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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十六岁那一年,她成了溯国军功最盛的一个将领,她趁隙向皇帝提出了赎回教坊女的请求,这个请求简直是让举朝譁然,更削皇帝面子的是,她要求赎回的是飞将军的嫡女叶钰,飞将军本是溯国战无不克的长城,皇帝恐他功高震主将他从战场召回,造成南都被破,飞将军家遭满门抄斩,女子被没入教坊,叶夫人自缢了,却交代女儿要好好活下去。叶钰和清河本为手帕交,清河运气好,皇帝自以为法外开恩,言是她父兄已经战死边疆,可以说是将功赎过,所以饶过了清河和清溪,准她们不必入教坊,可是实际上这样的恩典也不是恩典,两个年幼的女子没有父母照拂,在这个世道能活下去吗?或许皇帝也是这么想着,想着搏个贤名,然后放任她们自生自灭,可偏偏清河就活出了一片天,她跟着父亲的旧部出征,从一个小兵一路成了骠骑大将军,也是溯国第一武将,要一个教坊女孩有什么不可得?文武百官抓着要赎教坊应娶其为妾来拿捏她,谁知她居然重金下聘,用八人大轿把叶钰抬回家了!那一天朝廷特意清空了街道,度觉得好奇的目光,也下了封口令不许人和人谈论这件事。清河的婚事一再耽搁,也算是因着她娶妻了,可惜的是叶钰受了太多折腾,回到将军府享福了一年就病逝了,有着这么离经叛道的过去,还有哪个正经人家谁敢和清河结亲?“清河,对不起。”叶钰她也认识,她们私交颇深,当年她被送进教坊她也是很难过的,她不知道叶钰到底受了多少苦,或者说她不想去知道......,叶钰是个豪爽的姑娘,在京中交游广阔,最后竟然只有清河记得她,惦记着要赎回她。清河说的没错,要比残忍,自己的父亲还真是不输给煜国皇帝,她们是敌国之女,煜国本就没有对她们好的必要,可是叶钰是功臣之女,却还是被如此惨无人道的对待。也许今天她和姐妹沦落自此,真的该怪、该恨的还是自己的父兄吧!今天如果易地而处,自己的父兄恐怕也会这么做,搞不好手段还更甚。“卑职说过了,帝姬无需道歉,这不是你的错。”冤有头债有主,她不会牵怒无辜的人。“卑职以为再见不到帝姬了。”结束了她心中最隐晦的话题,清河打量了一下涵月,看起来并没有受到太多苦。涵月的脸红了,为自己的苟活而感到羞耻,“对不起,我下不去手。”那把簪子锋利无比,即便是她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人也可以轻易夺人性命,是她迟疑了。“不必道歉,能看到帝姬,属下很欣喜。”她认为生命很珍贵,不活到最后一刻,永远看不到人生的千回百转。“你认为我们该忍辱活下来吗?”她愣愣的。“卑职每天和死亡相伴,自然觉得人能活着才会有希望,没有什么跨不过去的坎,只端看要不要去跨而已。当然,卑职书读得不多,是没什么气节的。”她没办法帮任何人提出建议,每个人都只能自己选择。清河的话让涵月陷入了无语,她要活下去的出路只有那么两条,该怎么选择呢?“清河,他要我嫁他。”不知道为什么,在清河面前,她觉得什么都可以说。清河波纹不兴的脸上真的出现了震惊的情绪,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啊!换给在场任何一个人怕是直接扑上去了,而眼前这一位居然还在迟疑?“清河觉得我该怎么做?”“嫁他啊。”在这种绝境中能够有这种机会,当然要把握。“涵月帝姬,王妃跟奴隶那是云与泥。”清河总算知道竞王为什么要送涵月来见习了,大抵是希望她看看其他人的下场,珍惜自己现在的幸运。“你瞧,若是奴,随时可能受到如此对待不说,还可能被转手让人。”她点出了问题的症结点,看见涵月脸上的血色尽失。清河觉得对这个天真的帝姬,或许需要严厉一点了。10屈服(微H)(50珠加更)在教坊,涵月午时就被请去内室用餐了,她被和清河分开了,在内室里面她什么都瞧不见,却听得一清二楚,那凄厉的哀嚎声让她怕得发抖。她隐隐约约可以听出胧月帝姬顽抗的声音,之后又是破空的抽打声,她光是听都会害怕了!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后,一开始的哀嚎慢慢成了yin靡的呻吟,她听得脸红耳赤了起来,也觉得很难过。一到了教坊,姐妹们看她的眼神简直是想吞人,那是一种夹杂了羡慕和嫉妒的情绪,尤其是一向爱欺侮她的胧月,更是直指她的鼻子大叫:"妳凭什么?"接下来她们被换上了那薄薄的衣衫,被迫百出各种姿势,甚至被要求当场自渎,如果不听话就会被狠狠的鞭打,遇到恶劣的教官,那鞭子有时是直接往两腿内的嫩rou扫去的。胧月因为打了教官一巴掌,直接被按倒在地上,教官拿出了很粗大的玉势直往她下身插,胧月成了杀一儆百的那个范例,当场到见血,之后直接被吊起来了。后来还好清河来了,她才慢慢的从恐惧中抽离,在见识了教坊的手段后,她真的觉得自己算是幸运的,拓拔劫对她虽然强硬,可是却没有伤她,隔着薄纱,她看到了姐妹们身上程度不一的伤口,这一切让她心惊,也让她心中的坚持开始动摇了。最后清河更是直接点醒她了,如果想要活下去,现在绝对不是闹意气的时候。酉时一到,有人来寻她了,那是早上带着她来的仆妇。"姑娘,奴婢来接您了,随奴婢来吧。"她恭敬的朝涵月施了一个礼,涵月跟着她走出去,思索着待会儿见到拓拔劫,到底该当如何。教坊司门口,停了一台很华丽的车驾,现在能在皇城里面使用车架的人屈指可数,看到那辆车,涵月心里就有数了。拓拔劫亲自来接她了。上了车,果不其然,那男人就端坐其中,他的存在感强大,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想到接下来可能要进行的对话,她的身体不自觉地默默往后退。"过来!"察觉到她居然想要逃跑,他冷声制止,心里开始不满了起来,对自己不满,对她也不满。他就不知道自己干嘛巴巴的亲自来接她,也不知道自己干嘛才睡了她一夜就把她放在心上,更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要逃?她到底为什么敢逃?退到一半,她僵住了,感受到进退维谷。"你要自己过来,还是本王去揪你上来?"他的声音好冷好可怕啊!妈呀!真的要嫁这种人吗?涵月从小一直梦想可以嫁给一个文质彬彬、谈吐不凡的男人,老天却派给她一个虎背熊腰的武夫。听着他的威胁,她只好默默地上车了,可是不想坐离他太近,硬是选了一个离......他最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