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契约在我心里

    Summary：“契约在我心里。”你说道。

    假如玩家抽到的五星会讲话！

    日常沙雕向＋奇幻冒险向＋游戏cao纵者视角

    脑洞产物，长篇系列：我不死文不坑

    目前抽到的限定五星：钟离、万叶、温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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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你用了好长时间才让少年的颤抖化为亲吻后的余热。搭在他后背的手心的汗液逐渐蒸发，留下干燥的冰凉的触感，触到他细腻的肌肤与仍在略微加速跳动的心情。

    他与你都算不得平静。

    亲完之后，你不知怎么想的，觉得下唇与嘴角凉飕飕，忍不住用手背横着揩了一下，被脸色骤黑的仙人拉过去又“啃”了一口。

    “不许擦。”他咬牙切齿。

    你像只被威胁的可怜鹌鹑，茫然的点了点头，缩在他全方位包裹的巨大的羽翼下。

    见怀中少女颇为小心地探头探脑，如被巨鹰叼藏在巢xue中的小鸡仔，少年心中霎时打翻一股浓热的用料怪异的菌子汤，咕嘟咕嘟，冒出破碎得飞快的粘稠泡沫。

    他方才与你的唇一触即分，只舔吮到你下嘴唇的味道，根本没什么特殊的味道，没有他以为的占有后的满足，没有软弱的酸涩，只有淡淡的薄荷的寒凉，与咋舌的艰涩，不算甜，也不算尝得彻彻底底。

    魈艰难地咽下这口复杂的情绪，这种黏腻的，不知名的情绪，悄悄流入心中，如遇火即燃的白纱，捂得他透不过气。

    你是为他停留的光。

    而今，尚未适应光明的少年留住了你，反而不知如何在“天光”下畅快的生活。

    往常违心的呵斥应当换成什么？他不知。再用那样清冷的神色来面对你么？不合适。于是仙人把你用密不透风的双翅捂起来，如揣蛋的金雕鹏鸟，怀抱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不肯遗漏一针一线；又像对自己生闷气的小鸟，不愿暴露羞愧与无措。

    抱住。抱紧。将她的一切都圈禁在怀中。仍觉得不够。想更进一步。他告白了，你答应了，但仿佛还是与你隔着不能明说的壁垒。仙人尚且不知，差的最后那层意思，乃是肌肤之亲。

    你被羽翼包裹其中。

    环绕四周的羽毛编制成一方小小的囚笼，在眼前近距离停驻，如巨大的倾斜的树冠，被淹没在其中时，如同坐在柯枝交错的林丫间，偶然有清凉的空气窜入带走难耐的热团气流，始终留存安心舒适的“被包围感”。

    ——少年以双臂化翅，左右纵宽三米有余，在同类中可称硕大无朋，覆羽翠如琉璃，飞羽尾梢泛金，望舒客栈逐渐下坠的日色难掩其奕奕流彩，无数光泽，迎风闪烁，浅浅碎金与新芽般的翠绿向少年圆润的肩头融合，趋势追溯着此间屋内的气流方向。

    健硕的右臂布满青纹，纹路气势雄伟，没入覆生的肩羽下，整条手臂在手肘处彻底化形为鹰隼的翅羽结构；左臂的云纹广袖不知何时被撑得自动解开，变成一条软软的浅紫罗兰色布料，落在床单上。

    被拘束在流光溢彩的三四层密不透风的羽帘中，你忘记了呼吸。

    耳侧吹来一绺热气：“看够了？”

    你兀的整张脸都guntang起来，差点跳出他双翅的怀抱，又被腰间的力道拽回去，稳稳环抱着。

    魈不由得轻笑：“此乃金鹏原身。”双翅略略收紧，如收工的渔网，将你扑通蹦跳的心打捞上岸，他歪头埋在你颈间，鼻尖抵着你的颈窝，重新变为闷不作声的小小鸟雀。察觉到他心情不佳，你低头拍了拍胸口的闷闷的鸟团子。

    你：“怎么了？”

    魈不答。

    良久，终于传来他的赌气，更像是不太熟练的撒娇：

    “契约没了。”

    “契约在我心里。”你摇头。

    你将手搭在他发顶，给他顺毛，沿着这只莫名较真的小鸟的毛躁的发顶，到guntang的后颈，最终停留在光裸的蝴蝶骨，围绕那处凸起，轻轻地划着圆圈，“记得吗？最后一次与你修改契约的时候，我直接背下来了。”

