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师兄,我只用刀
九师兄,我只用刀
原来马车已到集市牌楼,下车后清辞先是陪姝霁去买药材,接着姝霁带她买女儿家的体己用度,谢珩和苏泽嫌逛街麻烦,一起去喝茶,几人约好在马车碰头。两个女孩回到马车时,谢珩和苏泽已在里面,清辞还未坐稳,一个紫红木雕被扔到她怀里,苏泽随口说:“喏,送你的。” 是座千手小叶紫檀千手观音。原来他们刚才说是喝茶,其实是偷偷去给她买礼物。清辞摩挲木雕上的刻痕正出神,谢珩将一柄淡金镶玛瑙长剑递到她面前。清辞回过神,疑惑地看向他,“九师兄,我只用刀。” 谢珩点头,“我知道,这是佩剑。你现在这把刀是把宝刀,不过再好的刀,也可能在打斗中折损,多带一把佩剑,有备无患。” 清辞认真点头,觉得他很有道理,她双手接过长剑,缓缓抽开剑鞘,剑锷镂空雕刻莨苕叶纹,熠熠寒光在凹槽流动。正看得出神,身旁的谢珩突然俯身捂住心口,清辞感到一股冷气从他身上发散,谢珩正颤抖不止,面颊、鼻尖和唇上竟结了层冰霜! 清辞大骇,连忙扶住他,他垂头抖唇低声说:“圣火教教主在附近。”说完躬身痉挛,一口血喷薄而出,纤尘不染的前襟上绽出梅花。清辞连忙搂住谢珩,他颓靠在她身上昏迷过去。这躯体如寒潭玄冰,比死人还僵冷,清辞感到沉重恐惧,对面的苏泽也惊得面无血色。 马车地板传来细微震动, 姝霁淡淡说:“是江离的仪仗队。现在逃已来不及,只会引起注意。”她掀开车帘言简意赅吩咐车夫,“把车驾入最近的巷子。”东边果然隐隐传来整齐的脚步声,马车刚驶入小巷,姝霁便说:“来了。” 熙熙攘攘的街头不知何时肃穆无声,商铺酒楼门窗紧闭,小贩行人匍匐跪拜在街道两边,拥挤的楼宇间连呼吸声也无。圣火教教主江离的车舆从巷口经过,被敬为教主的青年男子端坐高舆,威严如天神,鹰视狼顾。 仪仗队一离开,姝霁就半跪在谢珩面前,抓住他的手腕给他输送内力,不时留意车外,苏泽也回过神,上前抓住他的另一只手腕渡送内力。 清辞抖着手探到谢珩鼻下,良久才感受到微弱呼吸。她松了口气,惊魂未定地问:“这……这是怎么回事?” 苏泽不耐烦地说:“怎么一天到晚这么多问题?不该你知道的事,别多问。” 清辞默默点头,“那如何输送内力?我也想帮九师兄。”苏泽瞥了她一眼,“很简单,把你经脉中的内力运送到手掌,然后控制速度,缓缓送出,你护他心脉。” 清辞点头,谢珩的心口冰冷似秤盘,她小心翼翼按上去,全神贯注控制内力流动,他心口一点点变暖,起伏幅度稍大,清辞凑近仔细查看他的脸,不一会儿他睫毛动了动,终于缓缓睁眼。 入眼是双澄澈关切的眸子,接着是清辞玉瓷般剔透的脸。谢珩垂眼缓缓将她的手从自己心口拿开,勉强笑了下,“今日连累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