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鑫《我又不是什么好人》

    我刚认识詹鑫时，他在台上讲，我在后台见朋友。是听见外面笑得欢，才没忍住瞄了瞄的。

    讲挺好。

    他台下却不同，见陌生人只会笑。

    可能是我当时穿了一身黑，又刚聊完正经事，脸上没个笑意，他见我有点怯。小兔儿似的，听我朋友介绍他，隔着几步小跳过来。我也笑了笑，坏心的伸出那只满是纹身的手跟他握手。

    那是第一次见面。我走出门后，听见他小声惊叹：“大花臂哎……”真可爱。

    后来我上了个节目，劳心劳力熬得要死，我搭档瞅我不太顺心，我也觉得他难哄，俩人摩擦不断。听说他找别人聊我们这事还委屈哭了，我莫名其妙。当然，这都是后话了。詹鑫也报了名，没选上，就留下来当编剧了，得空的时候会来帮忙，我搭档挺喜欢他的。

    我不理解。我什么都不理解。

    ……

    晚上我去敲詹鑫酒店的门，他披着浴袍，把我让进去。

    我是个直接的，扣着他的腰就抱了个满怀，他“哎”个不停，却也没真推我。

    他遇见我跟土豆真是倒了大霉了，早上土豆沉着脸，他一句也没敢说，这会儿在我手里，他照样说不出来。

    詹鑫平时跑步，身形显瘦但胸腿都有肌rou，线条很好看。他躺在床上躲过头去，由我动作，耳尖飞红。

    他跟旁人不一样，防备心少。初初还不说话，熟了一逗就都说了，连同“我当时觉得你不是什么好人”。我仰头大笑：“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詹鑫不是傻，只是心里存了美好，有这个滤镜在，看世界坏不到哪去。

    我这种偏执的人做不到。

    我问过他，我与你，算好事？算坏事？詹鑫支吾，像是从来没想过。

    他真是没怪过我。

    我手指碾进去，摸得他声声咝咝地哼，又疼又不够，又怕又依赖，我床上总爱作一副强硬姿态，按着他不让动，天气凉了，身下大敞水液冰凉，他抖得更厉害了些，往我怀里缩，又被顶得发麻。

    我握着詹鑫的腰往里进，手上沾了润滑，握不住。我那时想，他这尾游鱼，迟早是要跳龙门的。

    那我要当那龙门啊。我把他撞出眼泪来，两眼汪汪地看着我，许是得了乐子，又见不得我沉着脸，只好低声哄我，“怎么出了排练厅还这么低气压？”

    做完一轮，他揉我后脖子，像在安慰猛兽，可猛兽只懂得发泄。

    他刻意跟我提土豆，说你俩谁好意思说谁。我不想听，把他掀过来扇屁股，他里面含着的玩意儿勤勤恳恳工作着，一扇一抖，他叫得大声，但我听出来是爽的，遂不理，扇得更狠。

    停下来时詹鑫前头淅淅沥沥流着白液，我好心，前头后头都替他揉，他抖得更厉害了，两腿分开跪坐在我身上爽得手足无措，我料他未尽兴，多说了几句荤话，他便臊得更像只小兔子了。

    我逗弄着玩具露在体外的部分，就像揉弄兔子的尾巴，牵连着xue口，捣得内里发痒。

    他里面体温高得过分，我再次进去时他喘了一声，回头看我，“快点”。

    回头想想，真是一塌糊涂。

    ……

    那日很尽兴。我走时他小声说了一句，“别恨”。

    我沉默，心想我知道，所以才活不好。我眼里朦胧起来，掏出房卡走到自己房间门口，犹豫再三，没进去。

    还是回头去了米未。

    我的工作间里亮着最后一盏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