    似哭似笑的浅叹：“终于不只读一半契约了。”却放松了许多。

    纾解有效！你趁机得意的说：“那当然，我有用的时候还是很有用的。

    “咳咳，你没听过有个圣经是这么唱的——把魈上仙出成考题，魈厨可以让你见识什么叫满分，把魈上仙放在八百米终点，魈厨让你看看什么是博尔特再世，把仙人放在——”

    忽而将你罩住的双翅剧烈颤抖了一下。现出原身的少年低下头，面红耳赤地呵斥：“花言巧语。”

    “真情表露怎么能算花言巧语呢？再说了，还更劲爆的呢，仙人想听吗？”你笑眯眯的挖坑，把仙人往沟里带，少年抿着粉而泛白的唇，半晌后，破罐破摔地闭上眼：“你说罢。”

    “咳咳、我先给你来一句入门级别的。”你清了清嗓子，字正腔圆道:

    ——“我是魈的狗。”

    魈发出的声音像被空气“咬”了一下喉咙。你顺着声音抬头，少年从呆毛到翅羽一个大颤抖，脸色赤橙红绿青蓝紫，缓缓转头与你对视，差点被你吓得变回原型。

    你:？

    反应这么大？

    你得意洋洋的邀功：“你业障发作那天我就是用这个发疯文学吸引了你的注意力，成功转移了你的火力，让你来追杀我的。”

    感情她还很得意？魈拧眉审视着你。

    你的气势一点点，一点点矮下去：“这只是开胃菜，其实还有更炸裂的——”

    “别念了。”他猛然收紧在你后腰的簇生飞羽，层层力道将你埋进他的胸前，额头抵到他心口的念珠串，你感到珠子微微颤抖。

    仙人颠来倒去咬不清字，“你不是，不是，那种，我的那种身份，”复而又开始颤抖，“你是我的，我的，我——心悦你。”

    我的，我的什么？他说不出口。“爱人恋人”显得像是给你打标签，他想要表达的，是他来属于你，而非你去属于他。爱这个字，他在今夜已经对你宣之于口多次。直到熟练，无需思考，便能堂堂正正地说出爱你。

    “不心疼契约了？”你用额头蹭蹭他的念珠串，坚硬的，冰凉的触感，却因他的体温而不那么冰凉。他兀的愣住。你装疯卖傻，是为了让他不要再担忧契约？魈忽而心里有种难言的味道，从胸膛蔓延到笼罩着你的羽翼，连翅膀都感到潮湿而难言。

    他以为又是你的戏弄。

    唉，连她都能寻常对待，延迟满足的契约，他自己反倒心急地失常了。“我没有。”他轻声叹气。终于放下那耗尽的契约，用羽翼轻拍你的脊背，如温柔的雄鹰。

    “好好，你没有。”

    你戳了一下他脸颊上浅浅的水痕，竖起大拇指指腹，想将那点水渍抹去，却遭主动的鸟儿贴上来，轻蹭你的指腹，他双眸在拇指后一寸处睁眼，如熔炼的黄金之水，忽而将你从腕到心都烫得绯红。

    他捉住这个时机：“你仍然要在尘歌壶下线么。”如今他没了契约，进不了你的尘歌壶，不能守着你上下线，想到这一点就不由得心慌。你拍拍他的肩膀，“那我回望舒客栈住，你就能守着我了。”

    魈没有答话。这样的结果，他算不得满意。

    你也哑口无言。

    不下线是不可能的。就算你的设备撑得住，你的精力和体力也撑不住。

    你挪开视线：“我尽量每天上线，多来陪你。”

    “不够，”他断续地嗫嗫：“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不等你思考“活不下去”的深意，身后的翅羽又开始收紧，如受到刺激似的不住收力合拢，你心惊地挣扎了一下，反而被蓬松的双翅拍回他雪白的薄衫前。

    “魈！”怀中少女有些喘不过气，少年立刻触电般地松缓了力道，慌忙查看她的脸色，发觉没有大碍，只是胸腹如受绳索勒住挤压，一瞬有些胃不舒服。

    差点伤到恋人的大雕手足无措，翅膀不知道往哪里搁，想要松开又舍不得，你叹着气抱住他歉意的脸，轻声但是坚定的回应：“我特别特别特别喜欢魈上仙。相信我，好吗，海灯节我一定会来接你。”

    你用力抱着他，双手穿过他羽化的双翅，搂着他薄衫裹住的腰，双手伸到脊背，紧紧环住。他的心蓦然往明亮处飘落，落到很亮很亮的安心的地方，如受安抚的乳雀，团缩在温暖安全的巢xue中，被洋溢的爱与承诺哺育。

