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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可闻。塔弥拉对上他认真的金色眼瞳,男人的脸上有无奈,有好笑,唯独没有不耐烦的恼火。但她还是有点小小的不高兴,“那之前呢?”虽然知道赫尔曼在“看”到她之前已经是一个挺拔出色的青年了,很可能有过感情经历,但女性本能的占有欲还是让她嘟起了嘴。赫尔曼哭笑不得,亲了亲她的鼻尖,“……碰是碰过,但‘看’到你之前我是个虔诚的信徒,不会去嫖妓。”塔弥拉听他解释,更酸了。碰是碰过,还不是嫖,那就是你情我愿的甜蜜呗。她避开赫尔曼俯下身来亲吻她的嘴,让男人棱角分明的唇只落在自己的嘴角,“那你碰过那个,是怎么样的人啊。”我不嫉妒我不嫉妒,我就问问。她给自己催着眠,手里无意识地揉捏着赫尔曼的衣带,把他的前襟揉得皱巴巴。赫尔曼犹豫了一下,似乎有点难以言明,被偷眼觊他神色的女孩看到,忍不住嘴撅得更高了。男人叹了口气,手捏着她的下巴转回来,把她捏成鸭子嘴,还是重重亲了一口,“……在我第一次参加远征军的时候,小队里有一名牧师,她被腐魔喷吐了毒液,其他人都失散了,我只好给她上药。”塔弥拉等待着后续,受伤的柔弱牧师,保护着她的坚强圣骑士。女孩酸溜溜地想着,真配啊,后续估计就是传奇故事里大家最喜欢的在旅途中日久生情吧。但她静静等了一会,没有听到赫尔曼继续说,他只是一下一下地啄着身下女孩红润的嘴唇,带着哄的甜。“后……唔……后续呢?”她避开男人的唇舌,执拗发问。赫尔曼抬起了头,看不清神色,“因为受创面积太大,所以是脱光了上药的,我确实碰过别的女人没错。”塔弥拉等着后文,但他看起来已经说完了,继续低头和她亲昵。没了?就这样?只是这样……单纯的碰吗?塔弥拉震撼了。这是那个一见她面就把她剥光在床上翻来覆去欺负的圣骑士吗?为什么纯情地令人发指?连“碰”指代的暧昧含义都不懂?她又是啼笑皆非又是怪自己想太多,心里还带着隐隐的窃喜,一时没有控制好表情,笑得眉眼舒展,双手抱上男人的腰。赫尔曼原本因为回想起血rou模糊的战场而有点心情萧瑟,此刻被她软软地抱着,虽然不知道这几分钟内她的情绪突变是因为什么,但女孩的乖顺还是让他心口温热,干脆把头整个埋进她的颈窝里。“对不起,”女孩小声道歉,“我不该发脾气的。”赫尔曼埋在她头发里摇了摇头,闷闷地笑了几声,从她身上支起身体。“走吧,洗漱一下沙子去吃晚餐了。不要浪费你好不容易得来的情报。”这个驿站因为是进入昆塔提布荒原的第一站,运食材比较方便,奇怪的生物也比较少,所以还是比较正常的食物。他们对照着那张“昆塔提布攻略”,买了攻略上大力推荐的蘑菇汤和黄色面包,还有几道特色烤食和酒。黄色面包是用沙漠里一种果实的汁液和面的,酸甜松软,那两小杯酒也是用这种果实酿造的,清爽利口,塔弥拉不喜欢酒也多喝了点。不过她最喜欢的是一道烤蜥蜴蛋,就是他们之前白天抓来吃的那种蜥蜴,这是一种魔法生物,半个鸡蛋大的蛋长得黑不溜秋,但是剥开壳之后光润白滑,沾着特色调料吃美味极了。