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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就出事了。他再去医院的时候,病床上已经没了人,小护士说高盼办理了出院手续。“她有没有说去哪?”护士为难地摇了摇头。傅羽给她打电话,回应他的是“您好,您所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想必她把他的号码加入了黑名单。他把手机摔到了一边,终于没忍住,去敲了高盼家的门。开门的是高盼的母亲。“你是谁?”傅羽不知道怎么解释他和她的关系,屋内好像传来高盼的声音:“妈,是谁?”“伯母好,我是高盼的男朋友,请问……”“男朋友?”高母怀疑地看了他一眼,立刻冷下脸:“我们高盼没时间。”门刷地在他面前关上,傅羽呆呆地站在门外。他自嘲地笑了声,走到楼下点了根烟。他抬头看着她家的窗户。直到一根烟抽完,用鞋子碾了碾烟蒂。高盼在窗户后面露出身体的一边。她很久没联系高母,她早已怀疑她出了什么事,高盼也说过傅羽的存在,被高母一下子就否决了。她还没有告诉母亲,只说自己割了阑尾。她也不知道这样的欺骗起到什么作用,她看着傅羽的背影想,他好像瘦了许多。钻心蚀骨生活好像又回到了正轨,她和钱嘉推荐给她的运营总监联系了,她试着酿了酒,因为她本人很美,又什么都会,所以对方一拍即合,先从做美食短视频做起。高盼为了拍短视频,自己选购食材,她查了很多资料,说话声音又动听,所以视频的量虽然不高,但是数据始终在涨。本来生活好像还和从前一样平静,因为工作的缘故,她在外面租了个地方,可是没想到,这天她在被窝里看自己拍的短视频评论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给她打了电话。“喂?”是本地的电话号码,她换了新手机,旧的一些号码还没来得及转过来。“高盼,”他一开口,她就知道他是谁了:“你给我打电话了吗?”姜然怎么还是这么幼稚啊,明明是他想和她说话,却非要这么问话,显示他的自尊么。她的眉间有点冷淡:“没有。”“哦。”姜然却没有挂断电话,而是问她:“你mama还挺好的吗。”他总是顾左右而言他,高盼没耐心和他周旋,却也给予了相应的礼貌:“嗯,挺好。”“那……你呢?”他忽然问。她沉默了一会儿,竟然是有些哂笑的语气:“你认为呢?”姜然有点歉疚,他看着空无一人的公寓,道:“我……”男人的自尊让他说不出自己被甘婷骗了,她根本没有怀孕。可是就算她没怀孕,他们就不会离婚吗。只是在这样孤单的夜里,有的时候会想起自己的前妻。她总是默默地做事,她似乎始终都是个好妻子。姜然摸了摸烟盒:“我想你了。”他承认道。那边没有传来声音,不一会儿传来电话挂断的声音。姜然的目光呆滞,过了几秒钟哂笑起来,从床上出来,去酒柜里拿了瓶酒。她和傅羽在一起了吧。傅羽——他又想起那个男人,真的很另类。可是自己好恨啊。好想去打扰他们,拆散他们。有一阵子没有女人了。他站在落地窗前,欣赏这城市繁华的夜景,点了支烟,却又觉得自己寂寞得可怕。*她放下手机,躺在床上,脑袋里却不是姜然。傅羽现在怎么样了呢。他在做什么,有新的女朋友了吗。想着想着自己攥紧了被子,无谓地笑了笑,却无法忍受钻心蚀骨的疼痛。自己是真的很喜欢他啊。喜欢他黑漆漆的眼睛里只有自己。喜欢他和她上床的时候不再面瘫的表情。喜欢他温柔地把自己抱在怀里。她忍不住,把手机拿出来,看到一张背影。那是她住院的时候偷拍的,他的背影。高盼盯着手机屏幕,真可悲,她只有这一张照片。和傅羽在一起的时光明明那么漫长,可是他们却没留下过什么共同的回忆。他们之间,好像除了见面,就是上床。如果下次见到他,她想,她要拍照片。要拍好多好多照片。转动的情愫西藏常年海拔偏高,还会缺氧。但是她却丝毫不太在意似的,是这组登山队员中为数不多的女性。“高盼,你真厉害。”有个男同志笑道:“比我们男人都能爬山呢。”从那次高盼单方面不辞而别之后,她便将自己的重心转移到了自己的事业,不出两年,她就成了一个很有名气的美食主播,和各大工厂合作,其中的辛劳自不必说,但是好像只有这样,她就能忘掉那个男人似的。有的时候自己拼命工作,不然闲了下来就会想到傅羽。高盼耸了耸肩,口气却很狂妄:“呵,这算什么。”有个男人笑了起来:“美女就是不一样,爬得了山,做得了饭。谁把你娶回家可真是福气了。”她没说话,站在山峭处,在空旷的西藏高原,竟然忽然很想哭。怎么想哭了呢。她把眼泪憋回去,已经两年没哭过了。也已经两年没有傅羽的消息了。她后来旁敲侧击地向傅颜打听,傅颜说傅羽去美国了。在他们分手的一年后,傅羽把那家精神病院的院长送进了监狱。虽然调查出了那个所谓的医院和某任市长相互勾结,不过没有侵犯到政府的利益,政府自然是坐视不管的。但是非法囚禁这一罪名却洗不了,因为很多患者联合把医院告上了法庭,并做了精神鉴定——结果是他们都是正常人。之后傅羽就跟着傅颜去了美国,接受心理治疗。另外,国内的形势对傅羽其实不是那么安全。她当时也没有多问。高盼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这些年不是没有追求她的人,但她知道自己的情况,她没办法给那些男人一个承诺,何况她心里其实有个男人——虽然那男人甚至可能结婚生子。她对程嘉禾也不能免俗,她爽快地说了自己不能生育,程嘉禾先是一愣,然后道:“不可能!”高盼看着想要靠近她的那些男人一个两个渐渐崩溃,到渐渐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