    嗯。好。他说。

    虽然差点变成金雕的猎物，你倒是没有害怕，反而好笑地叹气：“我现在终于相信仙人的原身可遮天蔽日了。”这力道，如果温温柔柔地对待你，便能铸就最安全的港湾，但真想把你关起来的话，你绝对逃不掉。

    ——没了契约，你彻底失去了凌驾于仙人之上的特权。

    原神只规定了你的五星不可以伤害你，但NPC与没抽到手的角色却自由得多，甚至可以对玩家做出越界的举措。

    打个比方，你不会被自己队伍里的雷神干掉，却会被周本里的雷神NPC一刀砍死。

    而现在的魈，对于你来说，就是一名望舒客栈的NPC。

    此前定下的例如“绝对不能伤害你”“不许随便风轮两立”“这条加进契约”，全打了水漂了。

    还加什么契约啊，契约都没了。

    但这点你没有说。

    因为仙人也不可能害你。想到这里，你不知怎么脑子一转，随口说道：“好久没见过你穿肩甲了。”

    魈却揣测道，“想看？”

    这样子好像一只叼着谷穗儿向饲主邀功的团雀哦。

    得到契约后，你是他的特殊偏爱、他的法外开恩与万中无一，但直到失去契约他才明了，他对你特殊并非仅仅出于契约。今夜仙人似乎试图向你证明这一点，即便，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你点头，怀中出现一团水墨色特效，凝成重量不小的肩甲，当啷掉在你大腿上。

    …这到底是他仙力化作的，还是虽为外物，却已经在千年戮业中与少年融为一体了呢？想到这里，你心里沉甸甸的，态度也郑重起来，指腹轻轻按在肩甲锐利的尖儿上：“嘶——好锋利。”

    “别划到手。”上方传来少年无波无澜的提示。你闻言点头。材质坚硬，寒凉砭骨，仿佛按在肩头就会起一身鸡皮疙瘩。你拿着肩甲，却瞟向自身肩膀，虽只是一瞬间的目光，也被他捕捉到。

    他问：“想穿？”

    你赶紧递还他：“不了不了，这毕竟是你的东西，弄脏了不好。”

    魈却摇头：“并不会。”随着一声淡淡的叹息，还没等你反应过来，少年扶着你的右肩，将肩甲轻轻贴合在你的左肩，并没有你想象中的寒凉，仅是轻轻冰了一下，就变为与肌肤相同的温度，惊讶轧过忐忑，你试着略微耸肩，黑底青金的肩甲形如流水，自动紧合你的肩型。

    “好酷！！！”

    魈无声笑了。片刻后又笑不出来。

    上个与他一同穿戴甲胄的人，已经遗失在战火中，变为璃月的“繁荣”。

    魈忽然的沉默太震耳欲聋，你“听”到了。

    你忐忑地看向他，同时取下肩甲，双手还他：“谢谢魈上仙。”魈点点头，没有说话，肩甲在他手心化作蓝光，并不回到他肩膀上。

    直到此刻你才意识到，魈对你的包容，达到了“宠溺”的程度。在不知何时，他已经从不拒绝你的每个请求，完成对你的所有承诺，甚至沉默无言地恪守所有守护。

    在你面前，他脱下所有容易伤及肌肤的锐利器物。

    在你面前，他放弃所有伤人的一切，包括他的情态，他的语调，他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在你面前，他不是固定的人设，望舒客栈的锚点，永恒不变的为璃月护法的夜叉，而是一颗鲜活的跳动的心脏。

    他对来自世界之外的你产生好奇，产生探究，忍不住靠近你的温度外围，默默取暖，仰望天光，复燃他死寂千年的心。

    他内心无法控制地想要顺着你，由着你，随便你怎么胡闹，怎么为所欲为；

    他违背自己的墨守成规，对一个没有任何契约义务的女孩，做到所有契约都无法明述的偏爱与臣服。

    在你面前，魈真正“活着”。

    ——也因此，你的“爱”铸就他的一部分，成为他身为金翅大鹏王，也不由得向世间遥遥一望，为你驻足的缘由。他沉默地太突然，你措手不及，你忐忑地等待他的反应，传来一句轻飘飘的话，将你砸得受宠若惊。

    “还有何想要的？”在你身后的双翅，如同覆生于你的脊背，那样忠诚而守护：“都可以。”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