塔弥拉吃的脸颊鼓鼓的,被赫尔曼牵着走回房间的手一直晃呀晃,不住地夸刚刚那个送给他们攻略的男人,“那一叠纸真的好好用哦。”多亏了尼叶城会做生意,这一条生命线上的驿站和各种风味的美食,让这趟辛苦而枯燥的旅程变得舒适了许多。两人白天赶路,赫尔曼负责驾车,塔弥拉则cao控影子,清除挡路的障碍物,抵御低阶魔兽。高阶的他们则早早下车做好准备,两人合力击杀。遇到实在躲不开的魔兽群,就要赫尔曼出马,为他们的马车附上重重咒纹,在那群魔兽眼里隐藏他们的身影,等魔兽群经过后再行进。晚上他们没有到达驿站,就在火堆旁钻进睡袋里休息,有赫尔曼的防御法阵,连守夜都不用,恰好到驿站的话,就能吃到各种稀奇古怪的美食,洗个舒舒服服的澡,再在柔软的床上睡一觉。吃遍了烹饪得非常美味的魔兽rou、魔兽蛋、魔兽皮、魔兽甲、魔兽的寄生虫等等等等,已经过了大半个月时间,终于走出了这片沙漠,进入了昆塔提布荒原的另一片区域。无边的灰黄色沙地中逐渐出现了一些枯绿色的藤蔓,塔弥拉眼尖,一眼就看到那些藤蔓是活着的。有植物,意味着有水。赫尔曼拉着女孩下车,从买好的行李里找出一大罐不知道是什么的药膏,帮蓝眼睛好奇地骨碌着要去看的小女巫涂在耳后、眼下等有窍的地方。“这是什么啊?防虫的吗?”塔弥拉不明所以,跟着男人一起把自己的袖口和裤口扎紧。昨天晚上他们是在驿站过夜的,赫尔曼告诉她第二天换上裤子,她老实照做,今天看来果然有用途。“昆塔提布后半程是藤蔓森林,这些藤蔓中心有一片很深的湖,没有人测量过它的深度,但释放圣光枷锁下去,耗光一个祭司的魔力都触不到底。”赫尔曼手脚麻利,给自己涂好药膏扎紧衣服,又跑去前面给马涂。“这片湖里生活着一种细长的飞行虫,会钻进眼睛或者耳朵里吸血,他的毒素会让人发疯。不过别怕,这个药可以让那些飞行虫避开我们。”做好准备他们才上车继续前行,逐渐靠近那片藤蔓,塔弥拉又是新奇又带着点恐惧,打量着地上那些软软的干枯树藤。赫尔曼告诉她这些藤蔓和飞行虫是互利共生的关系,藤蔓有着甘甜的汁水,会引诱一些魔兽的幼崽去食用,而太靠近的幼崽就会被一拥而上的飞行虫分食,尸体残渣和死亡的飞行虫又化作藤蔓们的营养。说话间马车碌碌地前进着,两边的藤蔓开始逐渐浓密,空气也没有在沙漠里那样干燥衰败,反而处处透着生命力旺盛的湿润气息。等到太阳逐渐偏移,路两旁的藤蔓已经遮天蔽日了。深处的树窝里影影绰绰散落着一些腐烂的干干净净的白骨,大概就是赫尔曼说的那些倒霉的魔兽。黄黄的天幕下森林里气氛诡谲,塔弥拉有些害怕,往身边的圣骑士身上贴了贴。赫尔曼没有看她,只是嘴里念了一句什么,伸手一握,一颗明亮的火球就出现在了他的手心里,又示意她伸手,把球给她抱着。女孩小心翼翼地伸手抱过,这颗光球触手温热,但并不烫手,是一种熨帖的温暖,它散发的暖黄色光线似乎逼退了空气中的阴冷潮湿感,让人安心。“不要害怕。”圣骑士轻轻对她说。女孩笑着靠在他的肩膀上摇了摇头,头发被衣服摩擦的有些乱糟糟,她也毫不在意,“我才不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