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风光(4.我们再生个)
两人穿好衣服出去,看见了站在窗边抽烟的男人。男人听见他们出来,神色平静,扭头看了他们一眼。“大哥。”季念笑,“走,去吃早餐。”“不了,”男人说,“我回省厅去吃,待会还要开会——就是等着和你们说一声。”他又看了那个径直坐在沙发上的女人一眼。她脸色红润,一脸坦然的对他微笑,似乎完全忘记了她自己昨晚对他做过些什么——男人心里叹气,挪开眼,“你们玩好,有事给我电话。”“那我送你下去。”“好。”进了电梯,里面只有兄弟二人,男人默了一下,扭头看着弟弟,“老四,你以后要少喝酒,喝酒误事。”“也就昨晚喝杂了,”季念笑,“其他时候都总量控制,还好。”男人沉默了下,又说,“连月酒量看起来也不好,她醉了,你不能醉。你们俩自己在外面玩,都不要碰酒,不安全——喝多了就回去把门锁好睡觉,不要带着连月在外面乱晃。”“知道了。”来自大哥的关怀真是无微不至,季念笑,“连月何止酒量不好?酒品其实也欠佳。昨晚她是直接睡过去了,你才没看见她发酒疯的样子——平时我都不让她喝的。”“你知道就好,务必要少喝酒。”听到弟弟的话,男人似乎松一口气。他犹豫了下,张了张口,似乎准备又想说什么——可是电梯门却突然打开,又有人走了进来,他闭上了嘴,两兄弟都不再说话。大厅里出来的时候季念又说,“大哥那过几天我们玩完就直接回S城了,不来和你告别了。”“嗯。”男人嗯了一声,又想起了什么说,“回去坐飞机还是?到了市里给我打电话,帮我带点东西回去给妈。”“好。”送完大哥回到房间,季念看到连月正在对着镜子化妆。他笑了笑,走过去贴住她,什么yingying的直接抵上了她的腰。“别画了,待会再画,”男人伸手去捏她的胸,又去亲吻她的脖子,在她耳边呢喃,“我们先把刚刚没做完的事情做完。”“过时不候。”女人娇啧的瞪了他一眼。她已经换好衣服,妆也化了一半了,不太想配合他。“大哥刚刚在外面呢,”男人很无奈,“总不能把他丢外面,我们自己那个那个吧!”“看不出来季先生还这么知礼,”女人涂好口红,回头转身捧着他的脸“啪嗒”一声在他脸上给盖了个章儿,“我晚上再来收公粮,季先生请保持现在的状态。”男人无奈,对着镜子开始擦脸上的唇印,“现在不要,晚上可就没了。”“年纪轻轻可不能说这种泄气话,”女人补好口红又去拉男人的胳膊,卷发披肩,明媚动人,她揽着他的脖子拉低他,踮起脚尖在他耳边吹气,“晚上我来给你弄——绝对你想要多少有多少——”本来就气血充沛欲求不满的男人哪里受得了这种挑逗?他一把拉过女人把她按在了洗漱台上,低头就吻了上去。两人呼吸相缠,男人咬住她的舌头吮吸了半天,又把她翻过去趴着,掀起她的裙子,趴下她的裤子,解开自己的皮带,就这么硬生生的捅了进去。“季念——”身体被男人一寸寸的破开,女人腿脚发软,勉强撑着自己,低声喊他的名字。“再不收拾收拾你,你都要上天了,”男人按着她的腰冲撞了两下,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分身在她腿间出入,拉出粉红的嫩rou,又狠狠的捅了进去,引起女人的呻吟,他笑,“这事什么时候干,得我说了算,你给我趴好。”洗手间的镜子倒映着女人俯低的身影,妆容精致,上半身衣着整齐。下半身的裙子却被撩起,内裤已经褪下,男人按着她的背,坚硬guntang的巨物在她腿间的嫩xue来回抽插。女人的花瓣包裹着男人的分身,黏液随着男人的动作,从性器交合之处慢慢滑出,顺着大腿流下。“都湿成这样了,”男人伸手去捏她的乳,笑,“还要等到晚上?”女人是觉得全身发软——特别的软。不知道是不是酒精过后的身体极度敏感,男人的硬物在体内抽插,她只觉得全身一阵春潮涌动。像是纵欲过度引起的全身瘫软——又像是欲求不满。男人熟练的刺激着她的身体,roubang的顶端故意时不时剐蹭着她甬道的某处敏感的地方,快感在身体里聚集,在roubang某一次狠狠的顶到那块敏感嫩rou的时候到达了顶端——女人突然呻吟了一声,全身一阵紧绷和颤抖,大脑一片空白,又突然全身软掉了,站立不住的要滑落在地。“连月你怎么这么不经干?