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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亮了。也没有那么冷了，今天还是个大晴天。时间上也差不多，但顾北望还是能出去买了几份热腾腾的早餐回来。周程跟江云约定到了老家那边要给对方打个电话报平安。这会儿江云对着周程却是欲言又止。周程有些烦她，“什么事你倒是说啊。”江云让她帮忙抱着小妞妞，她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凑到周程身边小声地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周程，你回去之后，是不是会有可能碰上贺同志的？”周程点了下头，奇怪道：“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想说，你到时候一定要多注意，不要跟他接触太过了，要不然你家男人又吃醋了……”周程白了她一眼，“是不是顾北望给了你什么好处？你怎么都向着他说话啊？而且你不是挺清楚我跟贺加礼的正常关系吗？哪用得着这么耳提面命？”“我这都是为了你好。”江云有些语重心长。第三百三十四章车上周程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觉得这个人有些奇怪。这都要分别啦，别的不说竟然就说这个。顾北望看了一眼过来。江云就没有再说了，拿眼神示意她，注意一下。那边顾北望叫过周程，“姗姗，咱们要走了。”周程赶紧应了声，跟江云陈子聪道别。然后就踏上了回老家的火车。现在坐火车，对于周程来说已经是完全不陌生了，小鱼儿还是一脸很兴奋的样子。他们一家三口是买的是上下铺软卧，顾北望把行李放好，让周程先睡一会儿。周程昨天晚上睡得晚，早上又起得早，刚才过来的时候也没有睡得着，所以这会儿是想睡会儿的，就是小鱼儿这孩子精神很好，总想在上下铺这儿爬上爬下。顾北望就道：“我看着这小子，你睡一会儿吧。”周程看他这样子说，也答应下来，“那我先睡会儿，下午换你睡。”顾北望摸了摸她的头。周程躺下来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他们过来的时候是带了干粮的，而且也拿保温瓶给小鱼儿带了粥，不过周程觉得早餐还没消化呢，所以还没饿，给小鱼儿吃了点就算了。顾北望吃了两个馒头。这馒头是江云蒸的，她做别的菜一般，但是这馒头倒是蒸得很好，又松又软，但是尽管如此，周程还是觉得吃不惯，各地方饮食习惯不同，过来的时候，她跟江云互相给对方分了些干粮，她想着虽然馒头自己不太喜欢吃，但是小鱼儿跟顾北望倒是吃的，所以就拿了过来。这会儿看到顾北望三两下把两头大馒头给解决了，周程问道：“看着你挺喜欢吃的？”顾北望的口味跟她差别有些大，虽然跟她吃饭的时候，或着她做饭的时候，他都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表示过他不喜欢吃，甚至连勉强的样子都没有，但是周程这些日子还是观察出了，他还是偏向于重口味一点，而自己就是偏清淡一点。他们是同一个地方来的，在容城那边的饮食文化讲究的是食材新鲜，更多的是保持着食材原有的味道，所以都是偏清淡一点的。周程想了想以前顾母在的时候，他们家的饭菜确实是自己家的有些不一样，应该就是他们家乡那边的习惯。现在看他吃馒头的样子，不由就问了他一句。顾北望点了下头，“当兵之后经常吃，习惯了。”周程看了旁边也拿着一块馒头吃的儿子一眼，笑道：“看来小鱼儿也随了你。”顾北望笑着摸了摸小鱼儿头，“应该是像我妈，她很喜欢吃的，也做得一手好馒头。”“那妈是哪儿人啊？”周程不由就问道。“她是首都人，不过小时候在h高官大。”顾北望看着周程一脸好奇想要了解的样子，心里面非常愿意跟她说起自己母亲的事来，声音不自觉地轻柔一片。周程挺感兴趣的，“我以前常去你家玩，也问过她，她只说了她小时候一些好玩的事，但是具体是那里的就没有说了，连家里几个兄弟姐妹也没有透露……”顾北望抱着小鱼儿，让周程挨到他身边，跟她道：“妈她吃了很多苦，她有些事也不愿意说，连我都没有说过，我小时候没懂事，一直问她很多事，她都是拿话哄我的，后来长大之后懂事了，也没有问她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她是在h高官大的，在一个偏远的农村，很小的时候就帮大人做家务做农活了，日子过得很苦，常常吃不饱饭。”“那后来妈跟家人搬到首都去了吗？日子是不是好些了？”周程回想起温柔和善的顾母，倒是看不出来她是农村里来的，她身上有一股娴静大方的气质，像是受过良好的教育。“妈她不是跟家人搬到首都，是被她真正的家人找到了。”顾北望声音平静，听不出什么情感起伏，声音依然比较轻柔。周程瞪圆了眼睛，消化着顾北望的意思，接着道：“那妈怎么到h省那户人家里去的？”“姗姗，我回去再跟你说。”顾北望却是道。周程看了看周围，虽然顾北望的声音比较小，但是在同一车厢里，还是有人把视线投过来，也不是说嫌他们吵，但却是比较想听的样子，周程就想着，这可能是顾北望不想在这儿说的原因了，比较这些隐私不好在这些大庭广众说出来。“好。”吃过了东西，周程让顾北望小鱼儿都睡午觉。顾北望也应了。不过也只是睡了一会儿，就没再睡了，周程也觉得没有睡意，周程索性拿了盘围棋出来跟他下，来打发时间。周程的棋艺是周正明教的，周正明常说他是他们那一条街的棋王，这是他厨艺之外另外一个拿得出手的才艺，挺自得的，他在周程五六岁的时候就把这才艺教给周程，周程不算有天赋的人，甚至说不上脑子转得快的人，但是受过这十几年的浸yin，她还是能拿得出手的。但是这会儿，却是连连被顾北望杀得片甲不留。周程开始的几盘还觉得愈挫愈勇，但是在后面她就没有什么士气了，甚至还放话，“顾北望你就不能让着些我吗？我不想打了啊！”顾北望轻笑出声，后面几盘倒是很技巧地让她赢了，周程虽然半信半疑他放水，但还是赢得挺高兴的。小鱼儿醒来之后就没有再玩了，这孩子只有捣乱的份。到了傍晚的时候，车上到了另外一个城市，外面飘起了雪花，车厢里面也是觉得挺冷的，特别是到晚上。顾北望去打了热饭热水，一家人吃了，就挨在一块，小鱼儿喜欢听他父亲讲故事。估计是周程讲的他听多了，