玄,席太太问李妈。“少爷好像还没起。”李妈答道。“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起。”席太太目光转向晚玲,“你去叫。”“姨妈…我…”“叫你去你就去,别扭扭捏捏的。”晚玲不情愿磨磨蹭蹭起身,她知道表哥不喜欢她,可姨妈心情这么差,又怎好再叫她不如意。“咚咚咚。”右手中指关节连敲了三下,“表哥,起床了。”她把耳朵贴在门板上,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倏然门从里面开了,是穿着整齐的周然。“晚玲小姐,少爷,少爷他病了。”“病了?”晚玲心猛地一沉,推开周然的身子,就往里面冲。明玄皱着眉头,闭着眼,露出灰白格子睡衣的一角,她心怎么那么疼。她抬起手背去试他额头,“好烫,去叫医生啊,叫医生啊。”晚玲的智商忽高忽低,动作也是一惊一乍,跳起脚又往外跑,边跑边喊,“姨妈,姨妈,表哥发烧,好烫。快叫医生,快叫医生。”电话号码还没有拨打出去,席公馆又进来个人。拎着个白色的手提箱,像极了西医诊所出诊的医生,只差没有戴白色的口罩。晚玲看去,是他。“太太。”李妈看到来人,打断了拿着电话听筒的席太太。“要找医生吗?”指挥好工人把家具搬到楼上的月莹走不慌不忙下楼,“jiejie,我家明哲就是医生,何必舍近求远,耽误了病情就不好了。”席太太看到来人,正是月莹生的杂种儿子明哲,她的儿子席明玄,怎么能让狐狸精的儿子来治病。她还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