我看你就是嘴上逞强——”男人笑,伸手接住了她。把她转了个面面向自己,男人把她抱到了沙发上,拉开她的腿,又捅了进去。高潮过后的甬道自发的抽搐和吮吸,带给男人更大的愉悦。他低头看着她迷蒙的小脸,又俯身吻住了她。激烈的清晨性爱进行了很久,男人终于满意的到达了顶点,把全部的精华都喷射到了她的身体里。女人躺在沙发上久久没有回神,男人的roubang堵了xue口很久,慢慢的软掉滑出——他拔了出来,看看她粉嫩xue口缓缓流出的jingye,扯来靠枕,垫高她的屁股,让jingye又缓缓流了进去。“我们再生个,”他笑着坐在旁边握住了她的手,“季然一个人太寂寞了——没人陪他玩,我们给他再添个弟弟meimei。”大漠风光(5.坐而论道)5.两人带上雨伞墨镜防晒衣,背上了单反三脚架,拿到了公司高管准备好的车钥匙,开始了这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一路走走停停,出了市区又开了几个小时的车,绿色渐渐褪去,黄土漫天,入目一片荒凉,大漠风光渐渐出现在眼前。“这风光,苍茫雄壮,应吟诗作和。”夕阳下路直天高,满目一片沙黄,两人看得心醉,干脆把车子停在路边,自己下了车欣赏这落日美景。连月戴着头巾,摘下墨镜,喝了一口水,“书到用时方恨少,等我想一想——咦?美国长大的季先生,你先来两首。”“这可真难倒我了,”季念想了想,慢慢背道,“漠漠沙堤烟,堤西雉子斑——”“你还真的能来两下?”连月惊讶的笑。“我有一颗中国心。”男人拧开了一瓶水,喝了一口,笑道。“心是中国心,可是别人都说你思维是美国思维。”连月看着远方,黄土延绵不绝,天色昏黄,已经下凉,路宽车少,让人有一种荒凉寂寥的感觉,仿佛世上仅留了自己二人而已。“谁说的?”男人挑眉。“花边小报,自媒体,分析师,”连月又喝了一口水,扭头对他笑,“季先生其实你已经小有名气了,还有人专门写文章分析你,什么之类的,分析你的性格,预测天意走向,还分享了你的哈佛趣事——”“什么趣事?”男人第一次听说这个,很惊讶。“什么组建社团啦,辩论啦,大搞神秘学主义啊——”“是谁在胡说八道?”男人皱眉,“最后个可不是我干的。”那是老二老三当年热衷研究的课题。嗯,还有林致远。他们三凑一起,本来就神神怪怪的。“我看也不像你,”连月笑,“不过里面还说你在哈佛的时候追求哪国公主结果惨遭拒绝——”“我cao哪个王八蛋乱写?”男人一直端着的谱这时也有点绷不住,他皱眉大骂,“什么公主,老子当时明明是——”男人闭了口,随后又恨恨的来了句国骂,幸亏方圆几公里都没人,高贵气质的高富帅形象才得以保全。“连月你没事少去看这些有的没的,”男人皱眉叮嘱她,“听他们乱编。”连月看着他笑。两人又欣赏了一番落日,才又上了车直接奔向预订要露营的地方,又开了一个小时车,到了那边扎好帐篷已经快九点,营地已经点燃了篝火,还有一二十个人在那边有说有笑。两人轮流开了半天车,都觉得疲惫,也没参加他们的集体活动,粗略洗漱下直接钻到了帐篷里。帐篷隔音不好,外面的喧闹声似在耳边。连月躺在帐篷里,听着旁边男人均匀的呼吸声——喧闹是他们的,寂静却只属于自己。“季念,”她突然喊她。“嗯。”男人看来也没睡着。“你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吧。”连月说。“小时候啊,”男人说了这一句,停顿了半天,“你想听什么?”“就说——,”连月想了想,“就说你怎么从小努力学习考上哈佛的。”季念这颗嫩草真的鲜嫩多汁——通俗点讲就是英俊多金,背景极佳,实力雄厚,社会精英。自己是怎么把他吃到嘴里的,连月自己都没搞明白。如果非要说一个理由的话,那就是弟弟们真的好骗了。男人半天没说话。“季念?”连月轻轻喊他,他睡着了?“我编不出来。”男人沉默了半天终于开口笑道,“我刚刚也想编个努力的故事配合你——但是我感觉我能上哈佛,和我努不努力学习,关系好像不大。”“那是因为什么?因为你长的帅?家里有钱?”“可能是。”男人笑,“毕竟他们也需要门面,像我这种颜值——”“你少来。”连月笑。男人也笑了,他伸手握着她的手,“连月你要是想去的话我们可以送你去的。上藤校并不难,找对思路就可以了——其实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已经足够让他们因为能录取你而感到骄傲。”“什么思路?”连月笑了,“我做了什么?”“你有能力有意愿去帮助别人,符合他们想宣扬的普世价值观。”男人笑,“当然只有意愿可不行,关键还得有能力。”“钱是你给的,事是你做的,”连月笑,“功劳都算我的?”“能使唤得动我就是你的能力,”男人笑,“像你们这样的大人物哪里需要自己亲自动手?说说话就可以了。”两人十指相缠,又沉默地听了一下外面的喧闹声,连月突然说,“这几年我在你们家有这种感觉,很多对别人来说很困难的事情,对于你们来说很简单——好像大家的解题思路都完全不一样。”“这个问题可是问到我的专业了,”男人想了想,说,“人的思维差异性也是属于社会科学的研究问题。在我看来,认知差异主要还是和信息差异有关。大家接触到的信息无论是数量和内容都大不一样,所以才导致了认知差异。很多信息其实只在某个固定圈子流传。”“什么信息?比如?”“比如吧,”男人想了想,“你觉得上名校只有努力学习一种方式,其实不是的。”“你们这些关系户,”连月抱怨,“得了便宜还卖乖,破坏社会公平。”“哈,”男人笑了一声,“连月你居然这么说我们,让我今天可要好好和你坐而论道了——”“请指教。”看他要怎么说出一朵花来。“好吧,”男人摸着她的手指,“今天我要论述的话题,就是,为什么我们是名校生态链里必不可少的一环。”“嗯。”“首先,校友影响力是学校实力的重要标志,这个你不否认吧?毕业生里,有多少成为了社会精英?国家领导人,公司高层,华尔街高管,科学家,或者你这样的着力改善别人困境的人——都是评价学校的一个重要指标。”“没错。”女人说。这本来就是事实。“可是要成为这样的人,需不需要大量社会资源?”“你看,”男人说,“我们这样的人自带资源,天生就比别人容易成功。毕业的那天就是开始发挥社会影响力的那天——”“那是投机取巧。”连月打断他说,“社会固化——”“别急,我还没说完,”男人说,“除了我们之外,他们还会接收大量的十分优秀的普通人,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他们聪明努力,渴望实现自我价值——可是他们背景惨淡,想要成功,所需要的庞大资源从哪里来?”男人笑笑,“无论从政还是经商还是做慈善,没有点资源怎么行?”“我们这样的校友就是他们的资源和关系。”男人笑,“而我们需要结识一些优秀的同龄人,做风投也方便——无论是投资项目还是政治押注,都是在投人本身么。”“你看,学校多体贴?什么都为大家想好了,这就是为什么名校学生更容易成功的秘密——校友圈很管用的,有需求,有供给。就算是毕业在华尔街找工作,最好也要先找到一个公司内部的校友给你内推下——”“你还去找过工作?”连月笑。“听人说的,”男人笑,“不过就这回事么。”“更别提我们入读都会带来巨额的校友捐赠了,学校运转不要钱吗?”男人笑,“所以你看,又给钱又有资源,还毕业就发挥社会影响力,这种优秀学生为什么不要?他们只需要给一个名额罢了。”“当然还有最有意思的一点,你听听就好,”季念轻声说,“招收特定对象,洗脑,宣扬他们的价值观,在别人的头脑里下钉子——潜移默化很可怕的。有些王孙公子,学成归国,就回去搞什么和平演变——,”男人笑了一声,“所以那位不考虑让大哥留学,也有一定道理。”“今天你说我的思维是美国思维,我倒是觉得我该自省一下了。”男人强行扭回话题,“回去我就去找爸聊聊天——姜有时候还是得老的辣。”“要是你要想去读,我就送你去,”男人又接着说,“不是什么大事。普林斯顿就算了,不适合你——哈佛还是耶鲁?爸是耶鲁毕业的,你要想去那边,我就去找爸给你安排校友推荐。”“算了,我不去。”连月早已经被他说的幻灭,她恨恨的打了他一巴掌,觉得自己今晚真不该和他在沙漠里“躺而论道”,这家伙破灭了她的信仰,她突然都觉得不爱他了。“我要出去看星星。”她爬起来出了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